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陌生男子,下意识地将温柔的目光投向丈夫,询问,“茶克,这位是?”
“琼斯先生派来的人。”茶克拿着报告走回,交接时特意指了指上面的概率数值,平静道,“你让琼斯先生看仔细了。”
奥贝尔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睑都没往下垂。
茶克见他漠不关心的样子,心凉了半截。可提示要是再明显一些,恐怕就得惹来杀身之祸了。
“琼斯先生说,最近治安不安全,他会派人守在你们周围。”奥贝尔忽略了他眼里明暗斑驳的求救,只冲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茶克看见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差点就要把牙给咬碎了!绝望一股又一股地涌上心头,使他无力跪倒在地。
派人守在周围有什么用!倒是快点救他们啊!
靴子踩地的声音响起,不用转身茶克也猜到了来者是谁,他心如死灰道,“这回你们满意了?那人根本没有起疑,琼斯先生也不会起疑。”
“当然满意。”山口大辅眼中泛起一抹暗芒。
瑞森给他将功折罪的机会,让他来挟持茶克一家做假证。对方猜到以时铮谨慎的性子,会再度派人来查看,所以,让他一直守着茶克,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山口大辅叹息一声,“可也麻烦了。”
对方临走前说了会派人在附近守着,如果茶克一家‘突然死亡’,势必会引起时铮的警觉。原本他想要直接杀人灭口,可现在,不得不先留人一命了。
……
奥贝尔远离了别墅区,眼中这才爆发出浓浓的戾气。
山口大辅这个畜生!居然一下子挟持了茶克一家四口!
奥贝尔和山口大辅交手不止一次,算得上生死劲敌。他早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可因为时铮的吩咐在前,他同样只能选择按兵不动。
一辆黑色车子在路口停了下来,奥贝尔飞速上车,确认周围无任何窃听设备后,才给交接的郑容拨出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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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的套间公寓内。
喻怀宁一回到家,就进入了浴室洗漱。时铮贴心地给他备好了洗漱用品,趁着这个空闲时间走出房屋。
守在门口的郑容迅速上前,将最新了解到的消息告诉他,忧心忡忡地发问,“……时总,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他们闯入地下监狱带走了小少爷,以时彻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对方和时总缠斗了这么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不死不休。
郑容实在想不出,还能有办法可以化解这深入骨髓的仇恨。
卧室的门虚掩着,时铮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眉眼间闪过一道犹疑。半晌,他才定定开口,“郑容,帮我去找一个人。”
“谁?”
时铮报出一个名字,立刻引起了郑容的强烈反响,“时总!这恐怕不妥吧!”
“不妥?”时铮目光陡然变得如鹰般犀利,他看着纠结犹豫的下属,冷声道,“难不成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设局杀我?还是我和怀宁的命加在一块,不如那个人值钱?”
“时总!我不是这个意思!”郑容连忙改口认错,“我、我迟点就动身去寻人。”
时铮将他愧疚难当的神色看在眼里,微不可察地叹气道,“郑容,我和时彻在本质上是一样的。”
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我不能让怀宁跟着我出事。如果真的出了意外,那就是我留给怀宁自保的最后一张牌,你懂了吗?”
“懂了。”郑容紧绷着脸色,一向木讷的他这会儿飞速领悟了男人的意图,“时总,你是打算彻底做了结了?”
时铮颔首,眼中的沉色无人看得明白。
就在气氛陷入压抑之前,屋内传来青年的呼声。
“时铮?”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早再出发找人。”时铮摆手让他离开,转身回到屋内。
喻怀宁刚刚淋浴完毕,身上只套了一件浴袍。领口处敞开,露出Jing致迷人的锁骨,他赤着脚正怡然自得踩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
时铮迅速走近,拧眉将他横抱起来。
喻怀宁下意识得勾上他的臂膀,诧异道,“做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时铮将他平稳放坐在沙发上,柔力捏了捏他的下巴,呵斥道,“下午才挂完药水退了烧,这会儿刚刚洗完热水澡就敢光脚踩地了?就不怕又着凉?”
喻怀宁心头一暖,轻笑反怼,“得了吧,你用得着把我想得这么弱吗?我好歹也是一个正常体格的男人。”
时铮勾唇,坐在他的身侧。喻怀宁完全不扭捏,舒舒服服地靠在男人的怀中,“杨枫的事情,你怎么看?”
“毫无疑问,时彻在身世血缘上作了假,他把杨枫安排在贺……贺老夫人的身边,想要以此来牵制我的行动。”时铮看清形势。他想起下午贺铭的态度,眉梢不自觉地轻蹙,“只怕我把亲子鉴定的结果拿到贺老夫人的面前,她也不会相信。”
“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