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徐薇,要不是我们刚好去魏桢那里喝酒,就不会遇到青鸾姐,她可能就去别家鉴定中心做鉴定了,那你就不会提前知道她的事,也就不会在酒吧帮忙,更没后来的事咯。”
听起来挺有道理,也都能说得通,但仔细想想,也很多漏洞,比如,“在你心里我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她就不会出手相助?”
桑落酒哼声道:“你说的都是假设,我说的才是现实发生的事!”
胡搅蛮缠第一名,陆展学不忘吐槽自己师妹,然后问道:“说说吧,那你跟小魏总又是怎么一回事?”
桑落酒:“……”
大概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她刚八卦完别人,立刻就被八卦回来了。
她跟魏桢怎么回事?说实话,她自己都没闹清楚呢,又怎么可能给他说个明白?
正要回答,忽然间又想起当初他和杨青鸾敷衍她说的话,立刻jian笑道:“大人不要管小孩的事!”
说完转身趾高气扬地离开了休息室。
陆展学:“……”
这天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魏桢来电话了,说要从青云镇回来,问有没有什么要带的——前几天酒厂已经开始制作大曲,桑萝通知到魏桢,他就去青云镇待了几天。
桑萝要酿的桑落酒是清香大曲酒,用的酒曲是清香型中温大曲,魏桢去的这几天,也就只看到制曲开头几个步骤。
将大豆豌豆按比例混合粉碎,然后加水将原料加压成曲胚,这一步叫踩曲,做好曲胚之后要将曲胚入房排列让它们长霉,等长好霉还要升温晾霉,后面还要经过起chao火、大火、后火和养曲等几个阶段才能移出曲房进行贮存,这个过程一般在一到两月之间,出曲房后还要再贮存三个月才能投入使用。
所以魏桢只看到曲胚低温进入曲房就可以了,倒是约好等到曲胚能出房时再来看,他愿意学,桑伯声也不藏私,都愿意教他,还让他七八月的时候来看做酒药。
于是魏桢兴兴头头地在青云镇待了三四天,眼看着周末快到,又还有重要工作,这才踏上回程。
桑萝和陶东岩还要在酒厂待着,到酒曲出房后才能离开。
回去之前魏桢给桑落酒打电话,她也没什么想要的,想了想,道:“带点酒回来吧,要是家里的腊排骨还有,也给我拿两根。”
等到她下班,出了中心门就见魏桢的车停在门口,开车的照旧是小杨,两个人都晒黑不少,她不由得有点惊讶。
“你们……这是去干苦力了?”
“没怎么干活,主要是日头太晒了。”魏桢摇头笑着应道。
桑落酒低头弯腰坐进车里,笑道:“现在知道制曲多难了吧,曲房里四五十度的温度,比太阳底下还难受。”
“真不容易。”魏桢感慨道,又说,“nainai和阿姨给你准备了不少东西,除了腊排骨还有鸽子蛋、酱肘子、雄黄酒,对了,还问你端午回不回去。”
桑落酒将手机掏出来看看日历,发现端午正好是这个周末,便点点头,“回吧。”
“到时候我拿点东西,让小乔送你回去。”魏桢点点头,又主动解释道,“我明天要去一趟法国的酒庄。”
魏桢在法国的加龙河沿岸拥有一座不大不小的葡萄酒庄园,这个消息在当初就像他是沉醉酒馆所在的老洋房拥有者一样震惊过桑落酒。
此时她已经能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哦声道:“去看葡萄么?不是要九月份才能摘?”
“酒庄有点事要我去处理,可能会收购旁边的一个小庄园。”
他的声音云淡风轻,桑落酒却很难继续淡定。
她咽了咽口水,有点艰难地问他:“……你说……你靠个酒馆和在京淮的职务,一年能挣多少啊,说收购人家说得这么……轻松?”
魏桢闻言一愣,扭头有些疑惑地望着她,眉头轻轻蹙起。
“你是不是少算了一样?我有百分之十的魏氏股份,每年都能拿到分红,这才是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桑落酒一愣,“……嗯?”
见她神情错愕,魏桢也愣了愣,“姐姐也有的,你……不知道?”
桑落酒:“……”你觉得我凭什么知道啊?
看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魏桢叹口气,拍拍她脑袋,安慰道:“不知道也没事,你只要知道以后有困难可以来找我们就好了,还有那些衣服首饰,都安心收着,不贵的。”
他说的是桑萝订婚典礼之后,她将那套孔克珠首饰给桑萝让她帮忙转交给自己的事。
桑落酒:“……”只有我是穷人呜呜呜:)
她被打击得萎靡了好一会儿,听魏桢不停地跟她说着制曲的事,然后才缓过劲来。
刚回过神,又想起李家的事,忙问了句:“魏桢,你对李三叔的事知道多少?”
魏桢语气一顿,有点奇怪的看着她。
“知道一点,你想问哪方面的事?”
桑落酒一听就知道有戏,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