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地哄。现在前夫这个头衔压得人喘不过气,差点要把他的膝盖压弯,跪着求她多看自己两眼。
梁夏把他往边上推了推,黑着脸吓唬谁呢?不帮忙就让开一点,碍手碍脚的。
唐锋顺势退开两步,见她拎了件吊带裙出来,心一提,忙伸手拿过来,口是心非道:“这件不好看!”
说着话直接把裙子一卷往旁边一丢,“扔了吧,看看还有什么不穿的,一起扔了。”
“你干什么呀?好好的干嘛扔了?我还要穿!你快出去,别在这添乱!”
唐锋嘴角沉沉的,看着她把裙子捡起来,抖了抖叠好放进行李箱。一想到她穿着吊带裙的模样被培训班的男学员看到,他心里就酸得冒泡。
酸根本无济于事,得有解决办法。
直得不行,那就迂回着来。
“做生意我有经验,要有一定的规模才赚钱。光靠你一个人不行,肯定要招人。作为老板你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你要做的是管理。”
梁夏扭头看向他,怎么突然扯到做生意上了?她以为他不仅不想她去培训班上课,还不想她开店。
现在突然跟她分享做生意的经验?
唐锋淡定自若道:“你可以买些管理方面的书看,或者,去我那学习。”
呵!
梁夏翻了个白眼,她就说嘛,听着像为她好,实际上是为他自己好!
她把行李箱一合,没答应也没拒绝,“再说吧。今天先收拾这些,剩下的等课程结束了我再来收拾。”
说完拖着行李箱去了客房。
唐锋一路跟到门口,满心的话堵在喉咙里不知道说什么。梁夏以前像个棉花糖,软绵绵的,随便从哪里都很容易攻陷。现在成了水果硬糖,看着晶莹剔透却硬邦邦的,哪哪都没办法攻破。
她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我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先休息了,晚安。”
然后连道晚安的时间都不留给他,直接关了门。
甚至还有落锁的声音。
他英气的眉毛拧了好几圈,明明昨天晚上在电话里亲亲热热,就是刚才吃饭的时候气氛都还好好的,才多大的功夫,就全变了!
不禁后悔起来,自己不该急切地要求她别去培训学校,看看,弄巧成拙了吧!
至于眼前反锁的客房,虽然不爽但是拦不住他,他有钥匙!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闹钟就吵个不停。梁夏迷迷瞪瞪的翻了个身,拉起被子盖住头,心里还嘀嘀咕咕地抱怨谁把闹钟定这么早,吵死了。
很快,闹钟停了。
她这才舒展了眉头,放任困意再度席卷。意识模糊之际本能地往身边温热的热源靠了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冷气似乎比平时强了许多。
被吵醒了再睡始终睡得不踏实,半睡半醒中脑子迷糊地想着,闹钟没关掉还会再提醒,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再响?
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自己是在心里问,还是真的问出口了,随后耳边传来带着困意的慵懒声音。
“五点半不到。”
闻言她松了一口气,还早,再睡一个小时都没问题。谁把闹钟定这么早?
咦?
不对!
不是她自己定的吗?为了赶在唐锋起床前离开,特意把闹钟定在了五点。
等一下!她霎时睡意全无猛地睁开眼。
窗帘拉得严实,房间里昏暗一片。她又因为冷气太强把脑袋缩在被子下,眼前黑乎乎一团看不清。
然而,就算看不清也知道床上还有个人,自己还窝在对方怀里!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唐锋趁她睡着偷摸上来,他怎么这么狗啊!知不知道什么叫作离婚?
离婚就该有离婚的样子,他这算什么?
手脚并用地从他怀里退出来,伸手打开床头灯,微微眯了眯眼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这才扭头瞪向唐锋,“你怎么在这里?”
床头灯昏黄的光柔软地落在他身上,平时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此刻凌乱中带着慵懒的性感。眼睛半阖,睫毛落下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眼角的美人痣比平时更惹眼。
仿佛是他在发光,而不是光照在他身上。梁夏的气势随即减了一半,很多时候美貌确确实实能带来诸多好处。
好比现在,即便他再狗,脑子里的小人还是不由自主地跳出来替他洗白——被这么如花似玉的男人摸上床,一点也不吃亏!
唐锋用手把落在额前的头发往后梳了梳,半阖的眼睁了睁,一副茫然的模样,“我怎么在这?”
梁夏呵了一声,装!
“你说你怎么在这?总不会是我把你拉过来的吧?”
“我可能梦游吧。”
没错,他就是睁眼说瞎话。
不需要她信,只是给她一个说法罢了。反正睡都睡了,她能怎么样?
他早就承认了,自己是个老流氓。
梁夏气呼呼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