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不可能,”梁屿矢口否认,“现在每天看都觉得看不够,以后也一样。”
谢chao声嘴角浮现一个微笑,搂着梁屿的腰,道:“再睡会儿。”
回笼觉睡醒后,梁屿揉了揉眼睛,床头柜放着一张贴了便利贴的银行卡,便利贴上写了两个字:家用。
梁屿下了床,没顾得上穿鞋,光着脚就跑到厨房。谢chao声看到他手里攥着的银行卡,嘴角扬了扬,继续翻炒锅里的菜,一边漫不经心道:“这是家用,也是你的零花钱,以后每个月的钱我都打到这张卡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用我的钱就好了,别用其他人的。”谢chao声把菜端到饭桌上,刚转身就被梁屿抱住了,瞥见梁屿没穿鞋,谢chao声呵斥道:“回去穿鞋,小心着凉。”
梁屿摇摇头,脚底板踩着谢chao声的脚背,瓮声道:“老师这是要养我的意思吗?”
“是要跟你一起生活的意思。”谢chao声回答。
生活,梁屿仔细想了想这两个字的意思,好像和他理解的也没什么差别。于是梁屿很认真地说道:“老师可要说话算话,就算以后发现我很败家,也不能反悔。”
谢chao声笑:“不反悔,也不后悔。”
谢chao声这几天接连见了几位投资人,每一位都表示对他们的app很感兴趣,但最后都谈不下融资。就跟他发送的那些邮件一样,全都没有了下文。
一天之内赴了两个饭局,到了晚上整个人都筋疲力尽。同行的朋友将西装外套狠狠一摔,勾着谢chao声的肩膀,大吼一声:“喝酒去!”谢chao声拿开他的手臂,问:“去哪喝?”
“随便找个大排档吧,现在咱俩这样还能去哪。”朋友原本豪迈的口气瞬间变得苦涩,谢chao声沉默,他没有告诉团队所有人,杨平来找过他并且愿意投资这件事。
朋友陈孟是大学四年睡在他下铺的兄弟,也是他为数不多知根知底的老友。这个项目谢chao声是后来才加入的,陈孟是主创,前期既砸钱又出力。谢chao声知道这个项目凝结着团队所有人的心血,或许他不该那么自私。
正往嘴里灌啤酒,手腕突然被人抓住,陈孟看着他道:“你还认识什么人不?那天那个姓杨的,不也是你认识的。”
谢chao声放下啤酒罐,脑海里过滤了一遍通讯录名单,忽地想到一个人。
陈孟使劲扒拉着头发,问:“你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律师,或者在金融机构当法务的,这些人应该认识不少投资人。”
“有。”谢chao声道。
“谁?”陈孟眼睛一亮。
“梁音迟。”
陈孟一拍大腿:“嫂子法律系的,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谢chao声喝完一整罐啤酒,说道:“我离婚了,你没忘吧。”
陈孟眼里的光又灭掉了。
最后陈孟喝高了,痛心疾首地质问谢chao声,为什么要离婚,到底是哪个狐狸Jing蒙蔽了他的双眼。谢chao声恨不得拿啤酒泼他,见是醉鬼才懒得计较。他结了账,给陈孟叫了出租车,临走前拍拍他的脸,道:“我跟音迟本来就是要离婚的,跟其他人无关,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好。”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谢chao声笑了,走路有点歪歪扭扭,才意识到他也喝得有点多。回去的路上接到梁屿打来的电话,梁屿提醒他今晚要下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谢chao声仰起头,看着夜空,没有看到一颗星星,相反雨水却一滴两滴、逐渐连成串,淅淅沥沥落在他脸上。
听不到谢chao声的回答,梁屿在电话里叫了他好几声。
谢chao声抹掉脸上的雨水,眨眼的时候他好像看见一颗星星,在黑漆漆的夜空闪烁了一下。谢chao声笑了笑,忽然记起自己似乎没有说过某一句话。他不知道梁屿有没有记在心里,也不知道他想不想听,更不知道现在说会不会太迟了。
“老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我爱你。”
雨水刹那间变大,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谢chao声一直没挂电话,直到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他才叹气地说了句,傻子哭什么呢。
拜访完最后一位投资人,陈孟大概也觉得没希望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陈孟拉着谢chao声去了一个据说经常有投资圈大咖出没的酒吧。去到以后,投资人一个也没见着,酒水倒点了一大堆。谢chao声明白了,陈孟就是来买醉的。
前些天陈孟出面联系了梁音迟,梁音迟听完他的请求,表示她也没有这方面的人脉资源,然后很干脆地挂了电话。又一条路被堵死,谢chao声感觉他的这位老友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陈孟喝得醉醺醺的,他问谢chao声:“你怎么想到来跟我干了,我还以为你会老死在体制里。”
谢chao声注视着高脚杯里的五彩斑斓的酒水,小小地抿了一口,道:“我需要钱,需要一个自由宽松的环境。”
陈孟哈哈大笑:“好了现在拉不到融资,也该死心了,你就回去安心当人民教师,铁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