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这才满意地离去,她又挑了条咖色的丝巾,一并痛快地结账了。两人手挽着手走出品牌店,梁爽推了推:“哎,这才哪到哪呢?论我购物的战斗力,我还比不上西西。”
一提这个名字,两人都想到了当年那个张扬任性又活泼的大小姐,她给大家带来过许多欢乐。
两人一致沉默下来。
梁爽问她:“哎,你还和西西有联系吗?”
“很少,”许随摇摇头,“上次她给我寄的明信片还是半年前。”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胆小娇气的姑娘在毕业后决然加入国际野生动物组织,成为了一名野生动物救助医生,满世界乱跑。
这些年,胡茜西和大家都断了联系,但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许随寄一封明信片。
梁爽伸了一下懒腰,指了指商场二楼:“随宝,我们去喝点东西吧,边喝边聊。”
“好。”许随点了点头。
咖啡店,梁爽点了一杯冷萃冰咖啡,一份鸡蛋吞拿三明治,一小块蓝莓栗子卷,许随则点了一杯冰摇桃桃乌龙。
饮品和甜品上来后,梁爽喝了一口咖啡,拇指划动着屏幕,点开相册给许随看:“怎么样,帅吗?前阵子来我们医院做手术的一小明星,我给做的全麻。”
许随看了一眼,俊朗年轻,浓眉大眼,五官立挺:“不错,小狼狗。”
“哎,随随,我听说那个谁回来了,你知道吗?”梁爽叉了一小块蛋糕说道。
“哪个谁?”许随咬着吸管,对上梁爽犹豫的神色,反倒很坦然地说出那个名字,“周京泽吗?上周我们还碰上了。”
“卧槽,不是吧?”梁爽刚要送到嘴边的蛋糕“吧嗒”一声掉下来。
许随点点头,说了上周发生的事情,梁爽睁大眼,问道:“你是说他要了你的电话,既没要你赔偿,后面也没主动联系你。”
“对。”
梁爽一脸的疑惑不解,想起什么说道:“我那个后来处成兄弟的前男友王亮你记得不,他不也是周京泽那届的吗?还是你前男友的迷弟。我听他说,周京泽好像是违反了什么纪律,被停飞了,所以他现在是失业的状态。听说他这次犯的事挺严重的,有可能他的职业生涯到这就结束了。”
许随正用吸管戳着一块冰块沿着冰沿勾上来,闻言动作一顿,冰块又“咚”地一声掉回nai茶里。
梁爽一脸的可惜:“哎,我真是想不到,好歹我当初也是他的粉丝,那么厉害牛逼的的一个人居然被停飞了,世事无常。”
许随一直低着头,干脆拧开透明杯盖,挑了一块冰块塞到嘴里,嚼碎,吞下去,喉咙嗓里又冰又凉,冰到说不出一句话来。
晚上吃完饭,梁爽看着手机进来一条信息,抬头问:“看群了吗,李漾问你去不去黑糖罐?”
许随摇摇头:“不去了,我今晚想早点睡觉。”
梁爽又看了一眼手机,说:“他说今晚有live演出,临时加的,那支乐队你还挺喜欢的。”
“去。”许随改口。
许随这个人有一点不同的是,平时很少去酒吧夜店之类的场所,但是逢乐队演出必去,因为她感觉能听现场演出是一件很放松的视线,而且在那儿,她能释放另一个自己。
以前她因为那个人喜欢听五月天,现在她发现可以喜欢的歌有很多。
梁爽立刻招手结账,拿起包包就要走:“搞快点姐妹,李漾说给我们留了两个好的绝佳位置。”
“好。”
许随拦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上去之后报了个地址,出租车缓速向前开,约四十分钟后,抵达黑糖罐。
他们沿着巷子走进一家隐蔽的pub,推开门,电子音乐混着鼓点的躁动声扑面而来,乐队已经唱了三十分钟,人浪一层又一层,无比燥热。
李漾坐在吧台边上冲她们俩招手,等两人走上前。李漾递了两杯深水炸弹给她们,捏着嗓子说:“我的甜心儿,我可想死你们了。”
“呵,”梁爽翻了个白眼,“你要不是和你健身房的肌rou教练掰了会想到我们?”
许随笑出声,冲他举杯。李漾,比她们小一岁,27,摄影师,是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夜店咖,玩什么都很有门路,也对她们很好。人长得不赖,长发,气质偏Yin柔,取向男,是她俩的gay蜜。
一开始是梁爽的朋友,后来带着许随出来几次,大家相处得还不错,就经常一起玩了。
“给我们留的位置呢?”许随目前比较关心这个。
“诺,pro 区。”李漾从口袋里抽出两个绿手环,还贴心地帮她们戴上。
梁爽坐在吧台那喝酒,许随满意地拍了拍手腕处的手环,一向淡定的脸透着兴奋的神色:“你们先喝着,那我先过去啦。”
“好,甜心,一会儿就来找你嗷。”李漾冲她挥手。
许随转身就进了pro 区,刚好乐队开始了新一首歌的演出,当鼓槌敲击鼓面的那一刻,许随挤在拥挤的人群里,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