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长果然在安抚了一会儿乘客之后,就开始敲驾驶舱那边的舱门。
廖文是做过雇佣兵的,飞机一出问题,他的脑子里率先冒出来的念头,不是危险,而是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他第一个想到的可能就是劫机。
如果他们这架飞机被绑架劫持了,那么机长和副机长在驾驶舱就很有可能有危险,飞机会失控就太正常了。
但是很快廖文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驾驶舱在飞行途中一直都处于关闭状态,只有乘务长中途进去给机长送过咖啡,之后整个飞行途中都没人再靠近过驾驶舱,除非机长或者副机长监守自盗主动劫机,不然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况且,真要有人劫机,这整个机舱内,肯定还有劫持者的同伙,但现在不管是头等舱还是经济舱,都只有慌乱哭啼尖叫,却没看到有任何其他异常,廖文全程扫过,确定这就是飞行事故,跟他所想的恐怖活动无关。
但如果是这样,飞机还出现了变故,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驾驶舱里面的机组人员出问题了。
廖文目光紧紧盯着舱门那边,这时候乘务长已经艰难地靠近了舱门那边,并且朝着驾驶舱敲门好几次,里面却一直没回应,乘务长没有办法,只能用她的门卡打开了驾驶舱的门,没想到这才将门拉开,一股Yin冷的大风就朝着她这边狠狠地吹了过来,再一看驾驶舱的情况,乘务长顿时吓懵了。
只见偌大的驾驶舱,挡风玻璃已经完全碎裂,巨大的空洞裸露在机舱驾驶室,两个机组人员,一个机长已经被玻璃割裂了喉管,正一只手捂着喉咙,另一只手痛苦地拉着平衡杆试图让飞机在空中稳定下来,另一个副机长则半边身子都已经被飓风吸出舱外,脸上也是鲜血淋漓,看起来相当危险。
乘务长还算是训练有素,经受过严格的训练,所以骤然遇到这样的变故,她虽然有些呆滞,但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她快速地从地上爬起来,就想要冲上去先把副机长从机舱外拉扯回来。
但她这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阻拦住了动作。
“我来!”
乘务长一愣,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男人已经迅速地冲了上去,先是顺着机长的手拉动平衡杆,将飞机的下降趋势逐渐拉回,稳住了飞机后,他又身形矫健地将副机长给扯回了驾驶舱的座位上。
将安全带解开后,那男人就直接将副机长给推倒了乘务长怀里。
“左右眼都被玻璃碎击中,可能已经造成了眼角膜破裂,得尽可能地给他做急救……”
那男人说完之后,就转过身又去查看机长那边的情况,在看到机长那破裂的喉咙正汩汩流出鲜血后,也不知道那男人究竟是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盒子,只见他手法迅速,从那盒子里抽出几根银针就朝着机长的颈部扎去。
乘务长看到这情况,还想要质问这个男人要干什么,这针他是怎么带上飞机的,但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边机长被这几根银针扎下去后,没过多久竟然就不再咳嗽了,那伤口处汩汩流血的症状竟然也慢慢缓解了下来。
这时候飞机已经逐渐平稳飞行,但机长这情况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出线晕厥情况,自然也不可能再继续飞行Cao作,那边的乘务组也纷纷朝着驾驶舱这边赶来,看到机组两位机长的情况,还有驾驶舱那块碎裂了的挡风玻璃后,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倒是廖文,他在给机长扎针完毕后,就把机长也从驾驶位拉扯了出来。
“尽快想办法给两个人处理伤口,银针不要拔,看看飞机上有没有医生,这边交给我来处理!”
廖文说着就要坐到主驾驶的位置上去,乘务长一看到这情况,有些紧张又害怕,急切地问道:
“先生,这不合适,您不能……”
机舱里寒风凛冽,几乎已经是零下二十多摄氏度的环境,而且还夹杂着骤风以及缺氧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要驾驶飞机,哪怕是经验十足的老机长都未必敢接手,更何况是这么个不明来历的陌生乘客?
乘务长不清楚廖文的身份来历,看到这么个人自告奋勇要驾驶飞机,她的心里惶恐不安,根本不敢让廖文坐上去。
廖文知道乘务长的担忧,他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件,然后很认真地对乘务长道:
“这个情况如果没人接手驾驶舱,一旦飞机出问题,整架飞机上的乘客都得死,这是我的身份证明,我会开飞机,我向你保证,我会带着所有人安全回到地面!”
乘务长对廖文说的这番话抱有质疑,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抬起头看到廖文那郑重真诚的眼神之后,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两位机长一从驾驶舱带出来,那边就有乘客发现了情况,不少乘客开始大声惊呼起来,好在乘务长还算反应迅速,很快就开始调整好了情绪,通过对讲机开始安抚乘客,同时让几个空姐们将机长和副机长尽快地带到休息室进行伤口紧急处理。
因为廖文之前的叮嘱,所以机长脖颈处扎的那一排密密麻麻的银针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