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时喻挂掉电话后,跟工作室其他几个人打了招呼,就出门往俱乐部赶。
一开始电话响起,她还在材料室里忙活,听到声音匆匆跑出来,本来脑子就有点乱了,听到池砚出事更是整个人都傻掉了,接着又开始跟着着急。
但是后面听他兄弟说他不去医院还非要赖在那儿等她,她就猜出了这少爷应该伤的不算严重,又或者只是伤着脑子了。
人傻了。
才会死活要等她去才走。
秦时喻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前段时间她摔伤池砚不是也照顾她一阵,那这次就当她是...报恩?
...
秦时喻今天出门没开车,打了个的飞速来到俱乐部,走进去过后发现里面挺空的,已经没人了。
秦时喻给池砚打电话也打不通,正准备给许沉打电话时,突然想起刚刚他说他们在赛摩区,于是就跟着指示牌走。
刚踏进那片区域,她老远就看见了池砚。
她走进一看,发现这池砚坐在地上,两手闲散地后撑着地,看见她走来,缓慢地抬起眼,嘴角挂着点慵懒的笑。
“你怎么才来。”
他这话一出,秦时喻就不爽了。
接到电话后她可是立马扔下手里的工作,花重金打了个飞的一路狂飙过来的。
居然还嫌她慢。
她也没好气地开口,
“你要是嫌我慢就直接打120去医院,干嘛整这出麻烦的。”
说着她环顾了下四周,奇怪的是,这里除了池砚居然没有其他人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那好朋友呢?”
“全走了,”
说到这儿,池砚稍微顿了一下,收去脸上的笑容,侧头看着她,拖长尾音说,
“都没人管我...”
秦时喻:...
她咋觉得池砚的语气里还有点委屈呢?
“那说明你人缘不太好呗。”
这回轮到池砚无语了。
这秦时喻还真是个榆木脑袋。
秦时喻仔细看他几眼,觉得他跟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不太像是个刚从车上摔下来的人。
“你伤哪了?”
池砚指指他的脚,微抬下巴
“喏,伤到脚了,”
“起不来。”
说着,他朝秦时喻伸出一只手来,
“你扶我。”
秦时喻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去。
她已经想象到了之后那几天她一边驰骋职场争做新时代Jing英女性代表,一边又要无微不至好言好语地给池砚当老妈子的情形。
唉,谁叫这是她欠他的呢。
秦时喻本来已经铆足了劲准备拉这一米八几正值壮年的小伙起来,更是做好了要是摔倒她就给池砚做rou垫免得他二次受伤的准备,谁知这过程居然比她想象中的轻松许多,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池砚给拉起来了。
来不及细想,池砚已经自然地将手臂环在了她的肩膀上。
秦时喻侧抬起头,看到池砚脸上还是那副疏懒散漫的样子,察觉到她在看自己,微挑眉毛,自然地开口,
“快走啊。”
少爷就是少爷,现在是她在扶着他,他居然还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
“你给我抓紧了,我这脚可是才好不久,你摔了没事可别把我给带上...”
“诶,你手压我头发了,移开点...”
“秦时喻,你能不能稍微慢一点,我现在可是伤者...”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怼到停车场里。
走到池砚的车边,他单手摸出车钥匙,在她面前晃悠几下,淡笑着,
“我脚伤了,今天就只有你来开车了。”
秦时喻接过钥匙,把池砚扶上车后,秦时喻想舒活一下肩膀,却发现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酸麻。
不是吧她秦时喻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吗?
她正疑惑着呢,池砚就在车上催她了。
“来了来了...”
她坐上车,看见池砚懒散地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开始小憩,活脱脱的一玩世不恭的大少爷形象。
而她今天就是大少爷的贴身丫鬟。
她正准备发动车子时,旁边突然落下道声音。
“秦时喻。”
秦时喻转过头,看着池砚眸中盛着浓浓的倦意,下巴对着一处微挑着,示意她去看那个地方。
秦时喻顺着看过去,发现那儿放着一包shi巾。
她伸手去拿,一边问池砚,
“你要用?”
她拿过来递给池砚,池砚也不接,只是把手心平摊着,瞥一眼秦时喻,语气稀松平常,
“刚刚忘洗手了,手脏,帮我擦擦。”
秦时喻:...?
她忍住了想把这包shi巾扔在她脸上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