风吹入,这才吹散了一室的缱绻与火热,让他神思稍微清醒了一点。
看来最近是太过劳累以致出现了幻觉。啸天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明明还躺在卧房等着我回去。
徐玄卿形容枯槁,长发杂乱,半张脸埋在Yin影里,只露出了嘴角诡谲的微笑。
十九、真相(虐慎,虐慎,一切真相大白)
此章时间线为十八章正文后,十八章彩蛋前。
两人云收雨歇良久,细细凝听动静,待外面人终于支撑不住熟睡后,才轻轻推开书柜,走了出来。
赵啸天气喘吁吁,眉目含春,腰软得一塌糊涂,他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将桃姬揽在自己腰间的手打了下去。这数个时辰他别提有多憋屈了,被cao翻了不说,还被各种揩油耍滑,全身上下几乎被这流氓掐了个遍,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吃得满嘴流油的桃姬,倒是心情极好,他秀美双眸直直盯着前面人挺翘的tun部,两瓣屁股rou随着步伐上下弹动着,简直恨不得把它们揉碎生吞下去。
赵啸天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一出得大门就回身揪住桃姬的领口,恶狠狠地低声道:“快说,你到底有什么方法让我知道全部真相!”
桃姬笑眯眯地低头啄吻着威胁自己的双手,丝毫不惧:“我这个法子嘛,需要你的配合方能奏效。”他手一翻,掌心便托着一个Jing致小盒:“这是幻海国的顶级迷香,千金难求,能惑人心智,看到他心底最渴望的事物。而你嘛——”
一只葱白指尖轻轻在赵啸天胸口划着圈圈,“自然是某人最渴求的东西了。”
是夜,徐玄卿趴在书房案前昏睡至亥时才醒来。他心内怆然,身体疲惫,晚膳也无心服用,只揉着额角,慢慢摸索着回到藏锋苑。
路过一隅,惨淡的月光斜斜照亮了那里的一方小小石几与石凳,徐玄卿不禁眼前一热,仿佛看到数月前那人就坐在这里,滑稽地对自己唱着“小白菜地里黄”,那鲜活的英俊眉目,嘴角蔫坏的笑容,甚至是不怀好意的唱腔,每一帧每一幕,都值得他用心品味,牢牢珍藏。
可笑他当时竟觉得这莽夫讨厌得紧,现在才知那是两人间难得的温馨时光。
徐玄卿失魂落魄地推开藏锋苑的大门,迎接他的并不是凄冷黑暗的内院,反而是一片灯火融融,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在明亮的窗纸上映照出来。他不敢置信地定在原地,凝固的心脏开始跳动,渐渐加速地差点蹦出胸膛。
“啸、啸天啸天——啸天!!!”他一声高过一声,泪水不住涌下,拔腿就往内室冲去,急得连轻功都忘了使用。
“砰!”卧房大门被徐玄卿一把推开,果真就见床上纱帐内躺着一个朦胧的身影。
“啸天”他呢喃着,双手抖得像筛糠,想要把帘帐掀开,又恐惊扰了其中的人。
等了许久,里面那人却是毫无动静,徐玄卿急了,喘得像个破风箱,终于鼓起勇气拨开纱帐一角。
——还是那具冷冰冰的尸体。
啸天的身体在这里,人却永远也回不来了。
室内烛火摇动了几下,袅袅青烟升起。徐玄卿怔怔地放下了手,任由纱帘垂落,颓然跪坐在地,一滴滴水渍很快便落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啸天还是没有原谅我,他再也不肯回来了。
徐玄卿觉得这段时日自己的泪水都要被流干了,心脏空了好大好大一块。本以为那人不过是在自己心里栽种了一颗小种子,没想到不知不觉中长成了参天大树,一旦挖去,整个心脏就变成了千疮百孔。
徐玄卿呆呆跪着,泪眼朦胧间,好似有什么在动。他抬眼一看,便见帘帐内那具本应毫无动静的焦尸,竟是缓缓地坐了起来。
“啸天——!”徐玄卿觉得自己疯了,这么诡谲的事情发生,他不仅不害怕,还欣喜若狂。他扑上前,想要挥开纱帐一探究竟,却被人大声喝止:“不要动!”
这是啸天的声音!他真的回来了!
徐玄卿大喜过望,闻言立马停下动作,高声道:“啸天,你回来了对不对?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好不好?”
帘内沉默了一阵,才继续传出声音:“没错,我回来了,我死也不瞑目,从Yin曹地府向你徐玄卿索命来了——!”那声调冰冷平板,毫无感情,音色如被烧伤般嘶哑,一下子就浇灭了徐玄卿的满腔热情。他只怔怔地,扯出一丝惨笑,道:“如果是你要的话,我的这条命你尽管拿去”
那声音粗暴地打断了他:“闭嘴!在此之前,我要好好审问审问你。我死前因你受了那么多苦,今次我要弄个明白才能安心投胎去!”
徐玄卿漆黑凤眸暗沉无光,他脸色苍白,唇瓣抿得极紧,再次单薄下去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只等着这人给他宣判最后的死刑。
他道:“你问罢,我俱都如实相告。”
“我被绑进徐府嫁给你,是巧合吗?”躲在帘内的赵啸天,双目紧盯外面那个跪坐的人影,抛出了他最想知道也最痛苦的问题。
“不是。”徐玄卿闭上眼,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