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出去,没听到么?”姚一弦语气冰冷道。
焦震彻底泄了气,只得拉上裤链,垂头丧气地退出了舱门。他早已听闻姚永昌的小儿子私生活极其糜烂,和不同的男人肆意滥交,凭借齐锐的那副英俊长相,指不定也跟姚一弦有过一腿。
等焦震一走,姚一弦立即关紧了舱门,拎来一张木椅,抽出一把小刀,随后站上了木椅,用小刀割断了绑在齐锐双手上的绳子。
齐锐的两条胳膊早已知觉全无,他右脚跟腱断裂,根本无法站立,绳断之际,整个人立即就像件货物一样,重重地摔落在地。
姚一弦下了木椅,蹲到齐锐身旁,仔细地端详着他。
孟然的挚爱终于快要死了!
一种夹带着刺刀的记忆绞痛了姚一弦的心脏,他想起得知一炎死讯的那个时刻,仿佛自己也经历了一遍死亡,一种更为漫长、更为痛苦的死亡。
终于啊,孟然也要尝到这种滋味了!
第264章 谁主沉浮 95
姚一弦伸出手,捋了捋齐锐凌乱的头发,凑近问他:“其实,你最早给我的那枚芯片,里面记录的就是真正核公式吧?最后吐口说出的位置,不过是另一张复制版,对吧?”
齐锐的周身散发着一种濒临死亡的气息,他浑身颤抖、眼神涣散,仿佛拼尽了全力,才从喉咙里扯出一声低哑的声响:“这是最后一次合作了……”
“为了让姚永昌相信,为了成全孟然,帮着他里应外合,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值得么?”
齐锐的最后一丝力气已被抽走,他没再回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姚一弦凝视着地上的这个男人,脑海中浮现的依然是姚一炎。他亲爱的孪生哥哥一生悲苦、命运多舛,最大的悲剧就是遇见了两个致命的男人,一个冷血的父亲和一个薄情的恋人。
“实在是便宜了孟然啊,要是我哥哥能遇到你这样的人,想必他就不会死了。”姚一弦站了起来,抛出了最后一句话,“求仁得仁,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同一时刻,距离货轮几百米之外的一艘废弃渔船里,电脑前的何启言收到了齐锐发出的电码暗号——他连续睁眼闭眼多次,表达的是姚永昌已得到枚芯片,须让南区安内组密切关注测试动向。一旦验证开始就可立即收网;而他的终极使命已全部完成,到达了生命极限,失去了利用价值,很快就将被姚永昌一党行刑处决。他要求放弃救援,示意何启言保留实力,重回监察委听令安排。
何启言眼盯屏幕,左手在纸上划下了长长短短的电码图文,解读出来后,他长呼出一口气,随即拨通了孟然的电话。
“芯片成功到了姚永昌手里,鱼快上钩了,请继续放线。”
静候已久的消息并没有让孟然多么兴奋,他沉声应着,头一个问题是:“齐锐呢,他还好么?”
“很好,放心。你务必不要分神。”何启言回道。
时值傍晚,孟然的座驾开出市局,一路飞驰,没过几公里,后方就陆续出现了四部可疑车辆。驾驶座上的吴瑕看了一眼后视镜,说道:“孟局,姚永昌的人跟上来了。”
后排的孟然目视窗外,神色淡然:“按原计划,让他们跟。”
吴瑕心领神会,立即给交警总队去了电话,要求他们立刻在指定路段设障封路。
仅仅过了几分钟,前方的各个路口就已部署了大量警力,可行的道路渐渐被缩短缩小,人为划出了一个限定区域。银色的特斯拉很快就按原定路线驶上了一座高架,而在其后侧,追踪者们也陆续跟了上来。
半空中,一驾无人机在高架上方盘旋而过。确认所有目标净数入局后,高架的几处的匝道上一连开出了几十部市特的装甲车,一半在前,一半在后,并排同开,隔绝了其他社会车辆,把孟然的座驾和那四辆跟踪车一并包抄在了两百米之内。
紧跟着,开在前排的装甲车突然分出一半,齐齐倒车,将银色的特斯拉团团护在中央。剩下一半则瞬间横向停车,形成了一堵黑色的装甲之盾。
与此同时,开在后排的装甲车也逼近而来,把那四辆跟踪车包围在了几十米以内。
四辆车上的驾驶者像是知道自己已成了瓮中之鳖,干脆选择鱼死网破,居然猛踩油门,朝着包围着特斯拉的车墙直直撞去——
砰砰砰砰!
四下沉重的闷响过后,围在孟然座驾外的装甲车纹丝未动,上百名特警霍然从前后方的几十部装甲车内鱼贯而出,举枪包抄,团团围住了四辆前盖变形的跟踪车辆。
特斯拉车内,稳坐在后排的孟然问起吴瑕:“这几个还得留着审讯,用的不是实弹吧?”
“已经按您的指示,全都换成了橡皮子弹,真要击中的话,也够他们好受的!”
吴瑕话音刚落,就听见车外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枪声。
一顿火力猛扫过后,四辆跟踪车已是骨架变形、车窗粉碎,四名头破血流的跟踪者被相继拖出了凹陷的车门,一个个强行上铐后,再被压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