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玩意儿——”
墨倾城在里头一手指天,一手叉腰,一脚蹬地,一脚凌空踹。
“什么玩意儿——”
此起彼伏。
“不是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
“不是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
“不是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
门外的卿未衍: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进去打断的时候,咔嚓——
水桶粗的雷飞流直下冲破屋顶狠狠砸了下去,并长长不绝的灌。
一瞬间,刺目的电光让卿未衍短暂失明。
前头几人飞扑而来。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雷来得快去得也快,天纲分明,并未牵连旁边魅无端的房间和小楼分毫。
只见云不飘的房间位置,硕大一个坑,周围散落一圈被雷劈得焦黑的碎砖瓦片,至于木头,全烧没了。
那么大的坑,深深的黑,下头四壁的泥都被雷电高温灼得陶瓷似的光滑,孤零零一个枯木桩子,还叉着腰呢。
只是那冲天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怂怂的垂下。
众人跳下来,不敢碰焦炭柱子,确定人没死。
真是云坚强啊。
魅无端:“这是怎么了?这又是怎么了?”
噗噗噗,云不飘嘴里直冒烟,她转了转眼珠,光秃秃的眼睛睫毛都劈没了。
“我,咳咳,咳咳咳,正在和墨倾城进行,心与心的交流,拉进,心与心的距离,它嫉妒它眼红,它不想让我们好。”
得,心虚的鬼样子。
魅无端转向卿未衍:“你说,说人话。”
孟偿、杜三缪、东福:“对,你说,你听到了什么。”
听壁脚什么的,已经不是秘密。
卿未衍看云不飘,看不出人模样,只得代为开口:“她在骂天。”
骂天?
只是这样?
魅无端不信,仰头:“贼老天。”
天没动静。
杜三缪也跟着缩脖子来一句:“贼老天?”
没动静。
孟偿心中有敬畏不敢试,东福觉得天看不上他。
四人看卿未衍。
卿未衍气,我撒谎?你让她自己说!
云不飘光秃秃的眼珠子转啊转:“我不知道哇。”
气死人。
卿未衍跳上去进自己屋甩门。
真不是东西!
云不飘瘪嘴:“头儿~”
炭渣子唰唰往下掉,不可直视。
魅无端直着胳膊把她端上去,招呼三人:“把屋子起来。”
东福:“我先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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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坑底响起汩汩水声,眼瞅着一层水长了出来长起来。
“”
孟偿:“南方有水上阁楼,住着倒也凉爽干净。”
反正不是人了,不用担心shi气蚀了关节。
地下水都劈出来了,可见老天有多狠。
四人琢磨着起个什么屋子,最好避雷防劈的那种,云不飘被移到亭子里,慢慢修复自己被劈干的皮rou。
“你怎么样?”
雷是奔着两个人来的。
“呃,我没事。”墨倾城的声音透着尴尬的心虚。
云不飘:“”
凭什么啊!不是两人份的?!
“贼老天!”
贼老天随手扔了个雷渣渣,把对它不敬的什么玩意儿劈倒。
魅无端回头一看:“这又怎么了。”
几步过去扶她起来,很无奈:“你不能先忍着嘛,真想骂回幽冥骂,那里没——”
才要说那里雷劈不到,想起他家崽已经被劈了一回,还有哪里是确保雷到不了的地方吗?
云不飘悲伤成河:“凭什么只劈我。”
魅无端以为她说的是他们骂老天没动静她骂一句却被劈,道:“那是它只在乎你。”
睁眼说瞎话。
天都要吐了。
云不飘也想吐:“头儿,挖个坑我得疗伤,明天问芳出嫁我得在场。”
都被劈成什么样了还惦记着别人。
魅无端在自己屋里挖了个坑放她下去,袖子被她抓住。
云不飘睁着眼亮闪闪:“头儿,你去找都兰,说他前脚提亲我后脚被劈,上天示警,我若跟他结为夫妻,必怨气冲天人间炼狱,让他死心忘了我吧。”
魅无端运气再运气,不知该说她前头点子想得好,还是后半句太不要脸。
人家出于什么深情厚谊需要忘了你?
确认:“你真不要?他长得还行。”
道:“本来我还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