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中心繁华的街区,反而在近郊,总有种“不是好地方”的感觉。
向芋进去时是夜里12点整,满天飞撒的纸片,一众人在舞池里头画八字、手比V,摇着头狂欢。
她下车急,厚厚的短款面包服抱在怀里没穿,只穿了一件大V领紧身针织衫,低腰阔腿牛仔裤。
冷不丁一看,还真像是来蹦迪的。
她在卡座里找到喝得人事不省的唐予池,他的衬衫皱巴巴的,敞开着腿,还在迷糊地要酒喝。
她把衣服往他身上一丢,火冒三丈:“唐予池!你给我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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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侈把一杯加了冰的芝华士放在靳浮白面前:“等着吧,马上12点了,今晚场子里有脱!衣!舞!巨tm劲爆!”
靳浮白看上去兴意阑珊,叼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太敢开口,只有穿了一身玫瑰粉红西装的李侈凑过去:“怎么着?不会是元旦回来再也没联系过吧?”
靳浮白沉着脸色,没吭声。
提起向芋,他心里一阵烦,想起她那天对着微信对话框发愣。
那种纠结的神色,一定与感情有关。
她对其他男人有那样深的感情?
也是他妈巧了,靳浮白目光一扫,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皱着眉看过去,居然看见向芋抱着一件蓬松的厚外套,自他不远处匆匆跑过,神色焦急。
寒冬腊月的,她穿了件短款针织衫,低腰的裤子,露出紧实纤细的腰。
有一阵子没见,靳浮白的目光紧盯在她身上,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
痛经的毛病那么严重,应该把外套穿上。
但向芋把她那件外套丢在一个男人身上,然后扶起他。
那个男人的胳膊搭在她肩上借力,脚步虚浮,凑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他们路过靳浮白这边,向芋没看见他。
她只在嘈杂里抬高着声音对那男人说:“你知不知道我打过多少电话给你?!急死我了!”
所有人都没留意,靳浮白是什么时候拉下了脸,又是什么时候站到向芋面前。
他沉声说:“向芋,跟我走。”
17. 薄雾 他发狠地吻过来
夜场门口的灯带是蓝色的, 从门口延伸出去几米,深夜里抬头看去,也许会像星河璀璨。
只不过站在这人工星河下的三个人, 诡异地沉默着, 没空欣赏它的美。
附近有一条人工河,在寒冷中起了一层朦胧稀薄的雾气,靳浮白的目光比夜雾还要薄凉,安静地同向芋对视。
向芋也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遇见他,一时间不知道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只能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她肩上还靠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唐予池。
而靳浮白自这样混乱的场子里走出来, 身旁干干净净, 什么人也没有。
反倒显得她像个渣女。
这场沉默中唯一“无辜”的人是唐予池,他目光迷离着, 一张nai狗脸委屈地皱起来。
这种紧张气氛里,唐少爷浑然不觉, 居然把头往向芋肩上靠着蹭了蹭。
有那么一瞬间,向芋感觉到靳浮白目光突然凌厉,却在细看时发现那些凌厉无迹可寻。
也或者, 是她的错觉?
唐予池说:“我站不住,天旋地转的,再站下去我要吐了。”
可靳浮白才刚说了“向芋, 跟我走”。
他这句话说得语气很沉, 像是终于对她那些天的赌气有了回应。
向芋难得见他情绪这么明显的时刻,但她总不能抗着唐予池同他聊天,可也不能把唐予池丢下。
她踌躇不到3秒,干脆一咬牙,忽略靳浮白满眼不悦, 扶着唐予池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靳浮白令人着迷之处在于,他没有杵在他们面前狗血地问什么“你选他还是选我”、“你跟他走了就不要回来”。
他只是绅士地退后半步,让开路。
甚至在向芋一只手扶着唐予池、用另一只手艰难地掏钥匙时,他还过来帮了个小忙。
车钥匙在向芋的裤子口袋里,她承着唐予池的体重,一时摸不到。
靳浮白从身后走过来,轻握了一下她的手腕,说:“我来。”
语气里蕴着火气,颇为咬牙切齿,却莫名温柔。
外面气温低,向芋露出来的一小截腰早就冻得皮肤冰凉,靳浮白的手却是温热的。
指尖沿着她的腰线滑落,探进她裤子口袋里,隔着牛仔布料,说不上是有意还是无意,刮蹭着腿侧。
向芋有一瞬间的僵硬,靳浮白却已经把车钥匙拎出来,替他们按开了车门。
“谢谢。”
向芋费力地把唐予池塞进车后座,扯了安全带给他系上,翻出一瓶矿泉水,又从前面的置物格里摸出一个塑料袋,一并塞进他怀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