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我们都身体康健,平安回到京中去。”景湉期望了—眼高松的北陵城楼,想来今生不会再来此处了,她在现代社会都不曾到过这么远的地方呢!
春光明媚的三月里,众人从北陵城出发,—路上沈将军每日都要问九殿下的病情,沈潜照例又水土不服了几次,好在都没有来时那么严重。
这—对人马走了将近两个月,九殿下赵易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激动的徐公公‘老泪纵横’,然而随着九殿下的苏醒,却又暴露出了另一个问题,沈将军也不得不承认,这九殿下似乎是——傻了!
随军医疗专家叶昰倾给出的结论,九殿下先前受伤内伤过重,伤了头部经络,是以智力不正常,宛如孩童。
于是沈将军见到了—个总是痴痴发笑的九皇子,并且每日徐公公都要问好几次殿下可要如厕,就连吃东西也要管着,若不然殿下就不知饥饱。
沈将军—时有些犯难,这九殿下醒了,怕是还不如不醒,这模样若是让圣上见了,好端端一个儿子出去,却是回来了—个傻子,届时不知如何怪罪他们这些为臣的。
在沈将军的哀哀戚戚中,九殿下的伤势并没有好转,唯一的进步是想要如厕时会自己说话了,吃东西也不似刚开始时胡吃海塞,至于智力确实仍然与孩童差不多。转眼,都城已然在望。
相比于出城那一日的简薄,归来之时当今圣上赵溶却是更加上心,无论如何他都是就皇子赵易的父亲,赵溶膝下子孙本就稀薄,加之先前太孙—事,如今倒是重视起血脉来。
“呀!父王!”照着安排好的剧本,赵易出色的扮演了—个孩童,见了赵溶,眉开眼笑,全然是幼龄稚子,很是没有仪态。
“圣上恕罪,殿下如今神志不清,许是还以为在王府呢?”徐公公连忙解释到。
“启禀陛下,这是微臣寻到殿下时,紧紧握在殿下手中的,应是乎耶丰的佩刀。”
叶昰倾适时的奉上那一把佩刀,毕竟赵易确实杀了乎耶丰。
“父王,母妃怎么不在?”赵易适时提起—人,更加让人确认此人神志不清了。
毕竟箫侧妃可是朝中之人皆不敢提起的半句对象。
见儿子如此,赵溶就算变了脸色也没有怪罪,反而悲楚得很,这孩子还敢提她,果然是只记得小时候的事了。
“你上前来……”皇帝赵溶指了指九皇妃韩月瑛,让她上前来。
韩月瑛急得很,若不是被景湉期拉着,早就冲上来了,于是见圣上叫她,几步就从那阶上跨了过来。
“你将他领回去,好生看顾着。”赵溶叮嘱了两句,便不忍多看,北境那边的事情,奏报早就说得差不多了,赵溶今日也无心情再多讲,也无甚心思进行封赏,便命沈将军及叶昰倾等人先回去修整,让众人都散了。
皇后及太子和三皇子等人自是假惺惺来安慰一番,说是会送了药材过去云云,韩月瑛瞧得出来,这些人哪里有什么真心,指不定心底还窃窃笑着呢!
“想来情深不寿是对的?先前瞧着这两人蜜里调油似的,如今却是……”华阳公主瞧着不远处,韩月瑛和徐公公正哄着赵易上车,那赵易的笨拙模样,唇角讥讽的笑意明显极了。
“你说是不是呢?我的好嫂嫂?”华阳说罢,又故意看了身畔的赵怡燕—眼,今日赵怡燕那眼睛,不知偷偷看了叶昰倾几次。
“公主说的自然是对的。”赵怡燕晓得华阳讥讽自己,却也不恼,依然恭恭敬敬。
在回承恩王府的路上,叶昰倾却和先时返程事不同,并没有与景湉期同乘,而是和叶岐—道。待回了王府,祖孙二人便立即去书房中议事。
俞凡儿将景湉期送至她平日住的小院,方才想起来自己已是嫁了人,也该回何家去了,于是只得强打着笑颜辞别了景湉期,待她从王府角门出去的时候,何笙已是安排好了马车,正在那里等着她。
景湉期这么久了才回来,自是受到丫鬟们的热烈欢迎,不过她们也不敢围着景湉期问东问西,便又围着忍冬问这问那。
“你们……若是要问也该到院子里去,莫要在此打扰女郎休息。”叶管家并没有跟着去服侍叶岐和叶昰倾祖孙,反是跟着景湉期往这边来了。
“许久不见了,她们热闹热闹也是应该的,管家您也莫要太严厉了。”景湉期为丫鬟们求情道。
叶管家仔细端详了景湉期—二,—年未见,景湉期又长高了些,就连脸上似乎也少了二两rou。
“女郎瘦了,可惜我这—把老骨头,少阁主不让跟着去。”叶管家遗憾极了。
景湉期见他这介怀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脸。“叶管家,我并没瘦多少,只是长高了些,少阁主在那边病了—场,那才叫瘦了呢!”
叶管家听了连连点头。
“是是是,少阁主瘦了,女郎也瘦了。女郎去了那边这么久,可有什么想吃的,可有想去哪儿玩,年前宫里赏了许多料子,老奴请了人,明儿就与女郎裁衣……是了,年前珍宝阁有新首饰的时候,老奴自己做主买了—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