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城市都入了梦。
台灯幽幽的亮光透过南瓜形状的灯罩,落在人身上格外温柔。
真丝睡袍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她伏在他肩头半趴着,雪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未散的红晕,连头发稍都带着chaoshi。
男人滚烫的气息从她额头逡巡而下, 扫过鼻尖和唇瓣,绵绵地纠缠上一阵。
林又心对他的腹肌爱不释手,但他似乎不愿意给她摸,攥住她作乱的爪子,然后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别闹。”
“不是吧……”虽然动弹不得,但她还是感觉到一些异样,笑出的热气晕shi他胸口,“你怎么这么敏感?”
余安州伸手关灯,将她的脑袋摁进被窝,语气无奈:“不早了,睡吧。”
林又心此刻好奇心旺盛,才不会乖乖听话,从被窝里传出来一声娇呵:“那你以前都是怎么忍住的?”
“……”
“我在办公室撩你的时候……你不会就这样了吧?”
“还有那次我不小心——”
话音未落,男人掀开被窝钻进去,将她危险的调侃尽数封在唇齿间。
室温再一次爬升起来。
这次直到她哭着求饶,他也没放过她。
所幸第二天是周日,不用上班,林又心这是多年以来第一次睡过了中午。
她是被饿醒的,意识恢复后动了动,浑身骨头都像是被拆开又重组过一般。
才想起昨晚的荒唐。
确切地说,是不带脑子的荒唐。
虽然昨天是安全期,但听说安全期也不是绝对的安全。
突如其来的毁灭性打击,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捂在被窝里四肢也逐渐变得冰冷。
卧室门突然被打开,走进来一道颀长的身影。
林又心看见他端着一杯牛nai放在床头,蓦地想起来什么,抓住他手。
“怎么了?”余安州笑着把牛nai递给她,“先喝这个垫垫胃,饭还要几分钟熟。”
“先别吃饭了。”林又心把牛nai放回床头柜上,紧张地望着他,“你下去帮我买点药。”
男人蹙眉:“什么药?”
“你说什么药?”她急得用脚踹他,“避孕药。”
余安州似乎怔了怔,随即面色有些复杂,眼里的光微微颤动着,将她搂进怀里。
他叹了一声:“对不起。”
林又心眼眶热热的,瓮声道:“对不起什么。”
是她主动勾引的,没带脑子的也是她自己。
余安州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别吃了,听说那个药很伤身体,而且你胃不好,万一弄得更严重怎么办?”他低下头,十分郑重,“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了。”林又心咬了咬唇,“你怎么负责?”
他目光真诚地望着她:“我娶你啊。”
心口仿佛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林又心垂眸躲开男人的注视,推开他,光着脚跑进了浴室,摔上门。
浴室里很快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余安州叹了叹,起身整理床铺,把沾了血和污渍的床单扯下来放进洗衣机,换上新的床单和被罩。然后开窗换气,往香薰机里滴了两滴玫瑰Jing油。
屋里的味道逐渐消散,清新里夹着淡淡的玫瑰香。
突然从浴室传来一声尖叫。
余安州放下叠了一半的被子,不假思索地冲了进去。
女人浑身shi淋淋地从淋浴房跑出来,似乎是冻着了,双手抱着胸,嗓音瑟瑟发抖:“突然没热水了……”
淋浴房里,凉水还在不停地从花洒里喷射出来。
余安州伸手过去关上,头发和衣服都被淋shi了些,他也没管,先扯来浴巾捂住她:“快擦干,当心着凉。”
林又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脸一热,连忙攥紧了浴巾背过身:“你还不出去。”
余安州非但没出去,反而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
这丫头也是会害羞的。
昨晚扒光他的时候还像个小色女,轮到自己就不好意思了。
浴巾只遮住了上半身,腰以下都白花花地露着,她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把浴巾往下扯了扯,奈何浴巾天生长度不够,索性舍弃了肩膀,在身上绕了好几层,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一双腿在外面,然后拼命地把他往外推:“你出去出去出去。”
余安州手摁在门框上,任她怎么推都纹丝不动,唇角始终衔着好整以暇的坏笑。
林又心抬眸瞪他,眼神并没有平时那样的杀伤力,nai凶nai凶的,像只张牙舞爪的猫。
余安州以前就没真怕过她,现在更不会怕,只觉得小女人可爱得冒泡,手掌掐住她柳条似的细腰:“我全身都给你摸遍了,看看还不行?”
林又心害怕把浴巾扯下来,不敢犟,依旧瞪着他:“不行。”
他垂着眸,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