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弄得无可奈何。
要不是男人突然提到这点,他压根不会往那个方面去想。但转念一想,自从他回国后,陈安霜回别墅的次数的确越来越多,难不成……
忽然间,舌尖被刻意地含咬了一下。
“……嗯!”
“不专心。”时铮拉回他的注意力,穷追不舍地发问,“你要是不方便跟陈安霜说,我来说。”
“我、我知道了。”喻怀宁喘着粗气,安抚似地摸了摸男人的后颈,“我只把他当成弟弟看待,你才是不一样的。”
他是很看重陈安霜,也愿意把他当成弟弟看待。
但人际关系总有亲疏,眼前的男人于他而言,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喻怀宁深知自己的性-取-向,再加上时铮要在别墅定居,他怕两人的日常相处会给陈安霜造成潜移默化的影响。
有些事情,的确该注意分寸。
时铮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勾唇继续手上的动作。
喻怀宁感受到他的得寸进尺,失去了反抗的力度,惩罚似地咬住他性感的喉结,“想要就直说,拐弯抹角地吃醋,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时铮加重呼吸,含笑地吻了上去。
……
房间门口,一抹身形僵在原地。
陈安霜听见房内暧昧却又不掩饰的声响,心间空凉一片,端着热粥的关节因为力度过盛而隐约泛白,弥漫的热气渐渐灼了他的眼眶,滋出血一样的迷红。
——我只是把他当成弟弟看待。
可我不是啊。
可我不想啊!
青年是他世界里的一束光亮,可他却是别人世界里的一轮烈日!
原先陈安霜觉得,有那么一丝温暖就够了。可人始终是会变的,他慢慢也开始奢求那轮烈日,希望把他彻底带进自己的世界。
他早该猜到的。
只要时铮一回来,他的怀宁哥就会被原原本本地夺走了!
青年曾把他从黑暗的世界中拉扯出来,把他封闭的心一点一点融化,还告诉他要成为强者,才能理所应当地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变强?
拥有一切?
陈安霜的眼色渐渐沉了下来,一个名为欲念的种子彻底催发了出来。
房间里的动静还在继续。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安霜的眼底才恢复了清明,他盯着壁画框内映着的自己,露出一个初见时的羞涩笑容,却又饱含深意,“怀宁哥,你教会我的,我都会做到。”
……
三个小时后,时铮才肯放过筋疲力尽的恋人。
两人快速冲了澡,这才双双躺回床上。喻怀宁回想起刚刚的激烈,恨不得将男人从床上踹下去。
这才‘丢’了工作的第一天,就折腾了那么久,那接下来的日子还了得?
时铮看出他的眼神威胁,心满意足地勾唇,“几点了?”
喻怀宁又瞪了他一眼,侧过身去拿手机,却发现屏幕上有两条陈安霜发来的语音微信。他快速打开,按下收听,传来的依旧是温软的语气。
——怀宁哥,我先回学校了,厨房里还有小米粥,你自己记得喝。
——还有,我知道时总回来了,接下来我都住校,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我自己的。
“恐怕是我们刚刚闹出的动静,都被他听见了。”喻怀宁一想到自己方才失控的叫喊,羞恼得耳根子一红。他睨了恋人一眼,“听见了没?安霜乖巧又自觉,根本不需要我们去说。”
时铮眼波微晃,并不反驳,“饿了吗?下楼吃点东西?”
“嗯。”喻怀宁颔首,强忍着腰酸起身,“先喝点粥垫肚子,晚上再出门去餐厅。”
“好。”
……
几分钟后,餐厅内。
喻怀宁有一勺、没一勺地喝着热粥,时铮从冰箱里找出一些小菜,递在他的面前,这才坐下缓缓发问,“……你还在派人继续查安羡?”
之前在A国的时候,青年曾和他分析过——他们和安氏父子的争执,都是安羡设计的一个局。
“没查了。”提起这事时,喻怀宁仍是忍不住蹙眉,心生疑虑,“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他在A国待了两个月,国内的侦查员就盯了安羡两个月,可后者就像是洗心革面了一般,除了偶尔有小动作对付安氏父子,其他时间都在正常的工作、社交,更没有在暗地里针对他和时铮等人。
“安羡这人,我真是有些捉摸不透了。”喻怀宁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可我还是不信,一个人能在短期内变化巨大。”
左右不过半年的时间,安羡从商业小白到集团董事,性子从张扬到沉稳,甚至还能让章成源等人赞誉有加,实在令人无法想象。
“你觉得他会因为往事而怀恨于心,暗中算计我们?”时铮面色平静,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历来将这种事看得很平静,但他在喻氏的悲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