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时,他都Yin差阳错陪在她身边。
向芋长大的过程中从来不缺乏追求者。
高中时那些送nai茶送平安果的男生,大学时那些在篮球场在教学楼下面大着胆子喊“向芋我爱你”的男生。
有人送过热烈鲜红的玫瑰,也有人用蜡烛摆过心形在宿舍楼下告白。
可那些人都没有靳浮白令人着迷,也从未温柔地吻过她的额头。
向芋突然想,如果她不是一时鬼迷心窍呢?
如果她就是不知好歹地爱上他了呢?
也是这个时候,卫生间的门被推开,靳浮白握着手机走出来。
他的外套还在车子里,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很随意地敞开着。
看见向芋坐在床边,靳浮白几乎下意识去观察她的脸色:“好些没?”
已经是夜里2点多,病房里安静得只有他走过来时西裤摩挲的轻微声响。
向芋点点头:“已经不疼了。”
她坐在病床边,光着脚,之前躺在被子里时,裙摆已经蹭得有些乱,此刻撩在膝盖上,露出小巧的膝盖骨和匀称纤细的小腿。
靳浮白走过来,顺手握了她的脚腕放回被子里,帮她盖好:“医生不是才说过要注意保暖,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也不是全然好心,放在被子里的手动了动,拇指摩挲着她的脚踝,语气暧昧得要命,“还说让你注意什么来着?经期不能做?”
向芋蹬他一脚。
靳浮白躲开,笑得还挺愉快。
时间太晚,靳浮白说让她缓一缓再带她走。
他说夜里风冷,刚睡醒就出去容易着凉。
向芋抱着被子靠在床头,靳浮白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两人随意聊着。
靳浮白问她是不是被他接电话吵醒的,向芋说不是,说是接到了电话才醒的。
“什么人深更半夜打电话给你,这么不贴心。”
“我爸妈在国外工作,可能不知道又飞到哪去了,算错了时差。”
向芋还击道:“你不是也在深更半夜接电话,还讲粤语。”
靳浮白笑着说是家里老人,在国外生活,岁数大了算不明白时差。
他在说的老人是他外祖母,那是靳浮白唯一会心平气和提起来的家人,老太太是广东人,习惯了用粤语同人交流,靳浮白也就说粤语,老太太开心。
向芋说:“粤语很好听,总觉得粤语有些像香港电影的感觉,有一部老片子你看没看过?是讲卧底的,《无间道》,特别好看。”
“看过。”
靳浮白站起来,俯身把向芋抱起来,“只看了一部。”
“也只有那一部好看。”
向芋在他怀里稍微动了动,以示拒绝,“我现在肚子不疼了,可以自己走的。”
靳浮白其实看起来不是那种满身肌rou腱子的男人,稍显清瘦,但他很有力量,单手抱着向芋还能游刃有余地蹲下拎起她的高跟鞋,稳步往病房外走去。
出了医院,满室灯光被抛在身后,只有树叶被风吹得窸窸窣窣。
停车场里只有寥寥几辆车,靳浮白的那辆最为显眼,车牌是“44444”。
向芋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在秀椿街,就是这辆车子被赵烟墨和狐朋狗友们议论,没想到只是换了个季节,她会坐进这辆车。
寂静夜色里,靳浮白突然开口:“喜欢听粤语。”
“对啊。”
向芋搂着他的脖子,看向靳浮白的侧脸,他却冷不防回眸,眼里深情万顷:“我锺意你。”
12. 阿白 别熬了,睡觉。
靳浮白是个慷慨的情人,你同他说一句要他哄,他就真的时刻都能让你感受到他的深情。
向芋突然听到他一句粤语的喜欢,在他怀里怔了一会儿,没有及时回答。
靳浮白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垂头吻了她一下,把她放进了车子里。
那天靳浮白开着车,带着向芋穿梭在深夜的帝都市,万家灯火皆寂静,只有一些大企业的灯牌还在尽职尽责地亮着。
路上在7-11便利店门口停车,靳浮白下车买了两包卫生巾和暖宝。
他把装了东西的塑料袋放进后座,向芋扒着椅背从副驾驶位转头看他,欲言又止,好像有事要说。
“嗯?”
向芋很少化一整套妆,常常是简单地打个底妆随便一点眼妆再涂个口红,这种妆容她轻车熟路,只需要5分钟。
此时是夜里2点多,还在医院睡了一觉,妆也脱得差不多了。
所以她一抬眼,总给人一种稚气感。
靳浮白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问她:“想说什么?”
向芋挺委婉地兜了个圈子:“靳浮白,你饿不饿?”
“不饿。”
知道是她自己想要吃东西,这个男人却故意这样回答,说他不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