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周瑞安说;“你晕在桑拿间了,还好他及时发现把你拖出来,不然这荒山野岭的,后果不堪设想。”
郑少凯懵懵懂懂的点点头,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刚要冲周瑞安道谢,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指向廖涵潇;“嘶……我好像认识你,”接着又意识到什么,低头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刚才二人手忙脚乱的,把人家浴巾给扯掉了,此时的郑少凯一丝/不挂犹如初生的婴儿。
出糗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个半生不熟的人围观了。
周瑞安默默的帮他把白毛巾捡回来,郑少凯红头涨脸的接过来胡乱挡住关键部位,结结巴巴的倒了谢。
气氛尴尬到廖涵潇都没法破,还好服务员及时赶到,一人跑在前面拿着凉水壶和血压仪,后面俩人抬着担架,看见郑少凯醒了也没敢怠慢,一顿检查后,确定没事了便开始花式道歉,又是打折又是送果盘,看这熟练的架势是经常有人晕倒。
处理过突发事件后,郑少凯脸上瞧着正常多了,不仅穿了浴袍,里面还穿了长裤,不过穿再多的防御,周瑞安还是觉得他是在强装镇定。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执着,都追到这儿了,”郑少凯和他们二人坐在空中花园的某个亭子里,亭子中心的石桌上摆着一个烟灰缸。
“谁告诉你我在这的?小刘?”
“家父是做珠宝生意的,跟很多人都有些交情,郑厅也不是泛泛之辈,当然不难找,”廖涵潇微笑着咬文嚼字。
郑少凯点着香烟冲廖涵潇不耐烦的一拜手;“别折我寿,副的。”
“我看人很准,”廖涵潇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站起身弓着腰,给郑少凯点上烟;“这是迟早的事。”
郑少凯这才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吸了口烟;“油嘴滑舌我不反感,但我讨厌听不懂人话,我上次就说了,这事儿不归我管,别费劲了。”
“上次是我疏忽了,这次证据已经拿在手里,如果郑厅这边通融了,那我真的是要感恩戴德了,我家四代都跟珠宝打交道,以后……”
没等廖涵潇说完,郑少凯嗤笑着打断他;“那你可撞枪口上了,我家没有需要这个的人,女儿还上初中呢。”
“那看来家庭很美满啊,”廖涵潇慢悠悠的吐出这一句,郑少凯微微一皱眉,听出了他的画外音。
“那为什么还要去虹呢?猎奇?”廖涵潇问。
郑少凯听了这话果然脸色一变;“一个酒吧,我为什么不能去?”
“有人觉得你不能去,还想在这上面做文章,”廖涵潇面带遗憾的摇摇头,郑少凯眼睛一瞪,正要发作,廖涵潇赶紧安抚道;“您别急,我跟虹的老板有些来往,他及时发现并阻止了,至于当时的那个男孩……叫什么来着……好像艺名叫什么……艾力?我这边也打点好了,一切都在安排中,放心。”
郑少凯圆瞪的双目逐渐眯起来;“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我发现你小子不止油嘴滑舌,心眼儿也脏。”
“过奖过奖,我也没别的意思,毕竟都是男人,互相理解,这么多年总面对一个人,谁都要倦怠,不过我认为,无论是官位还是家庭,稳才是关键,您说对不对?”
这句话说的连周瑞安都要冒汗,明明是来求人办事的,怎么几句话之间立场就反转了,廖涵潇是多大的胆子敢这样对郑少凯说话,他是在赌吗?
郑少凯对峙一般瞪着廖涵潇,眼神里透着狠意和试探,紧绷的嘴角是他强硬不肯退步的态度,他必定不会轻易松口,但也在探寻这其中的利益,因为他看出来,廖涵潇就像只比特犬,咬住不撒口,是个难缠的主,他年轻且有经验,跟正在仕途上升期的自己不同,他可以咬错无数次,然而自己不能错。
廖涵潇相比他,神色更加平静,似乎是知道他此时的心理动态,故意留给他思考的时间。
“林声……”周瑞安忽然开口;“您认识吧。”
郑少凯眨了下眼,思路被打断,扭头看向周瑞安,像是刚看见他一样快速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神色有些和缓;“恩人看着眼生啊,是我记性不好?”
周瑞安噗嗤一声笑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歪头摸了下耳朵;“您别开我玩笑了。”
郑少凯看着他浅浅的酒窝,也跟着笑了,眼神顺着细白的脖子往下,看到锁骨后又上移,发现这人长得挺好看。
“这是我朋友,姓周,周瑞安,”廖涵潇介绍,郑少凯刚才的眼神让他觉得不舒服,想把话头接回来。
然而郑少凯没理他;“你刚才说林声?”
“对,跟娄家来往密切的那个林声,”周瑞安点头。
郑少凯想了想,继续问;“林余深的弟弟?”
周瑞安摇摇头;“我不清楚他们俩的关系,但我知道林余深,他在几年前就跟娄家有金钱往来。”
“你怎么知道,你有证据?”郑少凯问。
周瑞安看了廖涵潇一眼,发现他也同样疑惑的看着自己。
本想拿着硬盘再等等,不过想想自己势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