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推着眼镜说,向小姐还是不要吃生冷比较好,平时多注意些。
等老教授一走,向芋看见她放在套房冰箱里的哈根达斯覆盆子冰淇淋、进口牌子的朗姆酒葡萄干雪糕、香草可可甜筒,统统都躺在垃圾桶里,委屈巴巴。
那天要不是因为虚弱,她想掐死靳浮白。
今天不虚弱了,所以向芋今天十分有骨气。
她蹲在行李箱旁,舔一舔有些泛干的唇:“不是冰镇的,我不喝了。”
靳浮白没说什么,过了几秒,向芋抱出一叠衣物,感觉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向芋下意识抬眸,下颌被他用手托住,一个吻落在唇边。
他把水渡进她嘴里,笑着点评她:“倔样儿。”
向芋含着水,非常不情愿地咽下去,闷声说:“我就是倔了,怎么了?”
靳浮白轻笑一声,然后哄人:“我说错了,你招人喜欢,特别招人喜欢。”
他接过她手里的衣服,走到衣柜前拉开门,把她的衣服和他的并排摆放在一起,扭头问她,“感觉应该给你弄个衣帽间。”
向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这房子又不是新房,她都不知道能住多久,还特地做个衣帽间,会不会太兴师动众?
那天收拾好行李后,向芋疲惫地瘫在床上,靳浮白突然说浴室去年换过按摩浴缸,不知道好不好用。
向芋兴冲冲地跳起来,拖鞋都没穿,跑进去,喊着说帮他试用一下。
结果这是个陷井,她被按在浴室的落地玻璃上,吃干抹净。
他们没开换气,淋雨调了热水一直在放着,水雾蒸腾,耳鬓厮磨。
靳浮白这人,动作着也不忘调侃她,用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笑着说:“看好窗外,不是问这小区里有没有你喜欢的男明星么?没准儿能看见。”
窗外车水马龙,小区里人也不少,有人在遛狗,有人在跑步。
向芋整个人被顶在玻璃上,总觉得哪怕20层,哪怕是单面可视玻璃,只要有人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们。
她难得害羞,脸色泛红,咬牙切齿地提要求:“靳浮白,我要回卧室......啊!”
回应她的是更深的动作。
在靳浮白家里的第一天,他们就这样温馨地度过。
甚至在晚饭后,他们还手拉手在楼下的花园里遛弯,坐在凉亭里看两只流浪的狸猫埋头吃着好心人投喂的猫粮。
像是所有普通平常的情侣一样。
但也许是因为换了个住处,向芋睡眠变得清浅。
她在夜里醒来,身边的床是空着的,并没有靳浮白在。
浴室门缝里渗透出柔白色的光,也听见隐约有人在说话。
还是个女人的声音?说外语的?
向芋鬼鬼祟祟走过去,里面的声音已经停了,只剩下靳浮白一声闷哼。
是那种用鼻音发出来的声音,嗯。
让人好难不会浮想联翩。
她推门进去浴室,像个捉jian的正宫娘娘,皱着眉,语气有些不可思议:“你把我折腾成那样,居然还没满足?看着小片,自己又解决了一次?”
靳浮白坐在浴缸边沿,浴袍敞着,指尖沾了些什么东西。
他挑挑眉梢,恶劣地笑着,把手上的东西往向芋脸上蹭:“我解决什么?”
向芋以为是那种东西,瞪大眼睛,想抬手打他,却忽然闻到一股薄荷的清香,脸上也凉丝丝的。
她眨眨眼:“什么东西?”
“药膏。”
“......药膏?”
靳浮白笑得特别愉快,问她,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东西?
向芋不理他,左右环顾,发现洗漱台上放了一瓶绿色的进口药膏。
瓶身一个中文字没有,上面的外语她都认不出是哪个国家的。
靳浮白的手机就放在药膏旁边,暂停的画面能看出来,他是在搜药膏用法。
还真......
误会他了。
她清了清嗓子,只字不提刚才的误会,拿起药膏装傻:“这药膏管什么的?”
“跌打损伤。”
这人睡前还那么生猛,这会儿就涂上跌打损伤膏了?
向芋仔细去看靳浮白,他左肩上还有一点shi润未干。
难道是,今天上午单臂抱起她时拉伤了?
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儿了,他这次回来也瘦了不少,可能在国外太忙,没什么机会运动吧?
靳浮白皱皱眉:“寸劲儿,涂点药就好。”
怎么听怎么像解释。
向芋觉得这种涂抹的药膏见效慢,晚上一流汗没准儿就蹭掉了,她问靳浮白有没有贴的那种,他说医药箱也许有。
她拎来医药箱,翻出药膏死掉背胶膜纸,凑到靳浮白身后,点了点他的肩:“是这里?”
“嗯。”
药膏被她啪地一声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