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元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不见,你打发他们走吧!便说我不在府中!”
门房有些犹豫道:“老爷,小的方才瞧见,以前府上的叶文叶武也在门外!”
叶文叶武吗?他们不是不愿帮他做事吗?怎么又来了!“除他们还有谁?”
门房回忆了一下,说道:“还有三人,小的不认的,只是其中有位姑娘坐着一个奇怪的椅子!”
奇怪的椅子?听闻洛宁公主受伤,会是她吗?叶元也不知怎得突然有些慌乱,他急着让门房去请他们进来,等门房离开,叶元出了清叶院,只觉得这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木讷的瞧了瞧一旁的落叶院,他瞧了好些时候,这院中六年未住人了?
等他去时,贺亦落一行人已在前厅等着了!
叶元上次见她,还是秋猎的时候,不过是过了几个月,他们又见了,只是上一次被临渊帝施压,他将自己刻画成一个薄凉无耻之徒,没想到贺亦落还会来见他,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府上拜访呢?
叶元见她坐着轮椅,不知怎得的心中有些不痛快,但他也不算是她的父亲,自然也没有资格过问!
叶元问道:“不知几位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顾楚辞说明来意,解释道:“今日亦落在府上遇刺,那刺客服毒前说是叶国公派来的,不知叶国公做何解释!”
遇刺?叶国公心中跟明镜似的,这刺客大概是那人派来的吧!
“她毕竟……毕竟是她的女儿,单凭这一点,我便不会派人刺杀她!”叶国公不像说谎的样子,顾楚辞有些犹豫,如果真不是叶国公派的刺客,那为什么那人会说是叶国公!
见顾楚辞半信半疑,叶元又道:“你若不信,大可去查查我这些天见了什么人,我不常出府,也极少与外界走动,你一查便知!”
顾楚辞灵光一闪,问道:“叶国公可曾与什么人结仇,说不定是那人所为!”
叶元想了想,他能有什么仇人呢,这六年来就出了几次府,他可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叶元笑道:“你姑父与我一直不对付!是他也说不定呢?”
顾楚辞一直很崇敬姑父临渊帝,他自然不许其他人这般说他姑父,顾楚辞明白这里毕竟是叶国公的府上,他也不能做什么,只得笑道:“叶国公说笑了,姑父疼爱亦落,还赐了公主的封号,怎会害她!”
贺亦落闻言,心中发寒,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示!看来临渊帝在顾楚辞心中份量很重呢?
叶元这些年一直被临渊帝打压,如今也只剩下这爵位了?他以前便是为了保这个位子,做下了太多错事,即便是今天,他还继续做着,可有什么法子呢?叶氏一族的荣耀,不能毁在他手中!
听命于临渊帝贺恒,是唯一的法子!
顾楚辞又问了些事情,但叶元都撇的很清,全然与他没有关系,毕竟做了三十几年的国公!
等顾楚辞问完了,贺亦落才缓缓道:“我听闻娘亲曾在这地方生活过,不知叶国公可否行个方便,让我过去瞧瞧?”
叶元没想到贺亦落会提出这个要求,他也不能拒绝不是,叶元点头应允,竟亲自带她过去,这府中也有临渊帝的眼线,待到了落叶院外,叶文叶武在外头守着,平儿推着贺亦落进去,这院中还和以前一样呢?一点也没变,树还是生的枝繁叶茂,即便是到了冬季,也不曾掉光叶子!
平儿推门进去,房中的摆设还是未变,与以往一模一样,房中干净无尘,此时还点着贺烟生前,最喜的沉香木!
贺亦落发觉自己有点看不懂叶元了,既是心性薄凉!又为何还守着落叶院,不许这地方染尘!既是舍了贺烟,又为何还在这地方点着她生前最喜的沉香木!
叶元到底是个怎么的人呢?
平儿摸了摸床幔,这上面也干净的很呢?这地方贺亦落没什么印象,但平儿清楚的很呢?
“小姐,夫人生前常坐在这哄你睡觉,小姐也十分乖巧,从不哭闹!”平儿怀念着往事,好似夫人就在这房中!
……
贺烟坐在床头,轻摇着摇篮,小亦落睁大眼睛瞧着屋中的人,平儿靠在床边,唱着歌谣,哄小姐睡觉!
夫人常夸平儿歌唱的好,她一唱小亦落便睡了,如今想来这些事,心中似苦微甜!遗憾的是夫人不在了!
贺亦落看见床角,小声问道:“他们可有跟来?”
平儿向外望了一眼,回道:“他们都在院外呢!没有跟进来,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问罢了!你将我推到里屋吧!先将门掩上!”
平儿关上门,将贺亦落推到里房,贺亦落从轮椅上站起来,仔细打量着房中的结构,她今日跟顾楚辞过来,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而现在便是行动的时候了!
以娘亲藏东西的方式,若有什么东西一定会藏在床边,可是贺亦落里里外外翻了一变,也没有发现什么!
贺亦落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可以打量地板有什么不同,似乎有一些不规则,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