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过来。
魅无端及时向后一跳,哈哈:“打不着——哎哟。”
伸长到两米的呆毛老神在在缩回去,风雨不动,小兔崽子,跟老子没大没小。
魅无端捂着一边脸,肿得半天高。
哎哟,脾气可真大。幽冥主瞪大眼睛看稀奇。
云不飘有种自家熊孩子在公共场合踢打父母的丢人既视感,不好意思道:“它脾气不好,没少扇我和我师傅。”
魅无端撇撇嘴,幽冥主不算外人,你叫我一声爹又怎样。这别扭孩子。
幽冥主摸着白胡子,若有所思:“这么喜欢扇嘴巴——莫不是个女的?”
啥?
哈?
女的?
太像这么回事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下就弄清了性别了。
呆毛:怎么地,就它现在这个形象除了扇嘴巴子还能拳打脚踢怎么地?
魅无端:“小心眼也像。”
这么说,云不飘不乐意了:“女的就心眼小了?没见你们男的多大方。哦,你倒是大方,专拆自家屋子,到现在,屋顶还没补齐呢。”
这旧账翻的,没见外人在吗。
魅无端给她使了个适可而止的眼色。
云不飘已经抬手去摸呆毛,心疼不已:“这是哪位姐姐遭了难,落了个尸骨无存没地埋的下场,你放心,以后我把你当自家人养。”
呆毛:
幽冥主:
魅无端:
确定不是咒人家?
呆毛咻一下钻进头里,再不理这些小混蛋。
魅无端说了云不飘被雷劈险些被夺舍呆毛救了她一命的事:“您老人家给拿个主意。”
幽冥主紧紧皱眉,注视两人半天,忽然开口:“你先回避下。”
魅无端指着自己鼻子,不敢相信?让我回避?
幽冥主点头。
魅无端:“”
“头儿,你就等等我嘛。”云不飘拉着他袖子软软的唤。
魅无端没得办法,给她一个“你自己小心”的眼神,自己往远处去了。
没人偷听,但幽冥主仍是打下一层又一层结界,看得云不飘有些不自在。
自认为安全无虞,幽冥主才转向云不飘,一派肃穆:“你可知,为何我看重善种?”
云不飘吞了吞,拨浪鼓一样摇头。
这阵仗吓着人了,幽冥主失笑,此人从外界来,当然不知这里的事。
问她:“你可知冥府起源?”
云不飘更是摇头。
幽冥主忍不住问:“你原来的地方,可有冥府?”
云不飘想想道:“好像老人说什么地府Yin曹的,假的,没有的,人死了就是死了。”
“来风有空xue啊——”幽冥主叹息一声:“有这样的传说,你们又全都不信,想来你们没见过魂体吧?”
云不飘点头:“嗯,没有的,一切神秘现象最终都能用科学解释。解释不了的,是科学还没到那个程度。”
科学什么玩意?
幽冥主摇头,又痛惜又瞧不起:“很清楚明白了,你来的那个地方,连凡界都不如,应该是破损流失的残片。”
什么?
“界,跟树一样,能长大,能枯萎。群神飞升,天元大陆再无神出世,是这棵树老了啊。”
云不飘认真听着:“您的意思,我的家乡,就是枯死的大树。”
幽冥主看她一眼:“被风吹走的枯树杈子。”
“”
“神走了,仙还有。但如今上仙的数量也远不如以前——一个界的老朽,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幽冥主眯着眼睛,身上透出沧桑的气息,不知在怀念什么。
云不飘眉头微紧:“那于幽冥,于冥府——”
“冥府掌管轮回,轮回,断善恶。”幽冥主回过神来看着她,犹如看着最看重的后辈:“你种出的善种,便是老树上发出的新芽。”
云不飘心头重重一跳,踟蹰:“可是,树干已经老朽,新芽怕不是——”剩余丁点生命力反扑的回光返照?
幽冥主笑了,这丫头,是怕了。
他道:“你不必担心这个,你只要知道,你的善种极为重要,为着它,老朽也不能让你出事。”
云不飘更怕了,突如其来的看重,她单薄的肩撑不住。
“您的意思代表幽冥?您是要护着我?可天道——”
幽冥主冷哼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
啥?
跟天道论道?
您的语气在下有些接不住。
瑟瑟发抖的小模样。
幽冥主失笑:“没你想的那般严重。天道,天地意志,也是众生意志。你想想,天元大陆修炼愈发艰难,灵气也有薄弱的迹象,这天地、众生,会是什么意志?”
云不飘眨眨眼:“重振辉煌。”
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