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程:池总,您误会了,我就是想问你对她有没有意思,如果你没有的话,那我才敢去追她啊。毕竟我也不干不出那夺人所爱的事。】
池砚看着这段话,手指一颤,烟蒂跟着一晃,差点烫到他的指尖。
他沉着一张脸,捻灭了烟。
空气里还缭绕着些许烟气,有些稠闷,池砚的心口也跟着闷闷的。
他的手指扣在键盘上,不知不觉地打出几个字,发送了出去,
【池砚:你敢试试看?】
...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许久,那边都没有再回应。
池砚也渐渐定下神来,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他刚刚情绪失控。
他之前明明不在意的。
跟秦时喻不过是萍水相逢各取所需,到了时间各归人海,从此山高水远,再也不见。
至于刚刚,可能只是一时的大男子主义在发酵。
池砚低头,哑声笑了笑。
他又慢条斯理地掏出烟盒,轻抖出一根烟来,虚拢着火苗点燃。
烟雾腾起,冲散了许多不清不楚的情绪。
他单手把玩着灰银色的打火机,一开一合,清脆的“咔哒”声在燥郁的空气中格外明显。
一声响,一声闭,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过后,那烟终于熄灭了。
池砚回过神来,垂眸看了眼被他摧残过的打火机,笑了笑,将它随意地搁在了桌上。
然后他绕到桌前,打开电脑,翻看起了文件。
...
一个多小时过后。
池砚的电话连连震动。
他工作时是很不喜欢被人打扰的,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的来电和信息他都会选择性地忽略。
除非这种连环震动,看起来很紧急的,他会看一下。
发来消息的是他的秘书,高雄。
【高雄:池总,现在外面都在传,你逛街的时候看上了一个导购。】
【高雄:(聊天截图)】
...
高雄传过来很多张聊天截图,大部分都是圈里人对于这件事的讨论。
有些看上去有点不堪入目。
“池砚喜欢上了一个导购?他家里人会同意吗?”
“听说那女的长得还挺正点的,所以什么不喜欢女生都只是人设咯,见了美女照样栽。”
“害,本质还是少爷性子,都只是玩玩,腻了就换,他们这种就专喜欢这种小白花,好拿捏。”
“那这女的还挺有能耐,能搭上池家少爷,身价都要翻个倍吧。”
“那等什么时候池少把她甩了我也把她骗来玩玩。池少能看上的,一定是个好货色。”
...
各种污言秽语冗杂在一起,十分扎眼。
池砚都没发现自己无意中已经攥紧了拳头。
比起别人怎么议论他,更让他不舒服的是,他们言语中对女性的不尊重。
对秦时喻的不尊重。
从职业到样貌,满满都是对她的鄙视和戏弄,甚至还妄自揣测,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身上。
虽然说这些天和秦时喻的相处下来,他们好像处处不和谐,有些时候秦时喻还被他打压着。
但是池砚知道,秦时喻从来都不是他的附属品。
他选中秦时喻,说实话,一开始确实是觉得她各个方面的条件很合适。
但是这些天的相处下来,秦时喻完美地调和了他的家庭,和他的家人相处的都很融洽。
而她本人虽然吵了点闹了点,鬼点子多了点,可是也从未实质性地作过妖,没给他添过什么麻烦。
也不粘人,不过多地索取。
特别是情这个东西。
所以,哪怕他对秦时喻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他也会保留几分对她的尊重。
所以之前答应她不公开两人结婚的事,也是想等这段关系结束后,
她能原原本本地做回她自己。
而不是让秦时喻这三个字永远的就和池砚,池家少爷这些字眼捆绑在一起,让她日日活在别人的议论之下,被各种非议层层包围,透不过气来。
而于今日,他也定不能让别人在背后这样议论她。
他重新滑开手机,编辑了几条消息发给高雄。
【池砚:让他们闭嘴。】
【池砚:你知道该怎么做。】
【池砚:另外,林家那边,下个月谈好的投资,】
【池砚:撤了吧。】
...
发完消息,他侧头看看窗外,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回响在偌大的空间里,显得更加寂寥了。
池砚突然有点想笑,这房子明明是两个人在住,这两人却偏偏过成了彼此是两个不同租客的感觉。
池砚想起刚刚传开的事。
流言蜚语传播很快,他怕高雄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