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她怎么了?”
“帮Hosea应付他家人去了。”丁伶伶随便解释了一句,同时发动汽车,“你从哪儿过来的?送你回家?”
展飞刚要回答,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嗯嗯几声,挂断后,神情就变得有点严峻。
“能不能送我去第二医院?”
他声音很冷,像是要借此压住紧张的情绪。丁伶伶因此多看了他一眼。
“是白姐生病了?”
刚才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白欣然,但说的什么没有听清。如果真是白欣然自己有什么问题,能打电话来,也说明不严重。
但丁伶伶还是迅速地拐上了去医院的路。
展飞摇了摇头,目视前方,牙关咬得很紧,半天才说:“是她弟弟,白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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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医院,丁伶伶问了一句:“我跟你一起去?”
她从来没问过展飞的家事,就连白欣然担心她误会,想要解释自己和展飞为什么会住在一起,也被她阻止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关白畅然的消息,知道这个人还活在世上。
她不确定展飞是否想让自己知道更多。
果然展飞再次摇头,并迅速地下了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才隔着玻璃作出口型说:“谢谢。”
丁伶伶笑着招了招手,同时尽量不动嘴唇地念叨:“犟得要死……驴一样……一根筋……”
说完自己痛快了,才开车离开。
她虽然不想过问人家的私事,但总还是想帮忙的。
好在展飞现在也有工资卡,而且经由她特批,可以预支最多两个月的工资。
应付一时之需应该是够了。
展飞确实也没有在为钱担心。
他跑进住院部的楼里,一眼就看见白欣然从楼道尽头迎过来。
“洗过胃了。”白欣然第一句话先说,像怕他着急,语速快得几乎没有标点,“大夫说服药剂量不大,送来也及时,明天就能醒了。”
“吃的什么?”展飞的声音显然是压着,透不出焦急和恼火,但唯其如此,白欣然更明白他是动了真气。
“就安定,我没敢都留他那儿,每次才给他两片。谁知道他偷偷攒起来了。”
“真是出息了,啊?”展飞咬着牙说完,仍然觉得无处发泄,一拳捶在旁边墙上,发出“轰”的一声闷响。
经过的护士吓了一跳,斥责了他们一句,展飞又赶紧道歉。
这还是他没敢用力,不然的话,墙上石灰都得碎一大片。
隔着这堵墙,重症监护病房里,那个和展飞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仍然昏睡着,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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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伶伶回家路上,姑妈的电话就打来了,她又不敢不接,只好按了免提,放在仪表台上。
“怎么回事啊?”姑妈的声音一上来就很高亢,听起来火气不小,“你这么快就走了,人家打电话给你邹叔叔,说的全都不是好话!邹叔叔又赶紧给我打电话,叫我问问你。”
不是好话?
丁伶伶有点发怔:自己哪一点得罪了那位想得美的仁兄?
“我公司临时有事,真不是故意的。”
一边说着,丁伶伶一边调头,往公司方向开过去。
这个时候回家,万一姑妈正在守株待兔,不是要被抓个正着么!
“真有事?”姑妈顿了顿,似乎相信了,声音也平缓了不少,“你叫小展去接你了?”
“是啊……”丁伶伶顺口回答,随即觉得不对。按理说,现在展飞应该和自己在一起,万一姑妈真问了,自己到哪儿去找一个展飞出来?
好在姑妈只是叹了口气,说:“我看是那边有点误会了,待会儿我打给你邹叔叔,跟他好好解释一下。”
“误会?”丁伶伶眉梢一跳,声音顿时尖利起来,“那人误会我跟展飞?他说什么了?”
“哎,伶伶你别急……你一个女孩子,虽然是老总,找个男助理还那么年轻,本来就有点……”
“姑妈!”丁伶伶厉声打断了姑妈的念叨,“我公司里,经常打交道的同事,少说有一半都是男的。他今天见了个展飞就说这些不干不净的,真知道我平时上班什么样,还不要活活气死?你跟他说醒醒吧,大清亡了!”
“咳,伶伶……”
姑妈没听懂“大清”的梗,只想再劝一劝。丁伶伶却猛地想起今天没能出场的田蜜,嘴角浮起一丝Yin险的微笑。
“算了,姑妈,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有男朋友了,你以后别给我介绍那些牛鬼蛇神的。”
“什么?”姑妈明显惊了一下,声音又大起来,也因此没有听到丁伶伶刚刚才停车的声音,“伶伶,你可别瞎说啊!你哪儿来的男朋友,我都没听你提过!”
丁伶伶把手机改回话筒通话,握在手里,向后靠在座椅背上,顺便伸了个懒腰。
“谈恋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