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行李走进旋转门。
直到身影完全消失,许念白收回目光,沉着脸回到车里。
砰——
车门被狠狠甩上。
他冷声交代司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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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
詹清岩坐在办公室里,晃着红酒杯,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直播。
“你们看到我身后这个豪华的宫廷风建筑了吗?”屏幕前帅气的男主播将镜头对准后方,边走边解说,“没错了,这就是即将开业的缪斯会所。听说今天榕城的富二代来了一大半,等会儿我带你们看看有钱人都怎么玩。”
画面正在移动,男主播口若悬河地介绍缪斯的大致情况。
“听说这里入个会都要七位数起步……”
“展名扬那小子平时看着呆,做事还真靠谱。”
主播找的不错,这才开播没没多久人气就登顶了。
手机声响,是盛景闲发来的信息:【晚点到。】
今天会所开业,这人却依旧没心没肺。
詹清岩忽然感觉酒劲开始上头,垮着一张脸回复:【尽量早点。】
他没想到,这一晚是直到所有仪式结束,酒会开始了,盛景闲才姗姗来迟。
他刚回榕城不久,几乎没怎么在圈里子露过面。本来詹清岩打算借这个机会让更多人认识他,可没成想盛景闲压根就懒得应付。
“你这样,别人会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老板。”
盛景闲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挺好的。”
“你别搞得像身份拿不出手一样行吗?”
“麻烦。以后这里就挂你的名。”
詹清岩趁机要挟,“要不你叫声表哥,这事儿我就担了。”
他和盛景闲同年同月生,前后差不了几天。如今又做了人家特助,想占便宜都无从下手。
结果不出所料,这句话被忽略个彻底。
会场里,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推杯换盏,盛景闲躲在角落里转魔方。
他的手指十分灵活,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又白皙,完美得像个艺术品。
詹清岩晃着酒杯不解地问:“人家都在那里嗨,跟美女调情,你在这玩魔方有什么意思?”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可以防止老年痴呆。”又快速转动两圈后,盛景闲把复原的魔方放到桌上。
詹清岩完全get不到这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有什么乐趣,他喝了一口酒,目光在会场内来回穿梭,而后忽然定住。
“你看坐在吧台边穿条纹丝绸衬衫的男人。他叫虞听澜,是虞家大少,跟他搞好关系以后会方便跟多。”
盛景闲手指一顿,抬头看过去,视线停留几秒便转开了。
他站起身来,就在詹清岩以为是要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忽然听他说到:“我困了,先回去了。这里你看着吧。”
詹清岩:“……”
他上辈子大概是个琴师吧,弹给牛听的那种。
“你回去那么早干什么?!反正你也睡不着!”
盛景闲停下脚步,转身走了回来。在他的注视下拿走了魔方。
詹清岩眼角一抽,“这破玩意你倒是重视。”
盛景闲将魔方揣进兜里,不紧不慢的解释:“也不是重视。只是放你面前有点侮辱你。”
詹清岩:“……滚!”
盛景闲不住在盛家,毕竟那么多年没有接触,跟家里人的感情不深,有时候还会尴尬。
盛家也体谅他的处境,没强迫他回去,贴心的置办了一处宅子给他住。
他睡眠不好,所以这栋别墅选在了半山腰的一个楼盘。独院独栋,四周特别安静。
大概四十分钟左右,车子停在院子里。展名扬拔掉车钥匙,忽然听到盛景闲问:“出租房的东西都清理好了?”
“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詹先生做主都扔掉了。”
盛景闲垂眸,看着魔方上的图案,手指轻抚过去,“你为他工作?”
“……为您。”
后座响起关车门的声音。
展名扬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缓缓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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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
凌晨,盛景闲从梦中惊醒。
视线之内一片漆黑,他喘着粗气,胸膛上下起伏,任由额头上的汗慢慢滑落。
缓了一会儿,等头脑逐渐回复清明,他才起身下床。
洗完澡时间还不到六点,但盛景闲已经毫无睡意。他换上家居服去书房拼乐高打发时间。
灯光柔和,影子斜斜落在桌旁。他看着说明书,思绪忽然开始神游。
又做了同样的梦,依旧看不清那女人的长相。
在梦里,她与他抵死缠绵,一声一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婉转动人。
她的汗水滚烫,两条纤细的手臂水蛇一样,长长的指甲