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些年,我不常在京中,没有经常来看你,实在是过意不去。看你脸色不好,是怎么了。”
“生完令武就一直如此,经常咳嗽着,又总是胸闷气短。”
“姐姐以前习武带兵,身子多好啊,怎么现在却是疾病缠身呢……”
“可能是在家呆久了,人没有Jing气神,又接连生了孩子,实在伤身子。对了,听说无茵又生了女儿……哎,我知道你宠爱她,但这接连生子也实在太伤身了……”
世民听了,感慨道:“看来姐姐和我一样,这心,这身,都是属于那辽阔战场的。”
秀宁看懂了世民的落寞:“二弟,我听说了最近的事,你心里很难过是不是?”
“姐……也不是难过,只是一时有点难以接受。不过我想我也应该换个方式来思考……”
秀宁叹了口气:“大哥和四弟嫉妒你,在父皇那花了不少心思,对不对?”
世民摇摇头:“对。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钻营,又不喜结交嫔妃,只想着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凭心胸,凭本领,凭才华,谁知道……”
“世民,前些日子我还能和无茵一道进宫,尽力为你周旋周旋。可我这身子……也是力不从心。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这样下去,你们三兄弟之间迟早怕是要……但我估计是有福气的,怕是见不上了,所以也就不伤心了。”
世民听到这,心中满是伤感:“姐姐……你别说这么伤心的话,要好好养病,答应我,啊”。
秀宁却接着说道:“我若不是这个病,在长安能得良医医治,便早就和柴绍走了,哪怕是镇守边关,我们夫妻一处,远离朝廷纷争,又何尝不是乐事。”
“姐,我都了解……你总想着能在父皇面前帮我一把,我都了解……真不知道如何感激你……”
“大哥没什么大的错处,但也确实平庸。四弟更不用说,胸襟狭小,处处跟你作对。这些我都知道。世民,也只有你……虽然我不愿看到,但恳请……恳请你一定要为大唐基业着想,为我们辛苦打下的江山社稷着想。答应我,无论如何你要打起Jing神,好不好……”
世民没想到秀宁会说出这番话,秀宁竟然如此了解他,支持他,他很是感动,握住秀宁的手,动情唤道:“姐姐……”
秀宁停了停:“小时候,我们是姊妹弟兄,骨rou手足。现如今,却已身在帝王家。这帝王家的苦,不同寻常,世民,你就慢慢儿熬吧……”
“姐,你一定保重,好起来,我不能没有你啊,姐姐……”世民听到秀宁已看透自己的苦衷,心里暖暖的,感觉有一种力量游过身体。姐姐原来是如此聪慧,早已洞悉一切,又如此的鼓励他,信任他,还有什么委屈是不能化解的呢?更何况,他还有使命,还有责任,还有一个有待实现的美好未来。
秀宁休息了一下,在世民手中喝了几口水。世民不知姐姐已虚弱成这般模样。
她缓缓说:“世民,我怕是撑不了几日了。对了,盈盈……你若是不要,不如留给柴绍做继室吧,他心里很是喜欢盈盈呢。有几次想去找你,都是我拦阻了。”
世民听了,立即换了一副尴尬的表情,“姐,你瞎说些什么……”
“你把盈盈留给他,好让他更心甘情愿地效忠于你。我也就又放心了柴绍,又放心了你……”
“姐……这是不挨着的事嘛!怎么刚正经几句就开这种玩笑。你会长命百岁的!让柴绍死了这条心吧,我可舍不得。再说,柴兄与我是患难之交,自然荣辱与共的。”
秀宁看他着急,也笑了:“诶,你今儿给我说说,你和盈盈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我能不能听得懂啊?”
“姐,这个……真的很难解释清楚……我只能说,她在我的生命里,是另一个我,是我的私藏,如果失去她,我会很难过的……”
秀宁摇了摇头:“你们这些男人啊,你自个的事儿,我管不了,只是,你别后悔就好。”
世民扶着秀宁躺下。今日秀宁的话着实给他很多的宽慰。秀宁给他的信任和托付更是让他打起了Jing神,周身又凝聚了些许力量,心情好了不少。
回到天策府中,却看到无茵和杨藜坐在桌前正在难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无茵低声说道:“世民,刚才万贵妃派人来说,宽儿入冬后得了风寒。本以为不碍事,结果突然严重起来,高热不止,喊了御医,左右救治了一日,还是没能留住,刚刚薨逝了……”
“什么?宽儿他……才两岁多!”世民大惊,感到一阵眩晕。
“殿下,你要节哀啊……”杨藜扶住他:“王妃姐姐正在等你进宫呢”。
“我们走”无茵和世民马上来到万贵妃宫中。万贵妃也正在垂泪。她亲自照拂宽儿一年多了,很有感情,如今竟然不幸去了,实在哀伤得紧。
无茵上前安抚:“祸福自有天定,这孩子的命数怕也是如此。宽儿得姨娘照拂这些日子,已尽了祖孙之情。”
万氏听了无茵的劝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