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了些不属于他自身的暖在眸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瞬间让人莫名觉得,他望向她让她许愿时,是心有期待的。
他期待什么呢?
向芋清醒地想,如果一段感情需要靠许愿来维持,那还不如不要。
坐在篝火旁弹吉他的人换了一首歌,是Eason的《白玫瑰》,粤语版。
向芋更熟悉同样调子中文版填词的《红玫瑰》,高中时风靡过整个同龄人的圈子。
向芋摇头:“我没要许的愿望。”
“那就直接吹。”
说不上靳浮白垂了眸子说这话时,是否有过失望。
向芋闭上眼睛吹了一下,听到靳浮白的轻笑,她睁开眼,撞进他含笑的目光里。
面前是依然燃着的烟火,她怔一瞬,也跟着笑起来。
烟花吹不灭,他们居然还对着人家许愿,太傻。
两人一同笑到烟花熄灭,靳浮白看了一眼时间,点着打火机:“重来。”
周围的人都在倒计时,还有15秒到12点。
这一天马上就要过去,无论是除夕还是她的生日。
向芋不知道为什么他执意想要她许愿,只在倒计时里、在四方炸响的烟花爆竹声里,飞快地说:“既然是你给我许愿的机会,那就愿你每天开心吧。”
说完,她闭上眼睛吹灭火苗。
周围的人快乐地尖叫着大喊着新年倒计时——
“三!二!一!新年快乐!”
无论过去的一年是否顺心,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是真的相信,新年会有新的气象。
靳浮白对向芋的愿望颇感诧异,但向芋已经融入人群,用同款快乐的声音对他喊:“靳浮白,新年快乐。”
她眉眼舒展,发丝随晚风浮动。
笑起来比满天烟火更加灿烂。
她年轻,她朝气蓬勃,她性子讨喜。
又太容易被人记挂在心里念念不忘。
这样的姑娘会有很多人想要陪在她身边。
靳浮白在喧嚣里静默一瞬才开口:“新年快乐。”
22. 告白 陪我睡一会儿
向芋醒来时是在酒店的套房里, 毕竟也住过几次,陈设都还算眼熟。
也许是因为新年,床头花瓶换成了红色, 床头还放了一匣红色包装纸的糖果巧克力, 蛮有年味。
他们是凌晨3点多,才从郊区“梦社”驱车赶回来。
狂欢到凌晨,其实留在“梦社”也有地方可住。
但靳浮白说那边的房间不够保暖,容易着凉,还说床板硬, 可能会休息不好。
那时候向芋正裹着毯子在天台的沙发上, 彻夜狂欢后脑子木木的, 困得有些睁不开眼,随口嘟囔一句:“你还挺娇弱。”
靳浮白拎着车钥匙在指尖转了一圈, 在吵闹中凑近她。
他声音里掺着熬夜的哑,衣服上沾染的沉香混合了巧克力渍的味道, 柔和且甜。
他说:“傻了?我是怕你着凉,怕你休息不好。”
她当时只是偏偏头,在夜风里静默地看向他, 没有回答。
原来困倦时,也仍然会为一个人心动。
到市区是凌晨4点多,向芋倒也没坚持回家。
她在靳浮白的套房挑了一间楼梯附近的卧室, 沉入睡梦。
等再醒来, 房间里拉着厚重的遮光窗帘,一片昏暗。
向芋在黑暗里按亮手机,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时间,有电话进来,是唐予池。
“向芋!你怎么回事儿?我给你打了八百多个视频一千多个电话, 你都没接。我以为你昨天吃外卖吃得食物中毒了!”
向芋窝在被子里,还闭着眼睛:“呸,我吃什么外卖,昨天那个软件瘫痪了,都不接单的。”
“那你吃的什么?别告诉我除夕夜你吃的泡面。”
“要我吐出来,给你看看?”
“别恶心人!”
唐予池在电话里捏着嗓子干呕一声,“哎我跟你说,我nainai昨儿摔了一跤,我今天不过去找你了。”
向芋猛地睁开眼睛:“严不严重?”
“不严重不严重,就是腰闪了一下,在家卧床修养呢。”
唐予池压低声音,“抱歉啊,今天不能陪你吃饭了。”
“早饭本来也不用你陪。”
“早个屁,现在是下午一点,吃什么早饭?”
挂断电话,向芋才看清时间。
原来已经下午1点13分。
早晨时她倒是醒过一次,这间房外面就是楼梯,她隐约听见靳浮白下楼梯的脚步,略显匆匆。
那时候是早晨6点钟,他也就睡了一个小时,不知道急着干什么去。
起床洗漱后,向芋走出套房。
欧式走廊铺了一袭喜庆的红地毯,凌晨回来时太困,她没太注意周围环境,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