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解散,嗯,我们是婚姻和家庭的刽子手。”
说完自嘲地笑笑。
话梅的甜味在口腔里来回滚动,过了一会儿,她将话梅含在一边,脸颊上突起一个小包包来,诶了声。
“你知道么,我今天遇到个有点特殊的客户。”
魏桢闻言扭头去看她,就见她眉头都皱了起来,神色间尽是感慨和不忍,便问道:“是什么样的?”
她歪着头整理了一下语句,然后问他:“你有没有遇到一种情况,有些人逗小孩或者回答孩我是哪里来的这个问题时,会喜欢说你是捡来的?”
魏桢点点头,“这种很常见,还有家里有了小的,就逗大的说有弟弟妹妹了爸爸妈妈不喜欢你了,这种说法十分……”
他一时间没想到文雅一点的骂人话,便停了下来。
桑落酒嗯了声,“早上的时候,我办公室来了一家子人,男女老少五六口人,祖孙三代……”
预约的是年轻的大孙子,说要给爸爸和爷爷做亲子鉴定。
桑落酒当时很疑惑,问了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要做司法鉴定还是个人隐私鉴定,对方说只要能让爸爸知道他是不是爷爷亲生的就行,神色颇有点无奈和心疼。
于是桑落酒为他们办理个人隐私鉴定的委托手续,取样时才知道要给爸爸和爷爷做亲子鉴定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小时候同村那些嘴碎的大人开玩笑时说的那句“你是捡来的”。
“那都是他们开玩笑的,你是不是我亲生的我还能不知道么!”老先生很无奈,看着自己倔强的儿子,根本想不起来说过这话的到底都有谁,只是很肯定儿子肯定是亲生的。
并且有点生气,“你这样是怀疑你妈你知道么,幸亏她早就去了,不然看见你做这事儿她立时就能气死!”
但是不管怎么说,因为这样的话,儿子到底是留下了心病,家里还有弟弟妹妹,“我有时候看到爹娘给老二老三分地瓜多了一块,都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我是捡来的……我很难过,想跑,想去找我亲爹娘,但我又觉得我不能这么没良心,你们养大我,宁愿自己饿着也要让我吃饱穿暖让我去上学,我得孝敬你们……”
就这样在反复折磨下长大,走出村庄,到城市来当学徒做生意,渐渐日子好过起来,可是他心里的那个疑问还是会在夜深人静时折磨他。
但是以前没有亲子鉴定这门技术,就算后来有了,也不好意思来做,毕竟这种事不管结果出来是真是假,都会遭人议论,加上还要说服老父亲,就更难了。
最后还是儿女知道了他的心病后决定带他和爷爷一起来做鉴定,爷爷其实不大愿意,但也希望儿子能解开心结,于是最后还是答应了。
为了不被外人知晓议论,经过查阅资料和比较资质后,他们选择了中天,假托暑期出门旅游之名,从外地来容城做鉴定,今天是一下飞机就直奔中心来了,要求做加急鉴定。
魏桢听完原委,先是叹口气,然后问道:“结果怎么样?”
“当然是亲生的啦。”桑落酒应道,想起结果出来之后得知自己是父母亲生的老先生哭得不能自已的模样,忍不住叹气,“总算是踏实了,这下能在容城好好旅游了。”
老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常常是说话的人自认为是开玩笑,却有可能给孩子留下长达一生的心理Yin影。
“所以说我最讨厌这样逗孩子的,什么有了弟弟妹妹爸爸妈妈就不喜欢你了,乱七八糟!”桑落酒哼声道,“你让她不要这么说,她还说你上纲上线小题大做,恶心死了!”
气咻咻的样子很像过来人,魏桢想到她以前是跟桑萝一起长大的,便问道:“以前有人这么说过你和姐姐?”
“是啊,你都不知道他们多讨厌!”桑落酒闻言立刻点头,恨声道,“比如说我妈炸五个鸡腿,给姐姐三个,给我两个,因为她大就会吃得多一点啊,他们看见了就会说哎呀你们家更喜欢姐姐哦,谁叫你不是儿子呢,要是儿子的话……吧啦吧啦……”
“全部都是胡说八道!”
说完她生气地拍了一下放在腿上的攒盒,差点己凶永锏墓脯给拍洒出来,又惊呼一声,忙弯腰捡起一块猕猴桃干,满脸可惜地扔进小垃圾桶。
“都过去了。”魏桢哭笑不得地安慰道,“他们就是嫉妒你们,你要是生气了,他们才如意呢。”
这世上从来不缺嘴贱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别人过得不如自己,典型的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心态。
桑落酒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就是想起来有点不痛快罢了,幸好魏桢立刻同她说起旁的事,问她酒药是怎么做的,将她的注意力引开了。
她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地应道:“就是……大米粉先配料、接种,然后加辣蓼草磨成的粉和曲母,制胚,再加细米粉和曲母,裹粉完了做成一个个圆形的酒药胚,送进去曲房培养,五天后出房烘干或者晒干,收起来备用,等到九月份的时候做麦曲,然后是霜降做酒母,立冬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