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询问。
“是柔然那边派出议和的使节,原先的条件圣上本来打算接受了,可昨日见了九殿下,似是又有所不满。”叶昰倾见她态度‘诚恳’姑且为她解惑一二。
“因为九殿下吗?”景湉期觉着这皇帝陛下怕是没那么舐犊情深,恐怕是发现了一个更好的讨价还价的借口罢了。
若真是关怀,先前在北境的时候,也不见宫中送了几次文书和药材,竟是还不如自己的家书多。
景湉期才落座,如今单立了府邸的‘傻孩子’赵易也来了,见了堂上人多,还有些畏缩,只跟在九皇妃身后,刚好坐在了景湉期与叶昰倾席位的上首。
“来坐好,吃果果。”韩月瑛也是像模像样的哄孩子,拉了赵易坐下,递给他一个橘子,赵易接了橘子皮都不剥开就啃,那味道自是不好,是以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
“殿下,这果果要剥皮才能吃……”
韩月瑛压抑着心中的悲伤,强颜欢笑,还要哄孩子似的对待自己的夫君的情景,落在了皇后和华阳公主等人的眼中,那一干人等自是心情舒畅无比,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华阳公主面上的幸灾乐祸,丝毫不曾遮掩。
那一群人中不时传来几声窃笑,韩月瑛只当没听见,给赵易剥橘子,却也还要努力挤出几滴泪来表现得足够伤心。
此间有又有好些人入席,这么一场议和会议又岂能少了肱股之臣,于是张丞相也到了,又因圣上的恩典,张丞相此番却也还将自己那孙婿顾修谨也带了来。
“阿谨怎么也来了?昨儿叶管家不是说他出京了?”景湉期半是喃喃自语,半与叶昰倾八卦。“圣上这意思果然明显,显然是要丞相大人多多提携呢?”
不想叶昰倾并没有答话,景湉期八卦了个寂寞,于是便又多看了顾修谨几眼,不知是不是成婚了的缘故,总觉着他好像长大了不少,或许又因涉足了政坛,倒也有了几分锋芒。
“旁人新婚,就算你与他有旧谊,今日这场合,也当少看几眼。”见景湉期正打量着顾修谨,叶昰倾终是不咸不淡的发话了。
“呀!吃果果,吃果果……”偏生这时候一旁看戏的赵易还要装疯卖傻的捣乱,给叶昰倾递果子。
“多谢殿下。”叶昰倾还得耐着性子陪赵易演戏,景湉期也收回了目光。
“学生只是觉着阿谨长大了,这么久不见,是以多看两眼罢了。”景湉期也拿了个橘子一点点扣着玩,这样的宴会无趣也就罢了,还叫人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点了名。
“平日里怎么不见你多看我几眼。”叶昰倾把赵易给自己的那个橘子放进琉璃盏里,刚好补上了景湉期拿了橘子的那个缺。
“一眼、两眼、三眼,学生可是看了你三眼,够了吗?就算少阁主长得好看,学生看久了也会腻的。”景湉期晓不得这一位又犯了什么毛病,总是要与旁人比一比。
宴席的最上端皇帝赵溶、太子殿下及三皇子、叶岐、张丞相等人,以及这次柔然议和的领头人物正在商讨着国家大事,而下面这些席面,不过是为了做个歌舞升平的陪衬罢了。
“当真可惜……父王一开始就拒绝了和亲一说,济世阁那丫头不是要去北地?倒不如就让她留在北地和亲算了!”华阳公主如今再见景湉期与叶昰倾在那席上眉来眼去,想到此人竟是没脸没皮缠着一同北上,恨得几欲生啖其rou。
“华阳!就算你厌恶那丫头也不当如此说,和亲的本是战败之国,此番柔然才是丧家之犬,缘何要在咱们和亲!岂能拿国家颜面置气!”王皇后难得清醒一次,觉着女儿也过于任性了。
“母后说的是。”华阳公主必然是心里不服的,于是又笑着建议到。“母后您瞧瞧我那三皇兄,这般病了多可怜,若不然您行行好指个好亲事,也有个人好生照管他?”
淑妃娘娘听到这母女二人打景湉期的主意,自是要上前去拱一把火的,先前她就因为提了要给三皇子纳侧妃之事就被冷落了一段时日,虽说赵溶这个当皇帝的表现的不明显,可终日揣度圣心的淑妃娘娘却还是察觉了异样。
这小丫头的主意,许是轻易打不得。
于是淑妃娘娘也附和道,“这样的人确实不错,太子殿下跟前有了赵侧妃,身体康健,皇孙们也都好,可见果然是术业有专攻的。”
赵怡燕也是个厉害的,如今在皇后跟前很是得势,现下太子宫中的几个皇孙瞧着都是聪明伶俐的样子,这赵怡燕还兢兢业业与其他宫人调理身子,如今又有几个宫人有了身子。
“正是如此,我那三嫂嫂一直没有消息,许是换个人就有了呢?”华阳公主是打定了主意要撮合这‘好事’。
赵怡燕在侧早已听得分明,此刻将拳头攥得死紧,才勉强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不至于失态,若是景湉期也与这些皇子做了侧妃,又是个疯傻的皇子,想到此处,赵怡燕险些没有笑出声来。她既然在叶昰倾身边呆了这么些时日,还能当个皇子的妾室,也算便宜她了。
显然圣上这一招苦rou计用得妙极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