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着便开始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冷瑶也在其中,她穿着新买的风衣,露出里面的假领子毛衫,下面配一条灯芯绒喇叭裤,整个人显得修长高挑、亭亭玉立。
听到众人的话,她也笑了,笑得矜持高傲,好像在听什么笑话般。
有人在笑闹中又提起了一个话题,“对了,前些日子不是还流传陆家也新找回来个儿子么,今年这样的新鲜事可真多!”
“可不是!听说陆家那个现在是京郊军区的某个连长。据说这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许多人家都有意和陆家联姻,可惜很快就打消了念头,原来人家在乡下时就已经结过婚了。”
冷瑶嘴角的笑容僵住。
“诶?冷瑶,你如今不是正在京郊军区下基层么,陆家那个儿子和还有他的乡下媳妇,你应该都见过吧?跟咱们说说呗!”
冷瑶一愣,随即收起嘴角的那丝僵硬,重新弯出一个温柔和气的笑,“陆家的儿子叫林中南,其实,林中南倒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他已经在军队里当了□□年兵,和你们平日里见过的军人没什么两样。”
“他那乡下媳妇呢?”大家纷纷好奇地追问。
“她啊!”冷瑶故意拉长声音做慨叹状,“如果忽略身上那份快要掉渣的土气,长得倒还马马虎虎过得去,看起来就是一个憨厚朴实的农村妇女。”
忽又话音一转,“别看人家外表憨厚朴实,其实心里Jing着呢!林中南不是因为受了重伤在我们陆军总院住院么,她那媳妇收到消息之后很快就来了医院做陪护。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名义上是照顾重伤昏迷的丈夫,结果每天都在讨好陆叔叔,想紧紧抓住陆家的荣华富贵。”
“这有什么错吗?陆家的东西她本来就应该享有啊!”有人问道。
“你没听明白呀?她看到陆家有权有势,根本不顾丈夫死活,也不顾丈夫是不是想认回陆家,直接倒贴上去讨好!”
冷瑶见有人站出来替她做出了解释,还兀自多加了一层意思在其间,便没有再出声。有些事她点到即止即可,剩下的,别人会自己发挥想象补全其中的内容,保管比真实情况还要让他们觉得可信。
不过,有一件事她不说不快,于是又道:“对了,还有一件可笑的事。我妈这个人你们是知道的,把学习一向看得比什么都重。她不只要Cao心我的学习,那天在军区看到了林中南的乡下媳妇,觉得她年纪小,荒废了可惜,便提议让她去读书、高考,你们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在一众催促声中,冷瑶微微一笑,“她说她也参加了高考,并报考了华大。”
“我没听错吧!华大?她可真能吹牛。冷瑶,你学习这么好,都没敢报华大,她一个乡下来的,也太大言不惭了!不对,应该是无知,无知者无畏嘛!”
“我倒觉得这是极度的自卑,不管是卖力讨好陆家人,还是吹嘘自己报考了华大,都是自卑的体现。”
“有道理呀。你们想,陆家那样的人家,有可能会要一个农村媳妇吗?她只能不断地往自己身上加砝码。”
“嘿嘿,说起陆家的儿媳人选,我倒有一个主意。陆家和乔家不就门第相当么,两家新认回来的儿女又都是乡下人,连互相水土不服的过程都省了,简直是天作之合,哈哈!”
“你小点声!别被别人听去了,陆家和乔家岂是咱们能背后说道的!”
冷瑶听了,面孔微冷,一个乔满满还不够,又冒出一个乔家女儿!
嗯?两人都姓乔,又都是乡下来的,会不会是……
不可能,一定是巧合!
冷瑶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果乔满满有乔家这样的后盾,她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厅堂里越来越热闹,放眼过去,可以看到好几个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政要首脑,让人不得不感叹乔家的能量之大,以及对那个失而复得的女儿的重视。
但更多的还是年轻人,毕竟这场宴席,虽名义上是认亲宴,但实际上是乔家想为女儿铺路,让她能快速融进这个圈子,而和同龄人结识交好是最快的方式。
很快,音乐响起,大家都安静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乔梁一直在应酬各路宾客,此刻听到音乐声,跨步走向厅堂前的小讲台。
讲台已经被布置一新,铺着崭新的红毯,摆放着各色鲜花和盆栽,还有不同颜色的彩灯点缀在其间,看起来很是隆重。
乔梁站在话筒后,感谢了一番来宾,又说了一番自己对女儿的期待,然后对着旁边的帷幕:“满满,快过来见一见各位叔伯阿姨。”
随着一声“满满”响起,原本心不在焉的冷瑶猛地抬起头来,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向台上望去。
只见,从讲台一旁的红色帷幕后走出一个纤细身影。
一袭剪裁合宜的ru白色羊绒连衣裙,衬得身形纤秾合度。长发中分,被绑成两个松松的低马尾,自然垂在胸前。发尾处打着几绺蓬松内扣的卷,也不知是自然形成,还是特意烫出来的,看上去清新自然,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