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离开了。
我靠在化妆台上,就在那一刻才彻底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我对他的情感而产生了巨大的偏差。
我对他是过客,他对我是归人。
我在周黎的人生里,和那些路人并无不同。有缘,互相敬杯薄酒,相厌,却也不必放在心上。
所以我内心的怅然若失都是自己的错,是我一厢情愿,是我不自量力,是我高估自己。
时光荏苒,曾经的周黎和项知言隐隐重合在了一起。我已经吃过一次亏,决计不会再在同一个坑里摔上第二回 。
“不是。”我面不改色地扯谎,“我就是觉得不能麻烦你。”
项知言听了这话,也说不出什么,我心态稳定的很,这句话多识大体,多知进退,简直是欲盖弥彰,保持距离的万能金句。就算是他也肯定挑不出什么错来。
项知言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是不是想要造反?”
我:“…………?”
他这话一出我瞬间懵了,造反?造什么反?造谁的反?
项知言不撸狗了,开始随口瞎扯:“我看你就是少爷当惯了,成天就琢磨些这个虚头巴脑的,债都还没开始还,这就一口一个不想麻烦我,有本事你把老爷衣服现在就给脱下来,做作。”
我:“………………”
项知言歪头想了下,继续说:“还有那些吃了我的,用了我的,你心里算算,我不要钱,你琢磨怎么还清了。”
他把狗抱起来往屋里走,“等咱们之间两清,你再来说麻烦不麻烦的问题。你现在还欠着债呢,就别摆姿态了。”
我一脸懵地看他抱狗进屋,觉得特别玄幻。
我好像就是被这套歪理劫持到这个乡下的,偏偏还不知道怎么回击他。半晌只蹦出一句:“你……你抱狗进去干嘛?”
“给它做个窝。”项知言的声音遥遥地传过来,“当家不易啊,连只狗都得伺候妥当,免得影响家里少爷的Jing神文明建设。”
我脸色一红,说:“怎么是少爷,我不是给你还债打工的吗。”
“又不冲突,看到只狗内心戏都能转上这么多圈,普通人家可养不出这种心思。”项知言找到了个大纸箱,把狗一边放里一边说,“我可得仔细伺候着,免得你债没还完就对花吐血吐死了,那我可就亏了。”
我被他说的更不好意思:“谁对花吐血!”
项知言:“你刚才那状态差不多就是,可愁死我了。”
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简直就差没明言我是娘娘腔了,我有点生气,心情却好了起来。
“……那你给它垫点衣服啊,有多的枕头吗。”
我说着话,一边往屋里走,天色彻底暗下来,外头一片漆黑,这一方小院落里,只有卧室里亮着灯。
项知言正在拿不知什么东西往箱子里放,听到我进来说:“窝给它放屋里,晚上不准上床了,以后就这么睡,行了吧。”
“行。”我偏偏脑袋,又补了一句:“老爷英明。”
章节40: 6个月前/6个月前
标题:40
概要:“你那个眼神,让人特别想要爱你。”
把小狗安置在屋子里,它太小了还跳不上床,就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我和项知言。
我和项知言盘腿坐在床上,用他的ipad看剧本。
这部戏的名字叫做《山祭》,剧情我在看故事板的时候基本已经把脉络掌握的七七八八了,这回看剧本主要是看台词。
Cao刀剧本的编剧没署名,我看了几段,内心闪过好几个名字,都不太能确定下来。
现在编剧市场按照题材分人,写正剧的,历史的少,现实题材的也少。客观条件摆在那,写出来也不一定有人愿意拍,一来是审核上很麻烦,另外是这题材经市场考验,着实不赚钱。
还有就是写抗战那些敏感题材的,几乎来来去去几十年了都是一波人在写,偶有新血进来也是派系里面的,行文风格和角度都好认的很。至于写刑侦和写科幻的那基本凤毛麟角到可以直接忽视不提了,偶有影视剧出来都是小说改编,至于改编的编剧原本是写什么的熟手那就不好说了。其他如过江之鲫地就是写情感剧的,都市偶像还有家长里短。
这里头写家长里短的多少还有点真功夫,会写生活,也贴近生活。大多数的小年轻都在写都市偶像,倒不是真的全冲着钱去的,极大可能还是能力限制。娱乐圈这口饭说容易吃也容易,证据就是一旦这碗饭你端上了,你赚的还是要比同龄其他白领要多很多。我在谢崤那里见过不少这样的小孩,一身名牌,出入都是打车,一年到头难得坐一次公交,一顿饭吃20块以下就觉得是在委屈自己了。就是这帮孩子在写现在的影视剧,还没体验几天普通人煎熬的生活,就先被小资产阶级腐化了。也不是说不好,但是这样的人在缺少体验的时候的剧本,就很难信服人。
说来很有意思,大家都知道小说是假的,看多了也都知道套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