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大姨妈可比抽血疼多了。抽血就那么一下,大姨妈可要疼她两天。
进洗手间时她的脚步是沉重的,出来时脚步是发飘的,每一脚都仿佛踩在棉花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是真的很不舒服,不用她开口说,唐锋一眼看出不对来。
这是怎么了?上个洗手间能上成这样?统共也没进去几分钟啊。看她脸白的,瞬间没了血色,脸嘴唇都有点发白。
“怎么了?”他忙上去扶住人,抽血有那么可怕?吓得脸都白了。
梁夏顺势靠在他身上,虚弱地摇头,“没事,我来例假了。肚子好疼,我们回去好不好?”
大姨妈这次似乎特别疼人,比以往都凶猛。
唐锋神色一下绷起来,来例假了?
他了解她,她没有那么好的演技,苍白的脸色也不是演能演出来的。
例假来得真不是时候。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先做检查,怀孕了最好,没有也没关系。他已经疏通了关系,一定能得到一张确诊怀孕的报告,先把婚复了再说。
谁能想到就差这么一点点!
唉!算了。
他很快收拾了心情,低声道:“让医生看看痛经的毛病吧。”
她在他怀里摇头,声音又娇又委屈“不要,我要回去,我什么都没准备。”
万一弄到裙子上那多尴尬。她现在只想回家窝床上闭关,哪也不想去。
唐锋知道她不舒服,便不勉强她。这个时候医生多半是开止疼药,想要从根本上治疗还是要长期调理。先回家吧,看她难受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了。
因为身上难受,回去的路上梁夏蜷缩在后座半睡半醒。等唐锋叫她下车时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是不是回自己租的公寓也没说什么,这会儿根本没力气跟他较劲。
起身时感觉身下一热,心道完了,扭头一看,果然把座椅弄脏了。
顿时哭丧起来,“糟了!”
说着忙抽了几张纸巾去擦。
唐锋皱眉催促,“别管这个,先下车。”
都难受成这样了还管座椅脏不脏,是不是傻呀?
梁夏疼的浑身软绵绵,手都微微发抖,胡乱擦了几下感觉身下又是一波热流,紧张得浑身僵硬。
完了,可别把车子弄得血迹斑斑。
再也不敢多逗留,赶紧下车。
她裙子上氤出一大片红,唐锋知道是正常生理现象,可心里就是说不出的担心。二话不说就抱着人进屋,她是真的蔫了,乖顺地任由他抱着,只嘴上做着软绵绵地抗议,“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别弄得你一身血。”
唐锋紧了紧手臂,“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梁夏确实累了,强撑着冲了个澡,缩进被窝,没多一会儿就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等她睡得比较安稳了唐锋才去收拾自己。
他也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简单地收拾了车上的血迹,然后才重新回到卧室。
可能是身体得到了休息,这会儿梁夏脸上有了点血色,嘴唇也红润起来,但眉头还是皱着。他伸手替她理了理散落的发丝,叹了口气,看来复婚的路有点曲折。
唐家。
唐母拿着一枝百合花比划着花瓶的高度,修剪几次才满意地插。进花瓶,然后又拿起另一枝来。
修剪掉多余的叶子,凑近花瓶比划,不禁面露微笑,“这花真好看,等会儿摆在靠窗的桌上,跟窗帘的颜色搭配看着舒服。”
在一旁帮忙的张婶笑着应了。
唐母修剪着花枝的长度,一边问:“今天老陈没出去?小夏的课程结束了?”
张婶迟疑了一下,如实道:“老陈说先生让他今天不用去。”
但她的神情欲言又止,显然还有话没说。
唐母见她这样不经奇怪起来,“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张婶面露为难,这事也是她自己的猜测,万一误会了那就闹笑话了。想到自己虽说是在唐家工作,但这么多年下来跟唐母已经是朋友,就当是朋友之间闲聊好了。
“也没什么事,我昨天清洁车子时无意间发现了一张购物小票,买的是验孕棒。那辆车最近只有太太用过,会不会是太太……”
她不好把话说满,说不定是老陈买的,至于他买这个干什么就不好推测了。
唐母跟她想到一块去了,会不会是梁夏怀孕了?
她先是没反应过来,然后欣喜起来。唐锋和梁夏大学时就开始交往,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二人世界差不多该过够了,要孩子也正常。
她喜欢孩子,但也不急着抱孙子,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她从来不催。乍一听这个消息禁不住开始期待,当即笑开来,“我看他们八成是准备要孩子了,没打电话回来报喜可能是还没怀上。要孩子是看缘分的,他们还年轻,孩子迟早会有。”
张婶也露出笑来,“先生和太太的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