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姓名和编号处停留了一会儿,没见到熟悉的名字。他接管胡利的工作,继续翻看剩下的铭牌。
剩下的尸体大部分都穿着白色的工作服,脸上被白布遮着,身上或轻或重的都受了伤,在转换成丧尸后又被击中致死,段磊俯身一个一个查看,十几张铭牌全部清查完毕,他做好记录后才把心落回肚子里。
“可以了。”段磊把文件夹高高扬起。
“那就行了,你把文件夹交给晏彬,他要统计遇难研究员的人数,具体的人员要跟他说清楚。”胡利抬着担架吩咐道。
“好。”
段磊离开基地后方,赶去研究所找晏彬,作为受创最严重的地方,研究所地下一楼已经千疮百孔了,走廊随处可见忙碌的研究员在清理东西,血迹四散在路面,段磊找了一圈没见着人,只好回头去问问晏彬的去处。
“你们晏主管在哪?”段磊随手抓住一个忙碌的研究员。
他正在清理打破的玻璃容器,被猛地抓住,吓得抖一了下,手指正好爱在尖锐的破裂处。
“嘶。”周栗源转过身抬头望着段磊,食指露出猩红的血ye。
“额,你……”段磊慌了神,“你要不要处理一下?”
“不用,”周栗源随意的甩了甩手,他敛下双眉,“晏主管被叫走了,还没回来,副主管在地下二楼,有要事可以先找他。”
“好的。”段磊把文件夹放到侧后,“我看你伤口挺严重的,要不还是上去处理一下。”
段磊说完就在心里唾弃自己,真的是娘们唧唧的。
“我说不用。”周栗源转身不再看他,低头认真摆弄剩下的大块玻璃。
“我帮你吧。”段磊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等周栗源应答,段磊就抢过他手上的玻璃块,“你用扫把把小块的玻璃渣扫掉。”
段磊皮糙rou厚力气大,几块大玻璃轻轻松松就抬起来了,他把玻璃抬到走廊外侧的废置处理箱,过了一会儿又折返回去。
周栗源已经把散落的玻璃碎片扫到一堆了,段磊还想再帮忙却被周栗源躲过了,“我没事,你不用有歉意。”
周栗源看也不看他,自顾自的说:“喜欢你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不需要有负罪感。”
段磊顿住,他愣在原地没说话。
“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剩下的我自己收拾。”周栗源下了逐客令。
段磊活了二十多年的纯种直男内心一片茫然,他觉得周栗源说的挺对,他自己可能是因为愧歉才想要去补偿,这种补偿在他看来是好的,但对周栗源来说却不是,但又隐隐的觉得不对,心底有个声音在咆哮,不是这样的。
但不是这样又是哪样呢,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段磊皱紧眉头,脑子里几个小人打的难解难分。
段磊生平第一次遇上这样纠结的问题,平时直来直去惯了,没遇上过这样的打弯球的事儿。他盯着周栗源背影沉默,片刻后转身离开。
脚步印在没有清扫干净的玻璃块上,发出咔擦的声响。
周栗源听着脚步愈走愈远,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凝在渗血的手指上,大拇指狠狠地碾在了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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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意了。”宋至臻关闭对讲机。
“等他们回来再找机会把那人带来。”李周云靠在椅背上。
“行。”宋至臻点头应。
解决完一天的事儿,宋至臻终于有机会歇下来,“明天还有任务吗?”
“看情况吧,晚上我通知你。”李平与还在写报告,他忙的脑子发晕,这次事故他作为主要负责人之一,报告免不了一通好的。
“别晚上了,就现在商量。”宋至臻懒懒的靠在垫子上。
“怎么?”李平与警觉地看向他,把笔放在桌案上,“晚上有事?”
“有。”
“什么事这么要紧?”
“你猜?”宋至臻故意停顿了一下,“别用你那单身狗的脑子来分析一个有夫之夫夜晚活动。”
“艹,禽兽。”李平与翻出眼白,“有任务我明天一早通知你,你总不会早上也没空吧?”
“早上的时间可以给你挤一点。”
李平与按住眉心,“滚滚滚,别在这儿打扰我写报告的心情。”
“逐客令?”
“哪敢,”李平与冲他招招手。
宋至臻走回宿舍楼,他推开房门就看见林北俯身撑在床上,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像只警觉的小兔子一样,一听见开门的响动,迅速把东西往枕头里一塞。
“藏什么呢?”宋至臻关上房门,移步到床边。
“没、没什么,我就随便看看。”林北烧红了一张脸,说话都语无lun次。
“确定?”
“……嗯。”林北翻身坐起,“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有事要忙吗?”
“解决了。”宋至臻答完也没被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