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树上吊死!”
这个……景湉期觉着自己还想多活几年。
无聊了一日回到下榻的庄子,就着热水泡了个澡,景湉期正对着镜子擦着头发,想到还要这么无聊几日,心中顿时累觉不爱。
叶昰倾显然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从院里越过窗户直接翻了进来,想必也是刚刚沐浴过,头发只用发带束了,并没有盘起来。
“景湉期……”叶昰倾一把就将还在擦头发的景湉期捞了起来,抱在怀里。
“你又要干嘛?!”景湉期还披散着头发,擦头发的帕子都掉了。
“我只是试试要怎么把你吊死……”叶昰倾将她颠了颠,颇为认真的说到。
景湉期表示:“……”
因得太后身子有恙,皇帝赵溶这个孝子也没在外玩乐多久,只过了十日便又启程回京,若是前几次,总是要待上个把月,直到深秋才回,因得这次来的人不算多,最能搞事的华阳公主不在,是以秋狩期间除了有人不甚受了点轻伤,比之前几次反而太平了许多。
各家娘子似是忙着找自己要的树去了,所以后面也没找景湉期麻烦,甚至见了她还要绕着走。当然,也有可能是各家夫人怕景湉期带坏自家女儿,不让她们与景湉期交道。
景湉期正好落得清静,顺便仔细认一认各家夫人。方知先前骂自己狐媚的正是沈潜的小妹,兄妹俩那脾气还真是有几分相像。而景湉期看着与张如兰有些相似的小娘子却和张家没什么关系,是兵部陈尚书家的千金。
又花了十来日回转京中,洗过风尘,景湉期这才发现自己可真是无比怀念王府的饭菜,喝着热乎乎的鸡汤,将府上的厨娘夸了又夸,吃饱喝足,便又美美睡了一觉。
第二日才起来,坐在床边让丁香给她梳头,边给她们将鸢尾不会梳头,反是少阁主给她梳头之事。
景湉期当事人倒是不觉着有什么,反是丫鬟们听了窃窃的笑,毕竟夫妻之间才这么梳妆描眉的。
只是随后的日子里老阁主叶岐似乎越来越忙于奔走宫中,有时叶昰倾也会跟去。连景湉期的十八岁生辰都不得好好过,才入了十月里,太后娘娘薨逝,当今圣上辍朝五日,举国服丧,民间白日内不得嫁娶。
十一月里景湉期坐着马车赶了十来日的路,到了腊月初五,方才到了父亲景行如今任职的澄江县城。
县城不比京中富庶,是以济世阁的车马在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之中分外惹眼。
方才至城门根下,就有两个半大小儿带着几个家丁围了过来。
“阿姐!阿姐!阿姐!”
景湉期还未掀了车帘,就听见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叫阿姐。
“你们怎么出城来了?”
景湉期下了马车,这么久不见,两个弟弟都长高了好大一截,如今景渊源十二三岁的年纪,已是有些少年模样,连嗓音都跟着公鸭起来。
“阿姐……”更小一点的小弟景。当场就掉起金豆豆来。
景湉期自来有些淡泊,甚少因为聚散离合哭泣。反是安慰二人,又问到道。
“娘亲可是在家中?”
小弟抹了眼泪点点头,“娘亲在家中等着,今日我们与夫子请了假,一早便来城外等阿姐了。”
“天冷,莫要哭了,咱们快些回去见娘亲吧?”景湉期摸了摸两个弟弟的脑瓜,姐弟三人上了一辆马车,催促着人赶紧往景家现在住的小院去。
景湉期这次带的人不算少,因得爹妈住的院子也不算大,是以见爹娘时只带了先前服侍过自己的鸢尾和过来打点上下的茯苓。茯苓办事向来妥当,也算机灵,就是有时在主子跟前说话太过实诚。
杨芝兰早望眼欲穿,也顾不得腊月里冷,领了家中服侍的几个仆妇,一直在门口等着,待见到济世阁的车马还未见人,便已先滚下泪来。
景湉期见众人眼泪都如珠子一般掉,自己却实实在在流不出来,只得尽力安慰,反是想主人家一般,拉着母亲进屋里避寒。
杨芝兰见女儿长高了一些,连忙拿了自己做好的冬衣出来比一比,却是又落下泪来。
“还好……没做小了……”
“母亲,父亲可是公务甚忙?”见父亲景行不在,景湉期晓得必定是忙于公务。
杨芝兰擦着泪水点点头。“年末事多,你父亲怕是要午后才得空。”
景湉期虽说在外间,却也还是关注着父亲和舅舅的政绩,这一二年间,二人看着是中规中矩,没做出什么卓然的成就,却也没出什么纰漏,景湉期进城之时,见诸事井然有序,想来自己爹爹这县令当的也还有些水准。
得了消息的景行午后急匆匆归来,景湉期一看父亲续了胡须,瞧着老了好几岁,怪不得古时当官的都要留胡子,看着稳重了许多,颇有些官老爷的模样。
一家人许久不见,其乐融融,倒是茯苓多长了个心眼,提醒景湉期要给少阁主写封信报个平安。
“也是如此……你记着提醒我隔个十来日写封信。”景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