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她将笔墨放下,一如前几日那样去摸叶昰倾的额头,倒是比之前更烫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处?”疑心是叶昰倾手臂上的伤口感染,她连忙解开他的衣襟,查看手臂上的伤口,好在这伤口恢复得很好,没有半点感染的迹象,也没有化脓,过不了几日都该脱痂了。
景湉期又去摸了摸叶昰倾的头发,果然还有些chaoshi。
“你给我起来……”景湉期掰着他的肩膀想让他坐起来,可她那么一小只,实在搬不动叶昰倾,只能喊人了。
“甘草……”
景湉期刚喊出声,某方才还躺尸的少阁主,忽得就坐了起来。
景湉期顺手拿了一旁的干帕子,给他擦着头,苦口婆心道。
“少阁主大人……您可是全村的希望,万望珍重啊!……”
景湉期擦了一会儿,发现叶昰倾这头发是发尾还有些shi气,其它倒是干得差不多了,也没勉强叶昰倾再坐着,便又让他躺下。
“你这么坐着不冷吗?”叶昰倾问。
“不冷,”景湉期答道,“让他们添个火盆便是。”
“火盆熏得我难受……不想要了。”叶昰倾虚弱的指了指自己床畔旁边的位置,“我累得很,来陪我说说话,别冻着了。”
天气确实在变冷,正如军营的向导说的那样,北境的冬天马上就要开始了,难得见叶昰倾这么脆弱模样,手冷脚冷的景湉期也没有拒绝,先前在外边两个人也是挨着睡的。
“你手脚怎么这么冷……让她们灌个汤婆子进来。”虽说没有实打实的挨到,叶昰倾却也感受到了景湉期身上的寒气。
“别别别……这叫人见了不太好……少阁主可是这几日累着了,除了发热,身上可觉得酸痛?”景湉期连忙拒绝,也是见他屋里没人,自己才敢爬他床上来的。
“确实……哪里都不舒服……”叶昰倾懒懒的看了旁边那人一眼,问到。
“景湉期,若是从北境回去,我的婚事应当就要提上日程了,你可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学生看老阁主叶不急,斗胆问一句,您的亲事是不是早就定好了人家,只是一直没声张而已。”不得不说,叶昰倾的被窝还真暖和,景湉期又往里缩了缩。
“能否向学生透露一二,学生心中也好有个底。”
“到时候你就会知晓了……”叶昰倾不由得攥紧了被子,天知道他方才多想说出“就是你”这三个字。
“不行不行……”景湉期这脑子才转过来,要是被将来的阁主夫人知道自己和少阁主曾经同塌而卧,她还不得被撕了啊!
还没把自己焐热的景湉期连忙往外爬,一把被叶昰倾按住,险些整个人扑到他身上。
“她不会怪你的……我都病了,找个说话的人也不成吗?”
如果没听错没看错的话,景湉期觉着,少阁主多半是在撒娇,大约是病中气性大的缘故。
这可怜兮兮批头散发小白花的模样,简直看得她狼血沸腾,就像把这人按在床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毕竟平日里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叶昰倾看腻了,偶尔换个口味,还真叫人爱心疯狂泛滥。
“您别这样……学生陪您说话便是……您别这样……”再这样,我会犯罪的!!
景湉期深吸一口气,乖乖坐了回去,尽可能挪得稍微远了点,挪压挪,就一人床头一人床尾,她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视觉动物啊!早已在心中骂了自己一百遍的没出息。
“你觉着我将来的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景湉期听得出来,叶昰倾情绪有些低落,可能是对自己的亲事很是不满,毕竟当年他为了让华阳公主死心,费了多大一番心力,最后婚姻自主权依然还不是自己的。
“恩……能配的上少阁主的女子,相貌必然不能太差,若不然站在一处不够般配。”景湉期组织了一下答案,反正往好了说必然不会错。
叶昰倾抬眼看了看对面那人。
“尚可。还有呢?”
能得叶昰倾说尚可的人,应当差不到哪儿去,景湉期又道。
“除了相貌,这智商……学生的意思是说,必然也该是聪慧的,若只有皮囊倒也没什么趣。对了,将来您的夫人,那脾性必然是一等一的好,一定是贤良淑德,恭敬和顺,温良敦厚的。”
叶昰倾又看了看对面那人,哂笑道。
“聪慧倒是有,至于温良敦厚?贤良淑德?”
得了,听叶昰倾这话,景湉期心里凉了半截,不知道定的是哪家贵女,虽说华阳公主是不可能了,搞不好是其它的公主。不然还有谁敢在叶昰倾跟前不温柔贤淑呢?
景湉期心里已经暗自琢磨着,现下跟着叶昰倾吃香的喝辣的到处浪倒是没问题,将来若他成了婚,还是想法子离得远些为妙。
好在叶昰倾此事不知景湉期心中的想法,若不然那一颗心估计要碎成七八瓣。
“罢了……也是我自己选的,怨不得她。”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