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惜来说是值得尊敬的前辈。
两人礼貌问好。
临近中午,顾晨慷在雨茗轩设宴给他们接风。
陆夕惜挽着闻舒玉的胳膊说着悄悄话,顾晨慷跟几位前辈谈论最新研究方向,一行人刚进门,田雨茗就亲自出来迎接,领着他们往包厢走去。
今天是叶婉莹的生日,叶念枫在剧组请不到假,陆枫就带着她出来庆祝。
“哎呀过生日我在家做菜就好了,这里很贵吧?太浪费了。”叶婉莹被雨茗轩的装修晃得眼花,紧紧靠着陆枫,束手束脚小心翼翼地走路,生怕不小心碰倒了什么自己赔不起。
陆枫看她样子有点心酸,“放心吧,这家店是陆家的,不要钱。”
刚说完,两拨人就这么在走廊里碰上了。
“枫哥……”叶婉莹晃晃两人牵着的手,小声喊他。
他“嗯”了一声,把她藏在身后,仿佛面前的是什么洪水猛兽,目光里是毫无掩饰的嫌恶。
这个女人真是没皮没脸,当初跟着自己去非洲,这次又跟回国,现在是什么意思?带着这么多人来堵自己,想靠毁掉他的声誉来给自己施压吗?
越想越气,他挺直后背,扬起下巴,冷下脸来,“你……”
没想到闻舒玉看都没看他一眼,低着头笑着跟陆夕惜说话,除了田雨茗,其余的人也只是瞥过目光并未多做停留,一行人施施然走过。
只有田雨茗停下,跟吞了只苍蝇似的犯恶心,那句“大哥”梗在喉咙,愣是没叫出来,失望地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陆枫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直到上了菜,他心里还是憋闷得不行。
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无视他!装什么女强人,要当初自己没娶她,不过也就随便找家医院做个医生,恐怕连来雨茗轩吃饭的机会也没有!
“枫哥,吃菜。”叶婉莹帮他夹菜。
面前的女人温顺柔软,看他的时候眼里闪着崇拜的光,让他的男人自尊心得到满足,但想到闻舒玉仍是心烦。
忽然收到一条信息,“明晚回老宅,有事情跟你谈。”
这串号码虽然陌生,风格一看就是闻舒玉的。呵,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女人。
心情瞬间好起来,打开带来的蛋糕插起蜡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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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陆夕惜跟闻舒玉靠在床头聊天。
“妈,您今天看见爸爸没?”她问。
闻舒玉淡然,“看见了。”,她的手抚上陆夕惜的脸,语气陡然凌厉起来,“我听雨你姑姑说,他打了你一巴掌?”
她听了,立马眨眨眼疯狂点头,“嗯,可疼可疼了。”
闻舒玉笑着弹了她脑壳一下,“戏过了。”
她正“嘻嘻”着,她妈接下来的话就让她笑不出来了。
“这爸太差劲,妈给你换个好的。”
陆夕惜:……
第二天下午,陆枫回了老宅,众人沉默地吃完饭,闻舒玉把他叫上了楼上书房。
陆夕惜撅着屁.股从门缝里偷听。
“你找我什么事?”陆枫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跟婉莹无关,她单纯善良不比你有心机,你最好不要欺负她……”
“你觉得我叫你回来,是想劝你浪子回头的?”闻舒玉坐在书桌后面,挑着眉满脸不可置信。
“不然呢?”他看向她,眼里闪着“别装了我都懂”的光。
她冷笑一声,“你一个阑尾都割不清楚的半吊子医生,哪来的自信觉得我看得上你?”
“你!”陆枫脸一阵红一阵青,他刚毕业进医院时出了那场医疗事故,就是阑尾炎手术。这事儿是他的耻辱,没想到她竟然旧事重提,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看看,签哪份?”闻舒玉丢过来两份文件。
他手忙脚乱接住,“什么?”
“你那个小情儿不是得病了吗?晨慷和惜惜不松口就进不了医院。我被你们的旷世绝恋感动,给你两个方案。”她眼皮抬也不抬,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晚上吃白菜还是萝卜。
“一份是离婚协议,你净身出户,我保证你小心肝入院得到治疗,另一份是借款协议,我可以借你一千万,前提是让你那个私生子来签。”
闻言陆枫气得跳起来:“你做梦!我是陆家独子,凭什么净身出户,你鸠占鹊巢久了真把自己当陆家女主人了?”
“醒醒吧,陆家财产是属于爸的,让你净身出户不是要占你便宜,而是不想你占我便宜,毕竟我现在比你身价高多了。”
陆枫哑然。即使他远离顾陆集团多年,也听过闻舒玉领导的那个名声响当当的研究所,而自己……
“为什么之前不提离婚,现在要提了?”
“因为现在有底气保护我的女儿了。”她闭上眼,掩饰住波涛汹涌的痛苦,在那个梦里,她只顾事业忽略了女儿,最后两个孩子都葬身火海,还好醒来还不算晚,她绝对不会让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