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叶家查案的时候你也听见了,我有点副业,给城郊的寺庙画符。我总要学好了画画才能画符,随便乱画没用的。”
……我信了你的邪!
不过陶睿多一项技能对局里的好处只会更大,最重要的是嫌疑犯确定了。
张队等部门同事到齐,又约了法证、法医部的同事,一起开了个大会。他在会上指定陶睿来讲两桩案件的情况。
本来陶睿是新来的,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比他资历高,应该都比他更了解情况才对。但在座没一个有异议的人,大家都觉得陶睿神了,一来就查到两个悬案的线索,这种大神讲案子当然要仔细听啊!
陶睿现在已经成了最了解案子的人,那些鬼还都跟在他身边,在他讲解的时候,时不时想到就补充什么。所以开会时,陶睿又说了些连张队都没听过的线索。
比如,陶睿说到夜跑女孩在车上时大概率已经失去意识的时候,老太太在旁边补充:“陶大师,我想起来了,那个女孩她脑袋上挂着个塑料袋,她歪在车里,我先前没想起来。她脖子还有一条红痕,像勒的!”
于是陶睿顿了顿,补充道:“根据现场侧写分析,女孩当时很可能是被一个塑料袋,套在头上勒住脖子,窒息休克。”
“啊!对了,陶大师,那女孩儿指甲油是白的,但是上头有几丝儿红的,好像是血啊。”老太太又想起来了,她老了也爱美,无意识都已经注意到不少。
陶睿在台上顿了顿,又说:“女孩儿突然被这样对待,当然会拼命反抗。这时人的爆发力是很强的,所以犯人当时应该会受伤,被女孩儿抓伤。”
他指了指投影上的女孩照片,那是女孩夜跑前在朋友圈发的自拍,“大家看到了,她当晚留了指甲,形状还是有些尖的,很容易将人抓伤。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手和脸,大家查案的时候要留意这一点。三年前,有没有人看到过几个嫌疑人受伤。”
“陶大师!”老头紧急叫住陶睿,急得都走到台上去了。
陶睿下意识停住,老头拉住他的手说:“陶大师!我想到了,你一说犯人可能受伤我就想到了,我记得一个司机手上好几道血檩子,有一道还破皮了。我当时好奇啊,还有点担心,这司机怎么了?手都这样了还能不能开好车了?”
陶睿的视线往他而上移了移,所以是谁你倒是说啊,同事们还等着呢!
无头鬼不愧是最像小主管的人,他立刻上前引导,“叔叔,你记得那个司机是开哪辆车吗?”
“记得记得!”老头直点头,“就是我之前说的那辆黑色的有点脏的车,不知道多久没洗车了,里头也挺旧的,后座的垫子边缘都破啦,一点也不爱惜车……”
陶睿按了下电脑,转头看向投影上出现的几种可疑车辆的类似型号,出声道:“抱歉,刚刚想到一些事,沉浸到了模拟现场当中。这几辆车里,黑色的这种类型嫌疑最大,请大家重点查这一辆的相关情况。
从罪犯的心理角度分析,这辆车是不起眼的,很可能比较脏、比较破。如果能查到交通录像的话,麻烦留意一下。”
有位法证的同事举起手,疑惑地问:“能不能请教一下,这些推测是怎么获得的?”
陶睿微笑道:“犯罪侧写是个综合的学问,包括心理学、刑侦学、推测分析学、逻辑学、角色扮演、共情能力等等,当然还要有一点想象力。”
这么玄而又玄的侧写师直接把人说晕乎了。不过也确实,如果什么都靠证据说话,那有法证就够了,还要侧写师干什么?虽然国内还没有正式的侧写师这个职位,但在国外是有的,陶睿这番侧写推测值不值得相信,要等这次办完案子才能知道。
总之张队是相信的,他可是亲眼看见过陶睿做法的。虽然侧写没那么神,但玄学可以啊。
所以张队站出来力挺陶睿,说道:“有些线索的来源我们不便说明,但九成是可靠的。悬案放置久了,查起来难免要做许多无用功,查错很多方向。现在陶睿给大家缩小了范围,大家不妨照做,这样也能轻松一些。”
众人点头,陶睿在叶家破案的时候,他们很多人就在现场,多少也了解陶睿的“神通”,这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接着陶睿又讲了纵火案的情况。之前老头、老太太两只鬼补充提醒的时候,可怜鬼就一直站在无头鬼旁边,低头很仔细很仔细地回想,试图想起案发当天还有什么遗漏的细节。
所以当陶睿要讲这个案子的时候,他提前就跑到陶睿而前将他想到的都说了。
他在陶睿家时已经说得很详细,这次补充的几个细节,陶睿觉得大多没用,只有一个,他有预感作用很大。
他对大家说:“我收到线报,纵火犯手臂上有被烟头烫过的痕迹,不止一个两个,而是袖子撸起一小截就有五到八个的样子。”
“有目击者?”一位警察着急地问。
画像有了,烟头伤痕有了,还不是目击者?
陶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回道:“我们现在能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