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患,可见这群人心性凶残, 若是不将这帮人斩草除根,最后受苦的还不是百姓。”慕容昭握紧了拳头。
“你对萧景怎么看?”盛月薇想到自己一直觉得违和的地方。
“老谋深算。”慕容昭也不避讳,说出了对对方的评价, 没有加入自己的私人感情,从更加中立的角度去看。
“那这样一个堪称老谋深算的聪明人怎么会把继承人宠成一个蠢货呢?萧望死的简直就是个笑话。但凡他稍微有点脑子,恐怕都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盛月薇疑惑地皱眉。
“还有那宠妾方姨娘,真正聪明的女人难道会感觉不出来自己的处境危险?就算她不知道,萧景也不知道?萧景又不是什么毛头小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是真的对她们好,绝不是一味娇纵对方,不应该去告诉她们怎么做才是对的吗?”盛月薇一直觉得爱之深则为之计远,一味的娇惯宠溺绝不是正确的做法。
若萧景是个蠢货看不透也就罢了,可他分明能看破这一点。
那他对萧望,对方姨娘的宠爱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者这两人本就是他推出来的靶子。
“没错,萧望和方氏毕生荣辱都系于萧景一身,如同丝萝攀附乔木,没有任何自己的势力。长兴候府的运行如今一切正常,若萧景真的把萧望当成继承人,绝不会这般平静。”慕容昭也在回想近期收到的消息。
“但若说萧景养匪自重,你不觉得也有些奇怪吗?萧家的地位说是战功赫赫,其实谁都知道更多的是皇家为了制衡薛家。而且萧家又迎娶了很多皇家女眷,所以才备受皇室信任。只要薛家不倒,萧家应该就不会有事,那他不是多此一举吗?”盛月薇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现在都不过是猜测,只要继续查下去,总有人会露出狐狸尾巴。”慕容昭咬牙。
“希望殿下能早日查清真相,百姓何辜,却要为这些人的野心付出生命的代价。”盛月薇也是深有感触,虽然现在她算是权贵阶级,但是第一世的教育一直刻在骨子里,每个人的生命对她而言都是宝贵的,为了自己的利益践踏别人的生命无疑是可耻的。
想起慕容昭还会细心到去保护那个农女的家人,盛月薇对他就好感度爆表。在这个算得上昏暗的朝堂,慕容昭的存在果然是一股清流。
比起盛月薇和慕容昭,看似老谋深算的萧景这两天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派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萧景皱起眉头,本来打算的好好的,那贱人的亲人都是被山匪所杀,纵使别人怀疑,也没有证据,自己也能出一口恶气。
“是,侯爷,不过是个普通农家,男丁都死了,就只剩下老弱病残。阮寨主就只派了几个属下去解决,按道理早该回寨子了,如今还没回,只怕是出了意外。”属下低着头,不敢直视萧景。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萧景果然大发雷霆。
“查清楚了吗?人到底去哪了,会不会落到别人手里,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萧景既愤怒,又有几丝害怕。
“侯爷放心,阮寨主素来心细,派去的人武力虽高,但是并非寨子里的核心人物,对其他事都不了解。”属下也很庆幸,此时没有暴露。
“老规矩,让他不要大意,赶快撤走。”萧景依旧皱着眉,只觉得最近真是流年不利。
“阮寨主已经在安排了,但是走之前,阮寨主提了个要求。”属下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
“什么要求?”萧景越发不悦,一个山贼,若非自己不想弄脏手,不得不扶持他,他也配和自己谈条件。
“他想见阮姨娘和二少爷一面。”属下心里暗暗叫苦,虽然阮姨娘为侯爷生了儿子,但是侯爷对她可没什么喜爱,唯一的那点重视还是基于二少爷,毕竟侯爷子嗣不丰。
偏偏自己欠了阮姨娘一个人情,算了,自己说了这话也算尽力了。
“怎么,他以为望儿死了,我就只有一个儿子,他就能挟制我了?可笑。”萧景满脸不耐,直接让属下滚出去。
萧景很清楚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是在与虎谋皮,为虎作伥。而且一旦出了事,自己也会被人当成替死鬼。但是,再向前进一步,把薛家压下去,让萧家成为武将中的第一世家已经是他的执念了。事已至此,他已经不能后退了。
他记得小时候,别人以为他不记事,当着他的面嘲讽地说了一句,“同样的军功,薛家靠的是家族的儿郎在战场拼杀,萧家就不一样的,靠得是在床上。皇家贵女就是不一样,这功劳来得可真容易啊。”
萧景把这话一直记在心里。他厌恶别人的这种看法,萧家战死的儿郎就少了?娶公主就能抹掉萧家抛洒地热血吗?
永泰帝将公主赐给他,萧景表面上感激,但心里更多的是愤恨。他压根就不打算迎娶跟皇家有关的女人,因为日后,别人提起他,也会是一句,“看,那是同昌公主的驸马,看他如今的一切,都是公主赏给他的。”
这让心高气傲的萧景怎么接受。
所以,只有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