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你给朕这么大的惊喜,朕从未想到过,你能写出如此美轮美奂的乐舞。盈盈,你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朕如今看着你,
他脱口而出,但很快开心的大笑起来,铿锵有力的连连赞道,“好,好,好,赏!”
盈盈缓缓说道,“陛下破齐王府后,盈盈不知该如何面对陛下,也怕会给陛下添麻烦。但又实在舍不得陛下,所以想着不如趁此机会为陛下完成《秦王破阵乐》,一了心愿。所以便一直留在长安。盈盈一天也不能忘记陛下,眼见陛下文治武功,亘古未有,盈盈心中实在思念,便只想快点与陛下重逢了。”
“别哭,别哭,让朕好好看看你,一别几年,朕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更没有想到你会给我这么大的惊喜”世民把她揽在怀里,两人紧紧相拥。好多年了,两人再也没有离得如此之近……
李渊见到舞者竟然是盈盈,有些激动,更有些颤颤巍巍地说道“这不是……”他叹了口气,“好,好,好……”他也没有再说下去,但满脸赞许却怎么也隐藏不住。玄龄眼见盈盈以这样的方式又一次出现在世民面前,他捋着胡须,笑得舒畅,仿佛在感叹自己的福气,又能看到这失而复得的一件珍品。柴绍心下慨叹,想到若不是世民,秀宁肯定会把盈盈留给自己,但恐怕这样的女子也只有世民才配拥有。敬德早就看呆了,一直不理会旁边的秦琼、知节频频举杯,直到此时此刻才一仰脖子喝下一个海碗,默不出声。无忌和魏征同座。魏征面带微笑,这很难得。无忌在他旁边耳语,告诉他这个姑娘是谁,与陛下有过怎样的往事……吕才也在殿中,他露出一丝艰难的笑意,看着盈盈终于达成心愿,他如释重负,这场重逢实在太精彩,太令人难忘。他倒有些替盈盈担心,这一幕,对她来说究竟是好是坏呢?
“李菁,还要谢谢你当年帮我。”
李菁带着她来到寝宫,“陛下,盈盈到了”世民挥手让他退下。
入夜。世民让李菁传盈盈来寝宫见他。李菁来到掖庭,看到盈盈的时候也是高兴异常,“盈盈,你真的给了陛下一个很大的惊喜,陛下龙心大悦!”
世民兴致更高,一脸藏也藏不住的笑意。他登基以来,不,他平定洛阳以来,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如今灭突厥,天可汗,恩威四方,百姓安乐,众臣拥戴,天下礼敬,他有一种得到一切的满足和快感。那种作为帝王的喜悦,涌上心头。
乐舞将收的时候,一段琵琶长轮指,如同珠玉悬山,飞瀑直下,再配上一段飞速的扫拂,音色尽收。男舞者围起阵型,将四个女舞伎围在正中凌空舞剑,最后一女子在其中被高高的托举,剑击长空,英姿飒爽,美轮美奂,而琵琶声动和黄钟大吕戛然而止,一舞定格。在坐之人无不赞叹,鼓掌称妙。
舞者随即解开阵型,跪于舞池向世民叩首行礼,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气势斐然,然后鱼贯而退。无茵、杨藜都感到十分意外,只有会心微笑和鼓掌赞美。李渊、柴绍、玄龄、尉迟敬德这些曾经知道或者见过盈盈的人也都感到意外,但随即又被此情此景折服了,惊得说不出话来。
“陛下……”盈盈动情喊道。世民也很深情地说,“我都知道,都知道,这些年实在是委屈了你,是我不好,你受苦了,让你难过。”
盈盈摇着头,“不,陛下,不苦。只要盈盈还能为陛下分忧,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作用,盈盈也都是心甘情愿的。”
第113章 念君
“你可要把握机会啊……”李菁说到这,眼见盈盈笑而不语,便说道“算了,我不懂你”。
盈盈款款走进殿中,看到端坐正中的世民,他如若泰山,眉目沉静,高大威严。她连忙向世民行大礼,称道,“盈盈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更让他感到意外和欣喜的,是他的盈盈,竟然在这样的时刻,用这样一种方式回来了,还献给他如此完美、如此美妙绝伦的《秦王破阵乐》。他心下叹服盈盈的才华、智慧和勇气,但此刻满心的想念和爱意让他恨不得立刻走下台阶,把盈盈抱在怀中,好好的爱抚,好好的诉说。
世民沉浸其中,龙心大悦,鼓起掌来。他定睛一看那位出挑的女子,大吃一惊……“盈盈!”
他满饮杯中之酒,下旨重赏太常寺和内文学馆,又徐徐说道,“大唐以武功安定天下,如今以文德治理海内,此舞意境深远,立意高妙,符合偃武修文之策,可为国乐。此后凡国之大典,朝贺都可演出。”众臣无不叹服。
世民还是不忍放手,他想要多抱盈盈一会儿,仿佛可以把这些年失去的时光,失去的爱都补回来。“你这些年在什么地方?”,世民望着盈盈,问道。
盈盈很是高兴,她等了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她止不住地流下了眼泪,深情唤道,“陛下……”
称赞起来。李渊坐在一旁都不禁发出了发自内心的赞叹。
世民见到她很是高兴,一面快步离开案几,一边说道,“快平身。”他亲手扶起盈盈,温柔地说道,“来,让朕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