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前面过于淑华的戏,她对项知言的评价就是,她相信不管什么题材,什么类型,知言都能拿出85分的成绩,但是他们这样,肯为了一部作品去磨很多年,甚至愿意去对抗资本进行创作的人。他们想要的不是85,是100。”
章节54: 6个月前/6个月前
标题:54
概要:我想着你就觉得难受
后面朱彤再说什么,我都没太听的清楚。
我听她在这说了一席话,感觉好像见到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项知言。
有一种奇妙的,陌生,但是又熟悉的感觉。
我一边想着这怎么会是他呢?一边却又觉得这确实又像是他做的事。
我仔仔细细的回忆了我们遇到以来,他在我面前所有的表演,从那天他在耀华的办公室在我面前演《盲野》的主人公小野,到之前我们再顺《山祭》时在我面前念台词的场景。
无可指摘的技巧,他对自己面部肌rou和肢体的控制,还有对台词的处理,我都挑不出错来。
可是真的有哪一个瞬间,他是因为感情而不是技艺打动我的吗?
我看过太多只会肆意使用情绪来演戏的演员,以至于从来都觉得技巧比情绪要更为难得。理所当然地认为既然项知言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自然也能做到别人能做到的事。
所有的细节都慢慢地纷至沓来,我想起我第一次说《盲野》我不会选他的时候,他脸上淡了一分的笑容。想起我们第一次看《山祭》剧本的那天晚上,他半真半假地嗔怪,说还以为我要帮他看看角色。想起来自从我开始改《山祭》之后,再难看到的他笑开了地样子。
想到试镜那天,他不想让我去现场看他演戏。
“他骗我。”我无视了朱彤后面说的那一大堆,直接说。朱彤显然被我突然冒出来地这一句话弄懵了,诧异道:“孟植你说什么?我们正在讨论项知言的角色问题……现在成唯点头可以往后延一点时间,你能不能再改一下知言的戏份?”
我根本注意不到朱彤在说什么,我被一种不可名状的难过和恐惧裹挟了,我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害怕什么,只知道自己在这四方的院子里再也坐不住,我想去见项知言。
我不再说话,站起来就往外头冲,朱彤被我这一通Cao作弄得不知所措,站起身喊:孟植?!你要去哪?”
我充耳不闻,只往记忆中他们今天上戏的地方跑。那地方外面围了一圈人,好找的很。我很快走到了外围,找到了成琪,我要问她项知言在哪。
成琪看到我过来也吓了一跳,小声问我:“孟植你怎么过来了,剧本不是喊人送来了吗。”
“我来找项知言。”我说,看着冷静,其实整个侧脑都疼得不行,我接近30小时没睡了,没吃东西,又受了一番刺激,简直可以当场晕过去。
但是我不能晕,我还要找项知言。
成琪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正准备再逼问几句,却被一个人扳住肩膀扭了过去。项知言皱着眉看着我,一边手还箍着我的肩膀,“你怎么在这?为什么不好好睡觉。”
我终于见着他的脸了,头发还是短短的,因为拍戏的原因,整个外形都没那么俊俏,但是还是那样好看的一张脸。
我突然就抱着他哭了。
周围的人,包括项知言都没预料到我突然来了这一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引起了一点小小的混乱,还好成琪就在旁边,控场能力一流,场面瞬间稳定了,项知言就一边莫名其妙地抱着我安慰,一边跟成琪道歉。
“没事没事,搞文学创作的Jing神比较敏感,都理解,他就只是抱着你哭一哭而已。”成琪在旁边显得很明事理。
我才懒得理她,我觉得我有一腔的话要和项知言说,临到他跟前却又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只记得哭,却还闹不明白自己在哭什么。
项知言被我弄得没办法,小声和成琪商量了下,我好像正好撞到他们休息的时间了,他说多休五分钟,要先把我弄回去睡觉。
成琪去请示了一下成唯,我哭得抽抽噎噎地听不真切,但是成唯显然大度的很,听着是直接给项知言准了一天半的假。
这下项知言才舒了口气,拉着我先在剧组稍微僻静点的地方做了,什么也没问,一只手伸出来顺我的背。等到我哭声全消停了,他才在我旁边问我能不能站起来,我们回去休息。
我哭过了之后,困意全都涌上来,记得他请到了假,就死抓着他的衣服,含含糊糊颠三倒四地说了一堆我醒过来地时候一定要看到他之类地话。
这之后我是怎么被项知言弄回我们那个院子的,我印象不太深了。反正一路走得挺稳当的。嗯,他走的稳当,我被他抱着的也很稳当。
至于丢人现眼,我哪还有Jing力去计较这种事。
我躺在床上睡得十分不踏实,奈何身体抗议,实在又是起不来,只能苦苦地跟自己作斗争,好歹睡了几个小时勉强醒了,结果浑身都疼,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思维都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