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泪,但并没有更多人记住她。”
“我就知道,我最讨厌狗了。”太宰治嘟囔。
童磨不开心地摇摇头,眼眶变得shi润:“这样不就死的毫无价值了嘛。”
“是啊,可以这样说。”珍香点头。
她在讲述过程中一直观察着其他人,发现谁都没有表现出受到触动的样子。
——童磨的表现不算,那明显是演的。
看样子她选错了故事。这个故事太平淡了。
[感觉有点尴尬。]珍香在脑海里叹气。
她讲的时候其实挺投入,自己都有感动到。听众们却完全是另一种表现,仿佛都身处在另一个次元。
对牛弹琴可真不得劲儿。
[别妄自菲薄呀珍香,你没有感动他们一定是因为你没法声情并茂的讲。]系统安慰了一句,[不过这个故事确实有点普通,还不如你平时编段的段子虐心。]
[谁妄自菲薄了?我是故意这么讲的,我讲这个又不是为了虐他们,是为了试探。]
[那你试探出结果了吗?]
[一点点吧。首先黑泥Jing是真的讨厌狗;其次松下先生比表现出来的样子还冷漠,一定有着与普通人非常迥异的过去;最后童磨是个戏Jing,他其实瞧不上普通人的追求和梦想,却会装作很有共情的样子,这大概就是邪教教祖的自我修养吧。]
珍香回答完,系统顿时沉默了。原来这就是“一点点”吗?
按照流程,珍香面无表情,用应付差事一样木然的语气说道:“我觉得‘人之价值’就是如此:人确有些价值,但很微小,需要自己赋予自己,而且很难长久保持下去,有太多外在因素会造成影响和波动。有时环境带来的是助力,但更多时候,只需要一场简单的灾难就能彻底摧毁并抹去人的价值了。”
“如果打比方的话,你会把‘人之价值’比喻成什么呢?”太宰治问。
““珍宝”吧。大概。”珍香应付道。
按照顺序,第二个讲故事的人是作之助,他先是沉yin了一会儿,然后很困扰地说:“抱歉,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讲的故事。”
“难道织田作是个需要完全保密的保密人?”太宰治活泼地怪声怪调。
“不是。”
“那织田作就讲个自己身上发生的故事吧。”
“不会有意思的,真的要听吗?你们听了要嫌弃无聊的。”
“这你别管,你就讲嘛~讲嘛~”太宰治开始撒娇了。
童磨也跟着鼓掌:“加油哦织田作,勇敢的讲出来吧!”
作之助无力招架,完全没办法,只好同意:“那我就讲了。”
他讲的是珍香已经知道的事,也就是他决定不再杀人的理由。不过这次讲得详细许多,还补充了更多细节和个人感想,珍香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曾经鼓励作之助写小说的那个人叫夏目漱石,原来鼓励的方式是让作之助看小说,原来作之助会因为最爱的小说接近末尾的几页被裁掉而抓心挠肺,原来还有这么多个原来。
虽然没有证据,但那个叫夏目漱石的人其实是故意套路了作之助吧?竟然通过这种离奇的方法成功叫一个杀手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真是个非常有创意又了不起的人物。
珍香觉得,要论“妄自菲薄”,这个词一定非作之助莫属了。因为这故事不是非常有意思吗?
第49章
作之助说完故事后,并没有对“人之价值”这个题目讲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有些出乎大家预料的, 因为光是听作之助的讲述就知道了, 他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按照他的故事所传递出的丰富信息, 谁都能进行合理猜测:
也许作之助会说, 人的价值就是故事性;或者说, “反思”与“志向”等等元素组成了人的价值;又或者, “价值”就是热爱,然后用一生去求索。
怎样解释都很合理, 都有足够的说服力。
但统统不是,哪个可能性都不是。
作之助好像完全没有为一个故事拔高立意的才能。
他太朴素了, 他可以用心的讲好故事,却没法用一句哲学式的空泛话语去进行轻率总结。
“因为我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还在发展着,所以无法得出结论。”他这样解释,“关于‘人之价值’,我还在进行思考和探索, 有答案之前都会一直保持尊重。”
珍香听了, 先是有点遗憾, 之后又觉得这其实很好。
作之助是个十分踏实的实干派, 从不夸夸其谈,现在只是暂时没有见解,将来一定会有的。她就与作之助一同期待那个未来,岂不美哉?
太宰治听完,则沉思了好一会儿, 轻声说:“那么,织田作会怎样比喻‘人之价值’呢?”
“也许是“救赎”吧。”红发青年木讷地回答。
太宰治缓缓笑了:“是救赎啊,那可真不错。”
珍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