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们看看。”杨奇阑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撑着监控台的桌板,另一只手放在腰后,站在白逐对面低头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盟军医院。”白逐说,“就是这儿了。”
阿波罗和米尔顿很快
“阿波罗,看看西北方。”白逐按着耳机说。
尽了一切办法来使得伤员重新恢复正常。我知道我们在这次计划中开辟了很多全新的领域,其中不免会犯错,因此我们一直遵守基本的道德准则。我们不用新技术害人,不用新技术做出危害和平的行为。因为我们知道如果放弃这些道德准则,我们会和唐霖没什么两样。这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胖女人摇摇头,她没察觉到米尔顿问这些问题有什么意图,回答:“那边一直都是荒地,很少有人会到那里去,更别说现在这种情况了。这么大的雪,人去了铁定要迷路。”
白逐撑在监控员的椅子后面,弯腰注视着屏幕上的画面。微型摄像机藏在两个线人的衣领上,夜视镜将远处的荒原照得一清二楚。杨奇阑默默地看着那条斜斜的山脉,摸着下巴思考。白逐默然了一会儿,点点头:“开工。”
“有一间客厅、一间卧室、一张床。厕所在厨房旁边,浴室和厕所连在一起的。”胖女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卧室外面有一个阳台,能看的很远,这一片没什么高房子。邻居都很友好,他们的家属都住在一起,还有人会养宠物。虽然挨着集市,但是很安静,这场雪把一切声音都埋没了。”
画面转向西北,那儿有一条矮矮的山脉,稀稀拉拉的房屋延伸到几公里外就到头了,再过去就是一大片荒芜的原野。叫阿波罗的男子随意地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白色房子,问:“那儿看起来跟别处不一样。”
杨奇阑披上外套从板房里走出来,刚打开门板一阵白毛毛的雪风就从门缝中灌了进去。杨奇阑拉上镶有皮毛的兜帽,系紧抽绳,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她把皮带绑在腰部,固定住外套,但皮带已经断去一截,刚够能穿过厚棉袄外套上的扣环,她只得用牙齿咬住带子,将其收紧。
车子在山路上行驶了五六分钟,最后开进一扇铁门,停在一片漆黑的院子里。两队巡逻员正列着队在周边巡走,几条高大凶猛的军犬被士兵牵在手里,围着吉普车检查了一圈才准放行。院子里有几间彼此相通的低矮平房,呈四方形,用铝合金板临时搭建的,伸出墙体的瓦棱状天花板下挂着几盏照明灯,光线疏落。墙体上什么标识都没有,雪埋了一半深,有人正在清雪。
三人站在阳台上,高一点的黑人睁着敏锐的眼睛眺望远处,仿佛是在欣赏景色,但其实除了白茫茫的雪其他并没有什么东西。集市矮矮地趴在雪地里,露出色彩艳丽的篷布,这种篷布组成一种奇异而和谐的画面。西边是一片乱糟糟的贫民窟,几簇生锈的铁架子戳出雪被,孤陋的木板搭成的棚屋已经被压塌了。成堆的垃圾埋在雪下,和冻死的人一起埋着。
胖女人伸头探望了一眼,说:“那是战争时临时修建的一座医院,战后保留了下来,后来被一个神秘而富有的商人的买走了,现在那是他的房子。很安静,从不打扰别人。”
“那边是风景区吗?很空旷。”阿波罗的同伴米尔顿伸出手指了指斜斜的山脉。
喜马拉雅山脉南麓,尼泊尔境内,迪帕亚尔希尔格里。
一辆白色的军用吉普车停在山道上等她,杨奇阑坐上车后,这辆车就转了个弯开上另一条路,在湿滑的路面上颠簸着前行。车灯前的两道光柱扫过路旁的标识,临时插上的路标写着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了。这儿正处喜马拉雅山脉的南边,到处都是层叠起伏的大山,深深的沟壑里原本是一条条的河流,现在只剩下了一眼看不到底的大雪。在这儿如果不用路标容易迷路。
第255章 光辉风暴
杨奇阑从前门走进去,站在监控台旁边的白逐抬头看见了她,起身走到杨奇阑面前去,两人自然地伸出手掌碰了碰。杨奇阑解开毛皮兜帽,吸了一下鼻子,呼出一口气后再把身上的外套脱下去挂在一边,露出她里面穿的中将制服来。白逐领着她从一条过道走到摆满了电脑的监控台上去,让开一个空位,指着电脑屏幕说:“我们在乌干达的线人说他们找到了唐霖藏身的地点。”
线人传回来的视频显示他们正开着车前往一栋建筑,一个在开车,另一个拿着照相机摄像。乌干达当地时间是下午五点钟,车子从一条泥泞的土路开向集市后面稍高的一栋楼。赤道的雪灾同样很严重,全球性的风暴没有放过一个地方,整个地球都陷入了冰河世纪里。土路两旁搭着色彩艳丽的棚子,仍有人冒着寒冻出来做生意,向过路人兜售商品。
最后车子在楼门前停了下来,围墙外原本有一片绿茵茵的草坪,种着芭蕉,不过现在草坪和芭蕉都冻死了。两个乌干达籍黑人从车上下来,与等候在门口的一个胖女人交谈了几句,便跟着她进入了围墙内。楼道里亮着淡黄色的灯,墙壁有点旧了,墙漆噼噼啪啪地砸在楼梯上。胖女人带着两个线人上了五楼,打开一间房的门让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