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做寿。”
漂亮的桃花眸子迷成了缝隙,盯在那供词之上,“皇叔的寿辰,可是开春谷雨次日,提前三四个月,这十万两银子,给谁了?”
宁王虽昏庸糊涂,但贪墨赈灾银这事,他也是知道分寸,不敢越矩分毫。
皇上Yin悱道:“查!一个也不饶了!”
能纵容宁王,是因血亲在那里放着,加上太后临终叮嘱,拢共就这么一个兄弟,圣上眼里,宁王胡闹昏庸一些,反倒更好,朝臣们一睁眼,就能瞧清楚太子的好来。
但这份纵容,被人利用乘风,则乃天家所不忍!
日高正炎,汉白玉在阳光下白茫茫一片,正是宫人们午食的时辰,廊下墙角,鲜少人影走动,御林军佩刀而伫,个个肃穆庄严。
秦桓泽站在御阶之上,看着敞阔天地,石桥宫道,目之所及,一片清明皎皎。
热浪沿着宫门,长驱直入,皓白之下,掀起惊天一角。
顺着落水石,匆匆而来一小太监,面上焦容,喘着嘘气,宫帽被汗水寖shi,太阳一晒泛起晕开的盐粒子。
近前嘀咕了几声,神色焦急的退至一旁。
“殿下,东宫钟奉仪那里……”
彭嘉福话没说完,就被赶来的高统领打断:“殿下,那刺客的消息查出了些眉目!”
他拢眉四顾,附耳上前,絮絮低语。
秦桓泽眼前豁亮,面露喜色,道:“孤与你同去!”
彭嘉福望了望东宫,又看了看人已走远的太子爷,叹了口气,跺着脚,急火火的追上。
25. Yin霂绵
“手脚都快些,中宫那边早安排妥当,就等着咱家回去复命呢。”一个手持中宫令牌的老太监,绕着兰花指,捏尖了嗓子,站在门畔不耐烦的催促。
应门,摆着一副藤编软榻,银丝雕琢,上有吉祥如意扇状纹饰,左右搭出来四处镂空,内嵌两根铜制抬棍。
“哎呦,黑心肝儿的墨粉鬼,一个个的磨磨戳戳的,耽误了娘娘的功夫,你们项上脑袋都甭想要了!”老太监手里拂尘一扫,将尘尾拢在手里,做棍棒,抄起就往门口的小太监身上打。
东宫留下的掌事太监一边使人去稳住他的火气,一边伸长了脖子,努力朝外张望着。
中宫有旨,让把钟奉仪给抬去中宫照拂,眼下人还没醒呢,彭总管昨夜里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把人给看好喽。
懿旨虽大,可他是彭总管一手调训出来的人,就是掉了脑袋连着点儿皮,也得把彭总管交代的话给守住!
屋里的催促声越来越急,几个小太监眼看拦不住人,索性跪在地上,抱住那老太监的大腿,爷爷、爷爷的哭个不停。
望穿秋水,一院子的人揣着心思,终于把去太和殿报信儿的小太监盼了回来。
“如何?殿下怎么吩咐呢?”掌事太监忙开口询问。
小太监愁眉苦脸,“殿下手边有急事,彭总管他老人家说……”小太监朝不远处的闹哄哄望去,惆怅开口“让您把人稳住喽,等殿下回来再定夺。”
掌事太监脚下发虚,向前趔趄,差点儿没栽倒。
中宫的人已经动手打人,这……这还怎么拦得住?
头顶的太阳毒辣辣的晒,东宫掌事太监倚着门口的石狮子,懊恼的就差上吊抹脖子。
阳光底下,一顶软榻,两行宫人,流水般疾行,朝内宫走去。
绕过二道内门,穿过御花园,再抄过一道角门,不远处就是中宫,之前被耽搁了些时辰,老太监心里也急,甩着拂尘,不停地催促快些。
才进角门,就听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衣衫攒动声响。
“站住!”
劈雷般的呵斥声打身后传来,老太监发聋振聩,驻足不敢动弹。
秦桓泽似笑非笑的走上前来,身后站着的是御林军的高统领,两个人衣衫微微凌乱,像是专程跑着赶来。
落在不远后,彭嘉福以手扶膝,大口大口的缓着粗气。
秦桓泽喵了一眼那软塌,笑道:“这不是孤近前忠心护主的钟奉仪么?”
他走至近前,伸手在闭目昏迷的清荷脸上轻抚,扭头嗤笑:“怎么?连个奴才都敢到孤的內室抢人了?”
抬软塌的两个小太监吓得发抖,秦桓泽使了个眼神,御林军马上站出来两人,接过铜棍,想要先找个Yin凉的墙根避避太阳,等着太子爷处理了事情,再做安排。
秦桓泽大手一挥:“直接把奉仪送回东宫。”
抬脚也要同行,老太监吓得心下慌乱,从怀里摸出中宫的令牌阻拦:“使不得,殿下使不得啊!老奴可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特来接钟奉仪到中宫调养呢!您……”
秦桓泽眼神Yin寂,喊彭嘉福道:“掌嘴!”
“啪啪。”两记耳光,彭嘉福生怕使不上力气了,打了两下,身子都是摇摆的。
老太监嘴角渗血,仍不忘开口劝阻:“殿下,真的是……”
“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