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外面砌灶做饭,各种锅具厨具灶具,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东西一直往外搬,不过好像没有食物食材。
为什么不直接在后厨做呢?还搬到外面,候机楼餐饮店也不少啊,姜粒想了下,估计是怕煤气管道有问题吧?这确实不是开玩笑的,现在这种状况下。
外头布置得差不多后,终于开始搬食物食材了,不过是武装押运,两队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特警把食材和搬运人员围护在中间,万分慎重而隆重。
这下,应该不至于有不长眼的要凑上去摸摸搓搓了,多看几眼都能收到特警叔叔的死亡凝视。
“大家先各自想一下,我们晚点吃完东西再讨论问题,主要两个方向,一个最重要的,生存的必要条件,食物和水怎么解决,一个是对抗突发事件,如丧尸突破屏障,怎么应对。其他的想法也可以提。”苏屿看着心不在焉的众人,在一轮潦草的自我介绍后,没有尝试组织讨论,而是让大家自习了。
大家这会儿哪还有心思想怎么活下去这个问题,活下去的食物,吃的,就在外头,还想什么想。做饭的地方不让去,就都趴在玻璃窗上看着。
外头停机坪上,间隔两三米就起两个灶,一排过去,估计有七八十个,浩浩荡荡排列开来,像是要举办超大型露天宴席。
姜粒以为他们会砌砖垒灶,用原始的方法劈柴火烧,就像第一个晚上一样,但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劈柴,好像是有什么炉子,是汽油柴油炉吗?
临时制作改造出来的吧,用汽油柴油作燃料的话,在取暖做饭这块他们应该就可以多坚持一段时间了,说不定晚上就有取暖的炉子了。
机场汽油柴油之类的燃料储备,应该还可以,那么多的车子,不然还有飞机的航空煤油,省着点,供应一段时间应该没问题。
只是,燃料有了,做饭这事,估计也做不了几回,没米没粮,煮空气吗?
姜粒看了一会儿就回到位子上坐着了,倒是沈眷几人不知去了哪里。
不到6点,天就黑了,这时几辆汽车开了过来,然后车灯一打,一室明亮。明亮是相对这两天的暗落。
沈眷几人迎着车灯回来了,坐下后悄悄递给他们每人一个20来公分,缠绕着胶带的扁平纸筒。
“是玻璃刀,小心收好。”沈眷低语。
低沉酥哑的声音在耳边骤起,姜粒差点就起了鸡皮疙瘩。
哎,这两天大家都没怎么喝水,听这声音,都哑了。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哑了也别有韵味,了不起。
姜粒点了点头,小心抽开纸板套鞘,露出了里头尖锐的玻璃刀头,小心合上,放在羽绒口袋里,“谢谢。”
沈眷:“不用。”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食物的香气飘进来后,大家都忍得相当辛苦。
终于,在大家的翘首以盼中,晚上7点,陆续有不锈钢大桶,保温桶被抬了进来,不过,都是朝楼上去的。
众人这下真的坐不住了,来来回回走着,眼巴巴瞅着,可是装着食物飘着香气的大桶就是不往这里送。
“大家注意,我们一楼和二楼的餐食,等会直接去锅上打,没有那么多大的容器,不过这样就不会凉掉了,请大家再等等,等候通知。”小喇叭姐姐适时地过来喊话,稍稍让大家平静了一些。
等到姜粒排着队,分到了一碗热腾腾的汤粥时,瞬间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尽管这碗汤粥只有八分满,汤水还占了一大半,但是暖热的粥汤下肚,整个人都被抚慰了。
说是汤粥,其实不止是粥,面也有,还有被切剁得碎碎的各式蔬菜rou类,就是一碗大杂烩,每个人的碗里的料还不尽相同,如此丰富多彩,大概是把机场里头能吃的东西都加进去了吧。
大家几乎是一拿到汤粥,就往旁边走,边走边喝完了。
姜粒一下就想到了以前的赈灾施粥,不可是吗,他们现在就是落难的灾民啊,还应景得很,恰在寒冷的冬天。
饭后,再意犹未尽难舍难分,大家最终还是回到了座位上,这里暖和多了,晚上,果然有取暖的燃油炉子,空敞的地方也铺上了厚厚的地毯,这应该就是他们晚上的地铺了。
苏屿也适时地组织大家讨论起了问题。
“你们说,机场这样一天发一次吃的,还能发几天啊?”一个大叔忧心忡忡问道。
不能发几天,今天估计就差不多见底了,温剑双说过只有一天的食物了,今晚缩水一些,顶多再吊着大家两天。姜粒抱着包,包里的东西倒是可以让她撑久一点,在太平的情况下。
“还能有几天?就这么一个机场,密密麻麻都是人,只吃不生产的,还能有几天?”
“是不是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了,外头不是也进不来吗?出去了进不来,又那么多玩意儿,就算有人来,万一进不来不也白搭吗?”
“我们现在就是在等死吧,没有食物输入,饿死是早晚的事。”
“机场如果都没办法,我们还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