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不断、理还乱。
现在的怒洋,是早已陷进了局中,看不清问题的症结,唯有多年以后,蓦然回首,才意识到子yin早已在不情愿中再三的忍让,而自己一步步,把丈夫逼进绝境。
他们的爱,是在这过程中给消耗殆尽的。
子yin听妻子把子良说的如此不堪,心裡就五味陈杂,那日与大哥说开以后,子yin始终没有责究过妻子,因为大哥说的对——子良差点害死了怒洋,白家兄弟一致对外,有甚麽错呢?
他虽不认同子良是『厚颜无耻』,然而为免再挑起夫妻间的矛盾,子yin就把心裡话都嚥下去了,只目视前方,低声道:「孃儿,你下车吧,我……得走了。」
这种态度,仿彿夫妻间已是无话可说了,怒洋心裡就顿时升腾起了愤怒,他突然就有个衝动,撕破一切表面上的平和,是已经不想再无止尽的折腾下去了。
「你到底想怎样?」怒洋就挤出一抹扭曲的笑,冷声道:「先前是大哥,接著是二哥,难道你现在跟我说,你的心还要分成四份,要我把武子良也忍下来吗?」
「…我从来没这麽想过……」
「可你就为了一件棉袄,生气到这地步。」怒洋就讽刺的扯了扯唇,「别说你只把武子良当弟弟,世上没有一对兄弟,会作那夫妻之事的。」
子yin听了,便就沉默下去,怒洋以为自己戳到了丈夫的痛处,正感到一丝快意,可随即,子yin却是抿了抿唇,抬头说道,「也许你说的对,我会一再容忍子良,大概是因为……我心裡也喜欢他的缘故。」
怒洋表情当即就怔住了,那俊美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个Yin狠扭曲的表情,他就扑上前去,狠狠的咬上丈夫的唇。
子yin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给怒洋摁在椅背上,舌头长驱直入,在口腔内壁翻搅、掠夺。子yin惶然的睁大眼,正是对上了妻子那狠戾而难受的目光,眼眶微微的红著,教他心裡就有了撕裂般的痛楚。
他们两人,谁也不比谁好受。
「怒……呜……呼……」
舌头被咬住,传来了刺痛的感觉,子yin倒抽口气,就想要稍稍的移开,然而怒洋却是更紧的抱勒住他,噙著那柔软的唇瓣、更深更缠绵的吸啜、舔弄。
津ye交融裡,彼此都嚐到了隐约的铁鏽味儿,是怒洋咬破了子yin的舌头,渗出了一点的血。
这个吻,并不是情意的交流,而是带著霸佔慾,发洩怒火的一个行为,子yin给妻子封缄著唇,被吻得透不过气来,禁不住要推掇妻子的胸膛,怒洋看子yin不安份的挣扎,却是更深入的吻他、用力的啜吸,如此一番的蹂躏,才稍稍移开来。
子yin的唇瓣就被妻子吻得红肿,眼眶泛著shi,是个狼狈可怜的模样。
「是你娶我的。」怒洋就箝著子yin的下巴,沉声说道,「不要忘记,洞房花烛,我们都经过了,是你在白家待不下去,才必须入赘成为我的丈夫。」
子yin抬著头,对上妻子那执著的目光,他就痛苦的扯了扯唇,回道:「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年纪渐大,大房容不下他,而庶长子的身分,也妨了子良的路,所以子yin自愿入赘,攀上了白家,与孃儿走到了一起。
怒洋抿了抿唇,就仿彿要把子yin揉进怀裡似的,勒抱著他。
「执子之手、与子成说」,这是一个誓言,从成婚的一刻起,子yin就决定要给怒洋一辈子的爱护,而怒洋,亦是同样。
从子yin拉起他的手,为他呵气去寒,怒洋就执著的认定了子yin。
他要这个人,要他只属于自己。
洞房之夜,怒洋是那麽的惊喜,他的丈夫,甚至连姑娘也不曾碰过,却是接受了自己的男儿身,并且要替他隐瞒住性别的秘密。
怒洋以为,自己遇到了携手相伴一生的人,谁知道在夫妻和美的背后,丈夫早就和大哥处到一起去了。
他们的路,大抵是从那时开始,越走越偏。
怒洋抱住子yin,一顿粗暴而征服的吻,他就魔怔了似的,看著被吻得脸色chao红的丈夫,突然说,「宝贝儿,你已经好久没履行你丈夫的责任了。」
子yin怔了一怔,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甚麽责任?」
怒洋就垂著眼,手指蹭著丈夫那轻软的嘴唇:「……侍候我。」
锣鼓打著三更天的声响,这个钟点,老百姓早就闭门睡去,街上一片冷清。一台汽车停泊在洋房子面前,引擎早已熄灭,唯有窗子微微开了一道缝,让冷空气稍稍透进车厢,融化著裡头的热气。
怒洋坐在副驾座上,垂著密长的眼睫,看著那埋伏在他腿间的丈夫,他揉著子yin脑后的头髮,不时深深的吐息,是享受著对方所做的口活。
子yin张著嘴,把妻子的rou具连根含弄著,正是履行他丈夫的职责,要好好侍候妻子。他们夫妻已是有一段日子没房事,此时就觉著妻子的rou具带著凶性,jing身狰狞而勃发,好几次gui头都贪婪的顶到了喉头处,呛得他难受。
「子yin。」怒洋就冷声说,「用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