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
也是皇帝的舅舅。
云青月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嗯,镇西王府的质子不就是我吗?”
又是那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语气,叫人分不清真假。
小狐狸在三人脚边开心的追着自己的尾巴绕圈圈,让人分不清不知道它到底是狐狸是狗。
靠近的第四个人打断了它的绕圈圈,小狐狸疑惑的抬头望向来人,看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家,五六十岁的样子,浑身上下一丝不苟,腰杆挺直,神情和善,衣着普通,怎么看都怎么是个平常的老人家。
老人家看见它,冲它和善的笑了笑,云青月看见来人眼睛一亮,语气轻快地道:“田叔,你来啦……予霖星回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府上的管家老爷子,打小看着我长大的。”
被云青月称为田叔的老人家,俯身对几人行了礼:“少爷前几天托人带回了要带客人回来的口信,在下算着也该是到了。这边一时半会进不去城,少爷和几位客人绕道从东门走吧。”
本来看见了“亲人”的云青月神色轻松,听到东门这两个字神色却蹭的就变了。
“东……东门?不是,那边……”
一刻钟后,进了长安走在街上的的予霖才知道云青月神色大变的原因。
“哎呦我的天!是越王殿下回来了!姐妹们快过来!越王殿下回来了哎!”
“你看我越王殿下还是穿白衣最好看吧!太俊了!”
“殿下!殿下看我啊!啊啊啊!”
“嘤嘤嘤殿下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算了算了看你长得好看原谅你!”
……群魔乱舞。
云青月捂着脸不敢看这群狼,看到他这个反应,街边楼上的姑娘们更是兴奋,一堆五颜六色的帕子和花伴着阵阵调笑声下雨一样扔了下来。
云青月历来就是个拈花把酒的性子,若是以往来到此处,这种情况他可谓是游刃有余,几下潇洒接了帕子便上楼了,可现在……他要怎么和予霖解释他为什么和青楼音坊的姑娘这么熟络啊!
长安城东汇聚了城内几乎所有的风月场所,以及每天流连于此的纨绔子弟。
有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也有七八十岁臭不要脸的糟老头子,而作为其中代表,只要身在长安,每隔三四天便要被御史台参上一本的越王叶巍,其作风在朝中清流看来,足以堪称“荒唐”。
早年最为严重时,几乎日日流连秦楼楚馆,还毫不掩饰,其中有一点也是要归功于当今陛下对这个同母幼弟的放纵。
然而谁也不能否认的是叶巍品味极好,能让他流连的秦楼楚馆,第二天便会成为抢手货,座座爆满。
越王爷年轻又长得俊秀,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出手大方,哄人本事更是一流,哪个姑娘不喜欢这样的?更何况架子几乎没有,这帮姑娘和他熟的每回不开够他的玩笑就不行。
姑娘们并没有注意到被帕子丢了一脸的云青月神色不对,揣揣不安的不敢看予霖神色,硬着头皮接下星回Yin恻恻的杀人目光。
予霖其实并不知道这里是意味着什么的地方,他年少入道门,一心修行,对这方面完全不了解,只是觉得这帮姑娘比他见过最不愿受尘世规则束缚的女子还要大胆……以及认真思考他们和云青月是什么关系。
有个姑娘转眼看到了在云青月身边的予霖,冲他喊道:“哎!这位道长!你和咱殿下一起回来的!是……天呐!我的天!”
听见有人喊他的予霖下意识一回头,楼上就炸了!
“乖乖!我看见白头发还以为是个老人家!这也太年轻,太俊了!”
“俊死了啊!俊的我要死了啊!这是哪里的道长啊?!”
姑娘们也没在长安见过这样的道士,她们也不像外界对修道的恭恭敬敬,全都毫不客气的恶狼一样嗷嗷嗷,予霖瞬间被帕子包围,他哪里见过这种架势,整个人都蒙了,耳朵瞬间便红了。
“道长你缺不缺道侣啊!奴家倒贴你啊!”这姑娘的话赢得了其她人的附和,一堆姑娘在楼上笑成一团。
云青月眉梢一抽,这方向不对!
他也顾不上尴尬了,直接挡到了予霖面前:“瞎嚷嚷什么呢!文诗,管管她们,白天没事干都闲的不行了吗?”
年龄最大的文诗毫不在意:“哟,殿下嫉妒啊!快快姐妹们!殿下嫉妒了,看看殿下来!”
一堆姑娘又笑成一团,她们背后却突然传来了个轻轻的声音:“文姐姐,别戏弄殿下了,殿下还带着朋友呢。”
文诗笑笑,一挥手:“姐妹们!咱们大美人儿心疼了,行了行了,都回去吧,看把秋儿急的!”
刚来到他们身后,还提着个食盒的秋儿听得此话,脸瞬间红了,急忙分辩:“我哪有!文姐姐你别胡说!”
她不过十七八岁的光景,正是女孩子一生最美好的时候。
说是这样说,秋儿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越向楼外,看着那白衣的翩翩公子,她也想打个招呼,可努力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