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边工作边聊天,舒静海说他觉得陈继明瘦瘦小小一个特别可爱,坐在饭桌前也不说话,就只专注地吃饭,两个腮帮子鼓的像藏过冬粮食的松鼠。
他把陈继明描述的成恩都快不认识了,成恩心说他还真没注意那么多。
“他挺喜欢喝酒的。”
成恩决定给舒静海点一点出路。
舒静海说:“啊,真的吗?谢谢老板。”
舒静海说着说着就兴奋了,两个眼睛冒金光,成恩想,果然是孩子,二十出头可不就是在感情上一头热嘛。
他对做媒人没什么兴趣,不过他也不会吝啬于帮助舒静海。
……覃海玲今天下班下得早,一年365天只有一只手数的过来的日子能不加班,准时准点回家休息休息。
她把包交给香姐,自己揉着肩膀走到了客厅,一屁股坐了下来。
“一天天忙到头大……”覃海玲侧卧在沙发上,手背覆盖在眼睛上。
“姐,要不要来一碗佛跳墙?我今天备了新鲜的。”
香姐从长廊那边走过来,看见覃海玲很是疲惫,于是关心地走上前去询问。
香姐总是在家备好一切吃食,保证主人一回家就能吃上。
覃海玲迷迷糊糊的,一躺在沙发上她就犯困了,一天都高度紧张的神经忽然放松下来,搞得她困意十足,不过此时她也蝉腹gui肠,毕竟从中午就没怎么好好吃饭,只顾着工作。
“那帮我弄一碗吧。”
覃海玲说。
趁着香姐去厨房的功夫,覃海玲挣扎着从沙发坐了起来,她双手往后一撑,人是起来了,但是头发不知道被什么玩意缠住了,覃海玲心里恼火,皱着下巴别过头去看头发上是什么玩意儿。
“这什么……”那东西硬的搁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缠在她头发上搞得一团糟,打了结。
覃海玲好不容易才把它弄下来,疼的她咧着嘴“嘶嘶”倒抽气,覃海玲把东西拿到眼前一瞧,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一枚戒指,不知道被扔在沙发缝里有多久了,发黄发黑。
覃海玲默不作声地翻身下了沙发,疾步跑上楼,推开成恩和李载西的卧室,环顾了一圈,然后关上了门。
“……我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而已。”
覃海玲深吸一口气。
这间屋子生活气息浓重,也没有打地铺的迹象,覃海玲稍微放心了一些。
她又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覃海玲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覃海玲打开门口摆着的小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盒全新未开封的杜蕾斯,就是上次她见着的那盒。
“混小子!”活了快60年了,覃海玲又不是傻子,她握紧了手心里的戒指,气的气儿都喘不匀了。
她想到这半个月以来李载西那两只手都光秃秃的,一直以为是怕干活不方便才没戴戒指,没料想那家伙能直接把戒指扔在沙发缝里!覃海玲捂着额头皱眉,太阳xue突突地跳的起劲儿。
咦,露馅了!
第26章
成恩九点多的时候到了家,刚开门,就看见香姐正站在门口擦鞋架,但是脸上的表情紧张兮兮的,听见门开了,香姐眼睛瞟到是成恩回来了,她赶紧转过身,对成恩小声地说:“小少爷!夫人生气了!”成恩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公司怎么了吗?还是谁又惹事儿了?”香姐苦着脸说:“这次不是公司的人惹事儿,小少爷,是您和小李先生!”成恩的脑筋转了一圈也没想出来他们俩最近干嘛了,以往只有商务上的事情能把亲娘气的七窍生烟,成恩把鞋换了,看着香姐心不在焉地擦着柜子,问道:“怎么了我俩?”香姐看他是真的不知道,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夫人在沙发上找到了小李先生的婚戒……”成恩也没料到会是这件事,他扶着鞋架站住了,准备掏出手机给李载西报个消息,让他今晚在工作室待着先别回家了。
“你干嘛呢?”刚掏出手机,覃海玲就从走廊里冒出来了,她看成恩傻站在那儿,手里拿着手机,就气不打一处来,覃海玲说:“手机给香姐,你给我过来。”
她语气不凶,音调也不高,但是成恩能不知道他亲娘现在什么心情吗?小时候他经常听见覃海玲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然后下一分钟他就要挨一顿皮带炖rou。
成恩把手机交给香姐,自己老老实实跟着覃海玲进了客厅。
覃海玲坐在主沙发上,成恩为了避免挨打,犹豫了一秒,选择了离主沙发比较远的一处位置坐下了。
“过来,”覃海玲说,“坐过来些。”
成恩的屁股刚沾着沙发一秒就被迫起来了,规规矩矩地坐在了覃海玲旁边。
起先两人都没有说话,整个客厅里只有钟表运作的声音,成恩面无表情地坐着,出奇的没有很紧张,脑袋里什么都没在想。
过了一会儿,覃海玲先开口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干嘛?”成恩装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