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能写字了,他还怎么做作业,他还没毕业呢。是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这不是要毁了他吗?”
还不是那个天杀的江闻钟,为了能够留校,他就派人打断了张云生的手。
那封信都写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刘大银心里有点着急,她打算明天去看看张云生,跟他打听一下,要是派出所还没动静,她就再写举报信。
李三顺要和刘大银一起去看张云生,到了三楼的房间,却发现里面没人。
李三顺:“你不是记错了,这怎么没人啊。”
“我都来了好几趟了,怎么会记错。”
刘大银走到护士台,问道:“护士,我问个事,八床的病人出院了吗?怎么没人了。”
护士放下手里的工作,问道:“你们是?”
刘大银赶紧道:“我是他的朋友,这几天没来看他,怎么就没人了呢。”
护士翻开厚厚的本子,看了看,说道:“病人叫什么名字?”
“张云生。”
“他现在在二十三床。”
刘大银边走边数:“十床,十五床,十八床,二十床,二十三床,就是这间屋。”
李三顺上去敲了敲门,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进来。”
这声音听上去充满威严,刘大银和李三顺摸不着头脑,这难道是张家的亲戚。
刘大银一进去,先看到的是两个高大的外国人,这个年头外国人可不多见,刘大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进屋以后刘大银扫了两眼,这个病房可比张云生原来的病房好太多了。
原先的病房是六人间,除了病床前的一个小柜子什么都没有,就连板凳都得从家里带来。
这间病房只有两张病床,除了张云生躺的那张病床,另一张病床上并没有人。病房里除了小柜子,还有两张椅子,一张茶几,看上去就挺宽敞。
沙发上坐了个挺威严的中年男人,见刘大银进来,问道:“你是?”
张云生看到刘大银,赶紧喊道:“刘姨,你来了。大伯,这就是刘姨,她救了我的命。”
刘大银把带来的东西放到床头的小柜子上,找了个凳子坐下:“你叔在老家回来了,听到你住院了,就来看看。什么救不救命的,我这不是遇上了吗。”
张秋山站起来道:“你是云生的恩人,也就是我们张家的恩人,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这是云生水生的大伯?他们的大伯不是死了吗?
刘大银心里疑惑,但没有问出口,这是张家的私事,人家不说,她也不好意思问。
“这我遇上了,哪能不救呢。云生,这警察局有消息了吗?”刘大银问道。
张云生摇摇头;“还没消息呢,那个夏老三可能已经不在省城了。”
“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个夏老三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云生,医生说了没,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说到出院,张云生总算露出一点笑容,“医生说再等两天就能拆线出院了。”
张秋山坐在椅子上,看着刘姨和侄子说话,脸上不禁也带上了一点笑容,“刘女士,你帮我劝劝云生,我想带他到M国做手术,他不愿意去。”
刘大银咂舌:“云生,你不愿意去M国,医生不是说了吗,你这手在M国有可能治好。”
“大伯,刘姨,这右手不能用,我就练左手,我这已经读大三了,明年就要毕业了,这要是去了M国,一去就得半年,我这就不能毕业了,大学不是白上了吗?”
张秋山道:“我不是说了吗,到了美国等你的手治以后,可以申请M国的学校,在那里上学,毕业后就留在M国也好,回国也好,都随你。”
“我的英语不怎么好,在M国恐怕考不上大学。”张云生担心的就是这个,他万一要是考不上M国的大学,工业大学的毕业证书也拿不到,岂不是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个侄子的脾气真犟,也不知道随了谁。
刘大银问道:“你这去治病,学校不给请假吗?好好跟学校的领导说一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张秋山已经劝了张水生好几次了,可他的态度就是油盐不进。
“云生啊,这身体是一辈子的事,俗话说的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这右手就连写字都不能长时间用,那要是干别的呢?”刘大银说道:“你练左手,可这左手是短时间内能练出来的?其实你大伯的办法是最好的,先去治右手,等手好了再说其他的。这工业大学是咱们国家数一数二的学校,你能考上就证明你的脑袋不笨,怎么就考不上外国的学校,难道你也信那些人说的,这外国人就是比中国人聪明。你说那啥英语不好,我年轻的时候跟你大爷来过省城,那隔壁就是一家南方人,刚开始我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可相处半年下来,他家大人骂孩子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这咱们国家不说那英语,等到出了国周围都说英语,你天天听,这英语肯定能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