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闲钱,生死有命,三日后若是还不好,我们只能弃了她,自行上路了。”
云氏听了后,不紧不关心两句,还落井下石起来。
“抢人家被子的倒是病倒了,稀奇。”
这云氏也当真是个记仇的,都十来日了,还念着被子的事。
二房的几个人躲在自己房中不出来,云氏告诫女儿。
“千万不要同霜丫头讲话,说不定她就感染上了。”
二房的一双二女素来听云氏的,如今大伯母感染了风寒自然也不敢再往上凑。
苏霜气得想骂云氏,叫苏宴给拦着了。
“趋吉避凶是人的天性,嫌贫爱富是人的本性,不必难过。”
叶媚听了嗤笑,故意大声的说给隔壁听。
“人之所以不是狗,那是因为还有羞耻心,和感恩的心,有些人家啊,被养了三十几年了,狼心狗肺哦。”
苏禀在隔壁房间气得跳脚,却也不敢过去理论。
苏宴靠近床边,伸手摸了一下母亲的额头,还是很烫,这样下去不行,母亲挨不过去的。
“娘亲,娘亲,”
小豆丁苏陌哭唧唧的摇着床上的叶氏,苏宴蹙眉。
“霜儿,将陌陌抱远一点,母亲已经这样了,陌陌望不可以再有什么事了。”
苏霜通红着眼眶,将苏陌抱远了一些。
“必须要去请大夫来才行。”
“可是,大哥,我们没钱。”
苏宴眼眶也有些发红,他捏紧了手。
“那我便去求,就算跪着一家一家的敲,我也要将大夫请来。”
他说完果真往外走。
叶媚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摆,苏宴停下步子看她。
“表妹?”
“是不是有钱就可以请到大夫了?”
苏宴不解。
“表妹有钱?”
叶媚脸突然红了,点点头。
“藏了许久,都忘记了。”
几人的眼里突然蹦出别样的光,苏霜急切的看向叶媚。
“表姐,那快拿出来啊。”
叶媚见苏宴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眼含期待,她脸更红了,朝着苏宴道:“你转过身去,不准回头看。”
苏宴莫名,但还是听话的转了个方向,不看她。
于是叶媚就当着苏霜的面,将手伸进了里衣,又伸进了肚兜。
掏了半晌,连肚兜都掏歪了,终于掏出一张银票来。
“好了。”
苏宴转过身,果然看见小表妹举着一张银票给他看,他接了过来,是张五十两的银票。
可是对于母亲来说,那就是希望。
苏霜抱着苏陌脸红的不像话,半想才结结巴巴的道:“表姐,你居然把银票藏在肚兜里。”
苏宴捏着银票的手一抖,银票上细细的余温仿佛透过他的指腹钻进了他的心里。
烫的他险些将银票丢了,可他只是将银票又捏紧了几分。
意味不明的瞧了只到他肩膀的小表妹一眼。
叶媚呵呵笑了两声。
“呵呵,个人爱好,个人爱好。”
苏霜一言难尽,若不是表姐这个‘爱好’只怕今日母亲?
6 苏宴拿着银票就下楼去找押解的官兵了,叶媚怕他吃亏,也一起跟了出去。
毕竟五十两放在寻常人家也不是小的数目,她们又是被流放的犯人,这些官差见才起意不是不可能的事。
她们这群老弱妇孺,也就她的战斗力强一点。
当然,永宁侯府二爷,苏禀不算男人,顶多是个人渣。
二人下了楼,见着押解的官兵分做在两个桌子上,桌子正中温着一壶酒,一闻就是劣质的酒水。
二十几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楼上的犯人死了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往常押解流放的人本不需要这么多人的,这次虽是妇孺多,可上头对永宁侯府的人格外的‘重视’,特意多派了些人。
交代务必把人送到崖州,听说崖州那边也安排了人,交代要好好‘照顾’永宁侯府的人,务必不能轻易的就死了。
可一个妇孺没什么重要的,关键是那位世子爷。
不,现在不能喊世子爷了,现在只是个连平民都不如的破落军户。
哈哈哈!!!!
打头的官差见苏宴下来了,三角眼睨着他,单脚踩着凳子的一脚,略有胡渣的下巴微微的挑起。
“什么事?”
苏宴求人办事,态度放软,拱手作了一揖,语气诚恳。
“差大哥,能否去替我们请大夫过来给我母亲诊治,我们会付银两的。”
那官差诧异了一瞬。
“哪来的银两?永宁侯府不是抄家了吗,莫不是私藏了。”
苏宴眼里寒光闪过,他看这些人是想私吞吧。
叶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