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着眉,双手环胸,眼底渐渐浮现出挑衅,还带着一丝轻蔑。
“你该认得吧?”
一股子势在必得的语气。
好像她跟那世界巨星似的,是个人都该认识她?
一看就是来挑事的。
为了池砚?
不过,许如月这个名字,她还确实是听过。
她抿起一线红唇,看似是在微笑,实则暗藏着几分艳丽与攻击性。
她挑起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像是对面人不存在似的。
“许小姐?那我当然听过,毕竟你们许家临近破产你爸跪着求池家念在一点旧情让池砚娶你结果被拒绝的事可是让我惊讶了好久呢。”
“我没说错吧,许小姐?”
秦时喻不带换气地说完这段话,挑起眼来看看这女人的反应,只看见她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明明拦下来了这件事的,”
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难道是池砚告诉你的?”
“他怎么能...”
“我好歹也是他的未婚妻...”
“你得意什么,要不是我家出了问题,哪里轮得到你嫁给池砚?”
“我来就是跟你说,我喜欢池砚。”
许如月父母都不是江城人,都是后面搬来江城定居的,所以口音有点不同,这会儿她说的那个“池砚”,那个砚字听着像是二声调。
秦时喻葱白的指尖一顿,停下拨弄指甲的动作,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微微勾起红唇,笑中带着点讽刺。
“你喜欢吃盐啊?”
“那你就多吃点啊,管我屁事啊。”
“换句话说,你喜欢吃屎都跟我无关。”
“未婚妻?”
“哪门子的未婚妻,池砚答应你了,池家让你进门了?订婚礼办了没?”
“红富士苹果上面还得贴标呢,市场上的猪rou检验合格了还得盖章呢,你算是哪门子的未婚妻,自己封的?”
“你...”
许如月气得紧咬着牙,身上最后一点富家千金小姐的气质消失得干干净净,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滑稽又可笑。
“你拿我跟猪rou比...”
许如月还没收住嘴,不要脸地继续说,
“你在装听不懂?”
“我说,我喜欢你老公。”
“为什么不能喜欢,像你这种小门小户地嫁给他,迟早有天是会被甩的。而我们许家,至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更配他,懂吗?”
秦时喻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派一个小说里的弱智女配来折磨她?
这人真的有读过书吗?
这智商有五十吗?
这真的是一千金小姐能说出来的话吗?
这是恶毒女配的标准台词吧,把她放到泰剧里配个音都完全不违和。
“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喜欢别人家老公?你要脸吗?话说人靠一张脸,你这脸怕是从tun部移植过来的吧?”
“你不想跟猪rou比,那你想跟什么比,你配吗?”
...
许如月脸已经黑的没法看了。
“你说什么?”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啊?你不也是为了钱吗?你全身上下都是池砚给你买的吧,男人的惯用技巧罢了,迟早会腻的,我劝你趁早死心吧,现在还来得及。”
秦时喻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先不说这许如月是怎么知道她和池砚结婚的事,也不说她和池砚结婚的那档子原因。
她至少是池砚的合法老婆吧,虽然结婚证只要几块钱但它有法律效益吧,真当她秦时喻是个软柿子那么好拿捏?
她强忍住自己想要把那杯咖啡泼她身上的冲动。
“他不给我买,难道给你买?”
“许如月,你别一天没有公主命一身公主病,家里都要破产了赶紧把你那包卖了补贴家用吧。”
“还是说,你那包假的,根本卖不出去?”
“你是不是一天没事干啊,你在这儿秀什么存在感啊?你要是实在没事干你就在那路边等着那运粪车来你上去尝尝咸淡呗?”
秦时喻这个时候已经不管她说的话好不好听文不文雅了,对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说话方式,很明显许如月不配她掏空脑子搜刮出那么几个高级词汇来骂她。
浪费时间浪费Jing力。
许如月扣着包的手收紧几分,强装镇定,冷冷地甩下三个字,
“走着瞧。”
然后踩着她的高跟鞋就走了。
走到门口时还踉跄了一下,像是怕秦时喻看见笑话一样,立马正起身子,加快速度离开了。
秦时喻看着她狼狈的背影,轻蔑地笑笑。
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