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进嘴里:“就你嘴甜。”
后来他们去水盆边洗菜的时候,发现一旁的地上放着不少个用红布罩住的木箱,花辞好奇的撩起来看了一眼,就见里面装得全是些漂亮的器具,什么红珊瑚的烛台,红木的座椅,还有一箱子绣着金线的红灯笼,里面所有东西都是明艳的大红色。
花辞从箱子里拿出一只灯笼,看到了上面绣着一个好大的字,奈何他不认识就提着灯笼问白伶:“这是什么字?”
“喜字啊。”
花辞把有字的那一面转过来,仔细瞅了瞅,“不对,我以前见过喜字,不是这么写的。”
“这是两个喜字放在一起了,成亲都讲究双喜临门的,懂否?”
“不懂……”
白伶看他一脸茫然的模样,忽然起了个念头,揽着花辞的肩膀提议:“正好东西都齐全,不然今天你就跟帝君成亲吧。我跟非闲当你们的证婚人,怎么样?”
蹲在灶台下烧火的非闲正捂着嘴往里添柴火,听到白伶的话,震惊的一下拿走了挡在嘴前的手。
“什么!现在给他们俩成婚?帝君的婚宴那得染红霞百里,点天灯十万,集三千神明祝福,降天恩于世人,六界之内普天同庆。这什么都没有不说,就我们两个,这回头要被记在天行册上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开什么玩笑啊?”
白伶冷哼一声:“当年你跟我成亲的时候就我们两个叩天跪地,到他们俩这还有证婚人已经很不错了好吧,当年我还没嫌弃你一无所有呢!再说真心相爱的人,形式什么的难道很重要吗?”
说完看着花辞:“你觉得重要吗?”
花辞赶紧摇头。
他又问清作:“重要吗?”
正在用千回切白菜的清作抬起头:“不。”
白伶一拍手:“对啊,根本就不重要。”
非闲:“……”
就这样今天中午的饭又加上了一道喜饼,花辞跟清作也被拉着去换了一身跟海棠花一样红的衣裳。
虽然这喜服压在箱底已经上百年了,就算材质再好,也难免有些皱褶,不过好在清作跟花辞的样貌好,尤其是清作,就是披个麻袋也能穿出金缕衣的效果。
喜宴准备的差不多了,他们在院子中央架起了一口锅用来煮喜酒,眼看着锅里酒水越发清澄,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涌起了万道霞光,延绵百里,遮天蔽日,仿佛一把天火烧遍了整个苍穹。
☆、69
“天怎么突然红了?”
白伶一边搅动着锅里的烧酒, 一边仰望着头顶赤红的霞光,又道:“还有一只好大的鸟在往下飞, 比我的本体还大, 这是什么品种的鸟啊?”
非闲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直偌大的金色羽禽正朝着这栋宅子的方向直直坠落, 那速度之快, 眼看着就要砸到他们面前,他神情一变, 赶紧拉着白伶往后退了几步。
惊恐道:“这根本不是鸟, 这是金乌太阳神啊!”
他拉着白伶慌不择路的往屋里跑了没几步, 就听身后传来当啷一声巨响, 回头一看, 煮酒的锅子被砸翻在地, 里面煮好的清酒洒得满地都是。一只巨大的金乌屁股坐在锅里, 翅膀在空中扑棱了好几下。
花辞在屋里刚换好衣服, 听到声响也跑出来察看,就见一只比他还大两倍的鸟正趴在锅里,被酒水打shi了一身金光闪闪的羽毛。
不禁惊诧道:“要煮这么大一只鸡啊, 怎么连毛都没拔就放锅里了?”
被说成是鸡的金乌不满的仰天长鸣, 一身华丽的长羽抖动的更加厉害,从它后背上咕噜噜滚下来一只白色的雪球, 在土地上留下一行融化的水迹。
小雪球落在花辞脚下,一点点伸出四个小小的爪子,接着是比葡萄大不了多少的脑袋, 慢慢化成一个雪娃娃的形状,在众目睽睽下一点点变色,化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四肢纤细,这脸颊却圆溜溜的有些可爱。
他抓着花辞的胳膊,吁吁一脸泫然欲泣:“夫人,我可算找到你们了……”
见此白伶跟非闲都是一脸震惊,花辞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盯着对方的脸仔细看看,最后通过他脑袋上梳的两个小包子发髻才确认,这少年好像是雪一啊。
不禁伸手戳了错对方的脸,“你怎么突然长大了?”
“这个说来话长啊夫人。”雪一满脸的一言难尽,他左右环顾,“帝君呢,帝君没跟您在一起吗?”
“他在里面炒菜啊。”
“炒菜……?”
走进灶房看还在拿着铲子才锅里来回翻的清作,穿着大红喜服,被烟雾环绕着,一脸漠然。雪一咕咚咽了下口水,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清作见他来了并不意外,只问:“太阳神呢?”
非闲指了指院子外:“还在锅里。”
清作走到院子里,那只大鸟还在原地不知疲倦的扑楞着翅膀,嘴里发出嘶哑的长鸣,好像极其难受的模样。
雪一想要靠近去看看,可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