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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半天,再说回来,冥主到底在图谋什么?
幽冥主眯了眯眼:“谁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八成冲着墨倾城。墨倾城的运道,简直是个寻宝的狗鼻子,魔族跟她要魔神珠,妖族跟她要妖皇令,不定把她弄进幽冥她能把消失的幽杖扒拉出来。”
魅无端默然,还真有可能,墨倾城那运道,那命呐一言难尽。
此时一言难尽的是孟偿和橙七与暗妖。
做实验,这个陌生的词汇远远超出他们的理解与想象,抓着虫子做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揉皮数牙洗澡澡,吃的喝的全记录,还要帮它们促进排便!
明明它们没有这个能力!
可云不飘非不信,逼着他们从头到尾用神识扫了又扫,皮肤几层肌rou几条骨头几块,数了一遍又一遍,真的没有啊。
之后云不飘亲自上阵,反着冷光的金属大平台,粗粗细细的针管,长长短短的钉子,窄窄细细的刀片,眼镜一戴,口罩一捂,别说可怜的小动物了,就是他们三个大男人都觉得骨子里发凉。
偏云不飘一手针一手刀,细声细气问小云朵:“哪个和你关系不好呀?”
小云朵瑟瑟发抖,呦呦呦乱叫,眼泪都挤出来。
最后云不飘还是切了好几条尾巴,尾巴切掉不会死,只是让小东西们沉到水底好久没冒头。
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小东西们受不了地面上生气的吸引,跳出来哆嗦着挤成一团表忠心:只要不要它们的小命,它们地能翻,水能浇,看家护院保护植物,撒娇卖萌打退外敌,什么都能做。
人家已经如此屈从,云不飘哪好意思继续惨无人道的试验,只能暂时搁浅,于是他们三人领了牵着兀兽耕地的任务。
耕夫。
而云不飘,终于有Jing力专心对待墨倾城。
自从卿未衍走后,墨倾城自我封闭好些天,后来肯出声了,也是有一搭没一搭。
云不飘的话:“以为你快死了呢。”
她毫不留情的讥讽,也没激起墨倾城半点脾气来。
一声不吭。
气得云不飘:“不就是个男人,大不了、大不了,橙七暗妖我分你一个,随便你挑。”
都大方到分给自己一个了,墨倾城不好再不开口。
她轻声道:“你不懂。”
云不飘鼻子里出气,我是不懂,好不容易找到男人了,不捧在手里含着嘴里,玩什么虐恋情深。
想到此,赶紧往荒地里对辛勤劳作的男人们甜甜一嗓子:“橙七,我做了香芒汁,暗妖,我煮了白皮蛋,你们歇一歇呀。”
“她为什么不提我?明明三个人在一起。”孟偿与两人抗议。
橙七不抬头,手一提:“歪了,这块没犁。”拽回小兀兽,再对孟偿道:“你长得不好看。”
孟偿:“暗妖?”
暗妖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挺普通。”
“”
这日子没法过了,劳心劳力还自取其辱了?
“我为你Cao心Cao力还多管闲事了?”云不飘问墨倾城。
墨倾城瘪着嘴,想哭。
“我就想活,怎么就这么难。”
一句话,云不飘泄了火气。
墨倾城在云不飘的壳子里呜呜呜哭了半天,反正这地方谁也没有,没人看她笑话没人嘲笑她,她放开哭坐在地上哭蹬脚丫子哭也没人看见。
“卿未衍说,我和他换了位置。”
云不飘:“啊。”
“这次换他被三族追杀了。”
“啊。”
“我得去杀他。”
“啊。”
“啊啊啊,你有没有心。”又呜呜咽咽。
云不飘挠挠头:“我不懂,为什么非得你们中的一个杀死另一个。”
“天命如此。”墨倾城抹掉眼泪:“我和他,就像一根藤上两朵花,本来天生一对多好,可老天只想要一个瓜。”
云不飘道了句:“一雌一雄只能生一个瓜吧,除非是雌雄同体两朵花。”
墨倾城:“大概意思你知道就行!”
云不飘便道:“嗯,明白。”
但还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死一个?两人都活下来不行吗?”
“不行,因为一个人——”后头是一串杂音,杂音停下,墨倾城愤怒又悲凉:“我和他都知道了,只是不能对外人说。”
云不飘默默抬头,对着感觉是天的地方,仗着自己在无日无月的地方,大胆直言:“你个老流——”
轰隆——
顶着一头焦糊味倒了下去。
墨倾城吓一跳:“飘飘——”
三人从远处跑来,扶起她。
“有些话心里想想就好。”
云不飘呸呸呸,把脸扒拉干净了,对墨倾城说:“你放心,只要我不出去,谁也别想带你走。”
三人一听这话,顿了动作,这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