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辉希望将她嫁给当朝太师为妾。
听苏念拒绝得这般干脆,卜远辉面子上挂不住,却依旧板着严父的面孔:“当今天下jian臣当道,念儿,你虽自幼孤苦,却不是不明大义之人,为何不愿?”
……
这这这,若是有后世人在此,大概会拍手叫一声,道德绑得一手好架。
苏念叹息,却坚持道:“念不愿。”
她了解卜远辉,这人虽说忠心帝王,却是个满脑子浆糊的家伙。
把她送进太师府或许是个不错的想法。
但是太师怎么不知道卜远辉对自己没多少忠心,定然对自己多有防备。
而且,知道了年幼的帝王所在又有何用?手无实权,如今朝中将领均听命于太师,太师说帝王崩殂,要换其他血脉,还不是张口就来的事情。
她刚想劝说卜远辉几句,他却直接怒了。
他知道自己捡来的这个丫头不似寻常人家,性格薄凉,,却没想到是个如此心高气傲,不念恩情的家伙。
“我不嫁,但”人我可以帮你杀……
苏念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还没有说出来,之听着卜司徒一拍桌案,打断道:“事关重大,你再好好想想!”
卜远辉一甩袖,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
苏念见他离去得痛快,心里不痛不痒,没什么挽留的意图,更没什么悔恨。
卜司徒为什么收留她,她心里当然清楚。
他可不是因为什么家中无子,也不是因为什么心善仁慈,无非是看上了她这张皮相,这五年连面都没见过几次,根本没多少父女情谊。
她早就有了想走的心思,可惜一直没什么借口离开。
她眸色微敛,缓缓抬手,三枚铜钱稳稳抛出,落出六次卦象来。
虽说往事,她悉数忘却,可有些能力,却如喝水般自然的存在于她身上。
她瞧着卦象,抬手拈起笔,轻轻写了几句,笔力瘦削刚劲,竟不似一个寻常姑娘该有的字体。
吹干墨,将纸留在案牍上,苏念收了笔,简单收拾了些许行李,又寻了件夜行衣。
她也清楚,自己与寻常人,总有种种不一样。
如这卜算之能。
探知帝王位置,对于其他卜算人来说,或许是不敢想的事情,可对她而言,却不知道为什么,如喝水一般容易。
她抬手□□而走,竟视重重看守的司徒府于无人之境。
这司徒府自己好歹待了有些年头,多多少少,也算一份人情,不如替司徒找到皇帝,算还了这份情谊。
不过…那个太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残害忠良,草菅人命。
苏念瞧着金碧辉煌,笙歌不断的太师府,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决定在游走山水前,做件好事。
于是……
太师躺枪了。
等丫鬟打开帷帘,发现太师肥胖的躯体躺尸在自家那张大床身上的时候,苏念早已事了拂衣去,留下功与名。
祸乱朝纲的太师死了。
一时间朝堂大震!连同江湖也一并大震!
太师虽说不是个好人,可也是压着着四方诸侯叛乱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死了,纵是这世上少了个戕害百姓的人,可四地叛乱也随之而起,诸侯州牧割据而战,宣告一场变革正式开始。
始作俑者苏念自个儿过得相当潇洒,甚至做起了英雄救美的勾当。
“停车!人都给我出来!”
她走在前往金陵的路上,匿于树后,见一群土匪劫持了一辆马车。
绸缎绫罗,马车四角挂着女子喜欢的香囊,轻纱将马车内挡得严严实实,看起来是贵族人家的小姐。
刀光清寒,吓得为首的车夫连滚带爬,匪寇狞笑一声,长刀就要往他脖子上砍。
苏念提着从太师府顺来的青锋剑,沉着脸还未上前,有个清朗的声音大喝道。
“住手!”
苏念侧目望去,一个不知从何钻出来的提着银枪的少年人一身劲装,□□势如破竹,直接打掉了匪寇的长刀。
他侧身护在马车前,眼神清明坚定,一身正气凛然。
“……”
苏念扯了扯唇角,长剑出鞘,现身将他身后一个想放暗箭的土匪敲晕。
她转身,收剑,动作行云流水,竟如仙人一般高不可攀,淡漠道:“算上林间埋着的,一共有三十八人,你十八人,我二十。”
苏念虽一身便装,可一身衣物却依旧名贵。
少年见她一身气质贵不可侵,手里更是提着柄看起来华而不实的长剑,只觉得她是哪位富贵人家的小姐,只是粗粗学了些武艺,恐她伤着,摇头道:“云应付得过来,此地危险,姑娘站在云身后便好。”
苏念不做多言,提剑便上。
很快,苏念那一身武艺晃花了龙云的眼。
但见她手持长剑,身形鬼魅潇洒,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